第682章 脫口而出
“墨,你來啦。”錢桑桑正坐在椅子聲無聊的看著窗外,就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緊接著自己的未婚夫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錢桑桑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迎接,卻被那人摁住了。
許墨看到她要起來,一麵用言語製止他,一麵又快走了幾步趕在錢桑桑起身的時候,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多休息一陣子吧。”
錢桑桑聽了這話,無奈的一笑。類似關心自己的話這兩天可聽的很多了,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見那人如此堅持,錢桑桑也不再反抗,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見到他聽話了,許墨暗地裏送了一口氣。看來蕭仁的藥還是真的不錯的,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不說,藥效也是不錯的。看著眼前的人滿心滿眼裏都是自己,許墨感到幸福極了。
“墨,你是在傻笑什麼呢,看起來好像在想什麼壞事呢。”看著許墨自己不知道在笑什麼,錢桑桑好笑的詢問對方。許墨聽到這話之後連忙回過神來,擺擺手搖搖頭整個人慌亂的很。
錢桑桑仍然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人,許墨慌亂了一會之後回過神來。“桑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你可以不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許墨的聲音在顫抖,他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單字稱呼名字的話,確實是比兩個字來的親切,但許墨卻並不想要這種親切。自己的名字和那人的有一字發音重合,錢桑桑這麼稱呼自己給人一種在稱呼那人的感覺。
聽到這個要求的錢桑桑愣住了,原本習慣用自己的腳輕輕的點著地,到後來都沒有這麼做了。硬生生的從僵硬的唇邊扯出一個不知是哭還是笑的笑容,一句為什麼呢,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其實隻是一個稱呼,戀人之間有著自己的專屬稱呼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對於錢桑桑的性子來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明明很容易答應的,可是她不知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一時之間許墨被問的有些語塞,慌亂之間胡亂的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就是想要你這麼稱呼我,難道不可以麼?”許墨心中動搖,就這麼稱呼我吧,求你了。
那人這麼的理直氣壯,倒是讓錢桑桑找不到理由推脫。也不是不可以,看出錢桑桑有些許的動搖,許墨連忙走過去將那人溫溫柔柔的抱在懷裏。
用自己柔軟的發絲去蹭錢桑桑的下巴,那一下一下讓錢桑桑感覺自己的脖子處癢癢的,自己又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推開對方。“墨,墨……”錢桑桑喃喃自語道,“墨……墨,許,許,韓陌。”
那輕飄飄的兩個字像是一大塊石頭一樣,重重的砸在了兩個人的心裏。錢桑桑感受到將頭埋在自己下巴的人身子漸漸僵硬,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釋一番。
剛剛說了兩句就停下來,自己的語言如此的蒼白,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對不起,對不起。”最後留給許墨的之後這兩聲完全無力的道歉,韓陌兩個字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肉裏。
許墨沒有說話,自己從那人的懷中鑽了出來。沒有理一旁不知所措的錢桑桑,自顧自的走到桌子前麵。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袱,是許墨剛剛進屋子的時候拿著的。
錢桑桑原本看到的時候,就想要問那人這裏麵裝了什麼東西,被許墨打岔打過去了。他慢慢的打開了桌子上的包袱,裏麵有一套粉嫩的裙子,上麵星星點點綴了不知道是什麼。
在陽光的輝映下,閃閃的發著光來。雙手捧著錢桑桑的裙子,許墨一步步走向錢桑桑。“將它換上吧,我帶你出去轉一轉。”這無法再拒絕了,錢桑桑雙手接過那漂亮的裙子。
裙子非常的輕,擱在手上沒有多少的重量,似乎是用蜘蛛絲織的一般。片刻後,許墨麵無表情的站在院子裏,背對著房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方方站在他身後,低著頭盯著自己腳尖。
門吱噶一聲響了,這一響動引著兩個人看過去。身著一身粉嫩衣衫的錢桑桑,慢慢走到許墨的眼前。“我好看麼,這一次。”為了彌補剛剛說錯話的遺憾,錢桑桑特意對許墨撒嬌。
她果然抓住了重點,對於錢桑桑的撒嬌,許墨很是受用。整理了一陣後兩個人出發,許墨的一隻手牽起錢桑桑,另一手挎著食盒。一直低著頭在兩個兒女身後的方方,伸手想要接過。
手剛剛碰到食盒,就被許墨給躲開了。伸出去的雙手就尷尬的舉在半空中,收回去也不是,再死皮賴臉的伸過去也不是。“方方,沒事的。這個我們自己提著就可以了,你回去吧。”
錢桑桑看出了那人的尷尬,連忙出來打個圓場,順手用手肘拐了一下許墨。許墨會意,他這個人從來不曾給其他人道歉,除了錢桑桑。
這一次是錢桑桑讓他去給一個買來的仆人道歉,若是其他人提這個要求自己早就殺了他。可是這個人是錢桑桑,自己捧在手心都怕掉了,也隻能認了。
“對,對的。方方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剛剛的事情真的是對不起了。”被半帶著威脅說出了這一番帶著歉意的話,許墨可是費了自己很大的力氣。
相比之下,剛剛錢桑桑始終沒有叫出自己名字這一件事倒是沒有那麼難過了。錢桑桑不了解,方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許墨從沒有像其他人道過歉,她知曉的隻有她一個。
盡管其中是帶著被錢桑桑脅迫的成分的,這一點自己的與眾不同還是讓方方有些開心。“那就辛苦公子,方方不能去了,請您贖罪。”許墨一擺手,是他吩咐的,何來有罪一說。
看著方方離開還一步三回頭的背影,許墨慢慢的歎了一口氣,一個錢桑桑總是教她做人的方式就夠讓人受的了,這下子又來了一個。真的是仆人隨主人啊,話說那人有點眼熟。
“墨,怎麼了。”一旁人的呼喚打斷了許墨的思路,他扭過頭去看著身邊的人,輕輕的擺了擺手。那人不過是一個自己從奴隸市場買回來的不潔罷了,怎麼會對她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什麼事情都沒有,好了桑桑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