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舊傷複發

第630章 舊傷複發

兄弟二人約著相互比試,還沒有分勝負,錢桑桑在一邊早已看得心驚膽戰。他雖然不通武學,也不懂這些招式究竟意味著什麼。但是能看得出來,剛才那一瞬間,韓陌明顯已經落了下風。

他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能夠站穩。雖然說並沒有露出大的頹勢,但是對於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來說,一方隻要稍微落敗一點,另一方就會乘勝追擊,連忙追上。

這若是輸了以後的話,按照韓陌所答應的,他就會全部聽韓林的。錢桑桑不知道韓夢的大哥究竟會想出什麼要求,讓韓陌去實現。

更重要的是,萬一在比試之中,兩人沒有刹住車。韓陌如果受了傷,那大事不好了。錢桑桑越想越覺得緊張,就算不上場比試的不是他,他也早已滿頭大汗。

韓陌還沒有完全穩住身形,韓林到也沒逼他。本來這時候正是偷襲的好時候,但是他不屑於做這種事情。不光是對韓陌還是對其他人,這種頹勢之時他都不會迎頭痛擊。

比試就是要光明正大,做了落水狗,痛打小人又有何意義。等到雙方都站定,這一次韓陌吸取了教訓。率先出招,舉起劍便刺。不過韓陌的角度找的很刁鑽,並不是指對方的心口。

而是稍稍偏側由左下往右轉,想到韓林似乎已經預料到他會這麼做。等他劍到的時候,哈林的劍已經到了,穩穩的格擋住。兩把劍又一次相交在一起,兩個人離得很近。

但是這回沒有如錢桑桑剛才看的那樣彈開,而是僵持不下。就這樣,兩人誰都不能退一步,但誰都無法壓倒對方向前一步,就這麼僵持著。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韓林不知道為什麼手開始抖動起來,臉上的汗滴大滴的往下掉。韓陌心下一喜,他知道對方堅持不住了。

但同時又有點擔憂,明明剛才沒有碰到韓林半分,以他怎麼能堅持不住這短短的一炷香時間。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放鬆的好時候,他加大了力氣。

果然剛才判斷沒錯,韓林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他的手微微顫抖,即使用兩隻手握劍柄,也無法比的上韓陌的力氣。韓林自己能夠感覺自己的傷口已經裂開了,胸口也是一滯。

但是還是不想輸給韓陌,於是握著劍的手微微用力,沒想到這最後的一用力,讓他全身力氣盡失。氣息微微不平,隻覺得腹部似乎傳來翻江倒海般的疼痛。

於是他再也堅持不住,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韓陌見狀,似乎吃了一驚,他連忙將自己的劍收回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隻能看著韓林就這樣倒在地上。

而那之後韓林的劍則是以倒著的的形式,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響聲之清脆,就像在人心裏砍斷了一根弦一樣。“你怎麼了,說話。”

韓陌不知道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人,從以前開始,就很少對別人露出自己的痛處。哪怕是小時候摔了一跤,也會自己爬起來,就算是擦破了皮也不哭不鬧。

所以說韓陌剛才還沒一直刻意忽略對方已經蒼白的臉色,還有無血色的唇,他一定發生了些什麼。此時韓林已昏死過去,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問兩句,沒有聽到對方的答複韓陌有點心著急起來。他蹲在地上,直視著韓林,確認對方確實昏死過去,而不是裝的。

他有些著急扶著對方的肩膀搖晃起來,而這個時候錢桑桑桑也跑過來。“他怎麼了?沒事吧?”他在一旁看的清楚,並不是韓陌的劍刺到了韓林,而是他自己倒下的。

韓陌隻是扶著對方,沒有理會錢桑桑的話。韓陌想了一下,將自己的劍放在一旁,然後動手解起韓林的衣服。剛解開外衣錢桑桑就驚呼一聲,而韓陌也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被純黑的外衣包裹之下,沒想到他的裏衣在腰處已經被鮮血滲透。韓陌沒有傷到他,看來這是以前的傷,或許是這兩天得到的新傷,由於打鬥傷口被掙開再撕裂了。

韓陌皺緊了眉頭,然後在錢桑桑的幫助下背起韓陌,回到山洞中去。讓錢桑桑看好韓林,韓陌轉身出去了。他們的村落裏也隻有一個大夫,而那裏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傷藥。

更不要提離這也太遠,不如自己到這野林子裏去采幾味上好的傷藥。先把血止住,然後將人救醒再說。錢桑桑拿錢韓林的黑色外衣撕成一塊塊布條,找幹淨的,然後給韓林一塊兒纏住。

但是現在就算做了處置,那黑色的衣服也止不住血跡,能夠看到黑色的血一點一點的冒出來。錢桑桑有些著急,他怕對方的血就會這樣流幹,慌不擇路的用手去捂對方的傷口。

一邊振振有詞道:“你可千萬不要死啊,你要是死的話好麼該怎麼辦。”他的語氣十分的傷心,幾乎都要哭出來。沒想到剛說到這裏,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咳了一下回答她。

“他不是還有你嗎,你不要哭了。”錢桑桑連忙抬頭望過去,卻看過去發現韓林已經醒了,而且正望著她。雖然臉色仍然那麼蒼白,但是眼睛裏閃爍著光芒。

雖然兩個人並沒有怎麼說話,但是總覺得經曆了這一番,算得上一點點驚人心魄的事情。錢桑桑感覺自己和他的距離拉近了不少,似是惱怒的看了瞪了他一眼,然後答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說什麼胡話?”這個人究竟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都這個樣子了,竟然還什麼衝動的和韓陌比試。

錢桑桑想著,這真的是韓某的哥哥嗎。想來應該是的錢桑桑想起了本來一貫冷靜的韓墨,在遇到韓林之後做出的事情是那麼的幼稚。

這兩個兄弟倆平時分開倒是無所謂,一旦到了一起竟然都變成五歲孩童,一般隻顧著爭吵,其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放心吧,我是不會死的,我還要等著喝你們兩個的喜酒呢。韓林不顧錢桑桑的阻攔,坐了起來,但是還是有些吃力,用手拄著地。

錢桑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無語的白對方一眼。都什麼情況了,他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