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解藥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含情脈脈的在一邊互相對著看了,如果讓韓陌看到的話,一定會氣得半死。”在錢桑桑和彩琉璃對視著,並且向對方許下的承諾的這空閑時間。
百裏聞人和樂蘇也並沒有閑著,他們可沒有時間和莫淺語一樣八卦。在一旁的地上坐著不動,隻是為了看到兩個人在承諾些什麼。畢竟在一旁,還有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剛剛被抓住。
於是兩個人急急忙忙的衝過去,用準備好的繩子將對方捆綁個結結實實。莫淺語在一旁看起熱鬧來,實際上他說出這樣陰陽怪氣的話,隻是因為他心裏不服氣罷了。
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彩琉璃並不是一種心思,但是對方都能夠得到這麼好的一個承諾。而自己明明出生入死,卻什麼也沒有。雖然並沒有什麼怨言,但是怨念總是有一些的。
所以他就故意說出這種話,讓對方鬧了個大臉紅。錢桑桑不知道一時之間該反駁些什麼,於是他瞪著對方然後說道:“你小心,如果你要在說亂七八糟的話的話,我將你的嘴巴縫起來。”
莫淺語此時早就顧不上形象,就那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在對方打鬥的時候,靈力已經耗盡。至少要一段時間的修煉才能恢複,所以現在隻能這個樣子。
聽到錢桑桑類似威脅的話語,他明明知道對方不會那麼做,但還是閉上了嘴巴。莫淺語不希望錢桑桑這樣討厭自己,哪怕是親人,自己也想和他好好的就維係這段關係。
錢桑桑轉過頭來,看著彩琉璃。仿佛經曆剛才的事情之後,彩琉璃就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還是調笑,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輕鬆了許多。
“我要回去了,等你見到韓陌。別忘了告訴他,他欠我一個人情,等著他還。”彩琉璃如此說道,錢桑桑麵對這樣的他。也沒有反駁的話語,隻能無力的笑笑。
他一直都不明白一件事情,像彩琉璃這種人。明明已經活了上萬年,心性卻還像小孩子一般琢磨不定,真是不懂為什麼。不過她沒有問,彩琉璃也沒有給他解釋。
等說完這番話,就化為一股紅煙,慢慢的鑽回了錢桑桑的紅色項鏈裏。等到煙霧全部鑽進去之後,錢桑桑摸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輕輕地笑了一聲。“如果,還沒有再見麵的機會就好了。”
然後他就急忙向打被打倒,被捆好的宇文文墨身邊走去,所以也就沒有注意到那個紅色項鏈閃了兩下,像是在回答,他們一定會再見麵的。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順利得讓人不可思議,威脅對方將給韓陌下毒的解藥交出來。似乎是見識到彩琉璃的厲害之處,宇文文墨倒是很痛快。
雖然是被禁錮著的,但是倒是很自如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扔到了錢桑桑的手上,然後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這個藥一日服三次,三天以後他就行動自如了。”
樂蘇是個暴脾氣,即使現在這個人已經嚴嚴實實的被他們控製住了。但是一想到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樂蘇就衝上去,忍不住想給他個爆栗。當然,最後還是被百裏聞人給攔住了。
雖然樂蘇心裏有一點不爽,但是他也不願意讓百裏聞人擔心。“那麼桑桑,你說怎麼辦?你想怎麼處置這個人呢?”出聲的是百裏聞人,他現在也有點為難。
畢竟害了韓陌的是這個人,雖然現在已經被抓住了。在修仙界百裏聞人也不知道怎麼辦,是交給類似這裏的官府來管製,還是說他們動用私刑,報複對方。
錢珊珊聽到這問話的時候,愣了一頓。他來之前一心為了韓陌的解藥,雖然心裏也痛恨著對方。但是如果讓他親手去報複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一時手足無措的錢桑,隻能慌張的轉著自己的眼珠子,不知將目光落在哪裏好。突然他的目光和被綁好捆在地上的宇文文墨對視上了。
那個人的眼裏似乎無悲無喜,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好像不管什麼事情都無法激起對方心中的波瀾。沉吟了片刻的錢桑桑,最後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放了他吧。”這一句平靜無奇的話,卻好像是一顆小石子,逃進了一片平靜的湖麵激起的千層浪。
樂蘇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他對著錢桑桑喊道:“這個人可是害了韓陌的,你要知道她的手段極其惡毒,除了對付韓陌,他不知道做過多少壞事。”
如果有人傷害了百裏聞人,不要說像韓陌那樣一時不醒。就算是對方隻是傷了百裏聞人的一點點皮肉,他也會馬上找到對方,將他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
雖然百裏聞人一向不喜歡樂蘇的這一點,那就是什麼時候都下手太重了。但是即使自己這樣做,會惹百裏聞人生氣,甚至討厭,樂蘇也會這樣做。
自己心愛的人受傷,怎麼能看得過去,還怎麼能平靜的下來。這一切錢桑桑自然都是知道的,不過他雖然不知道,韓陌還沒醒著在這裏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但是他知道,無論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韓陌都會答應的。這個人與其他人過去的恩恩怨怨,自己不了解,並不能妄下斷言。但是他和韓陌的恩怨,實際上也完全是因為簡玉珩而起。
起因還是韓陌擅闖了對方的境地,要求求得解藥。而且聽那人對話,似乎是韓陌還答應她什麼沒有做到,雖然說下毒是錢桑桑很不恥一種做法。但是這一次,前三三決定放過他了。
樂蘇看到錢桑桑並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他的衣袖卻被百裏聞人拉了兩下。她看過去,隻見對方向他搖了搖頭。
既然百裏聞人都這麼勸自己了,樂蘇的心也軟下來,隻能答應對方了。因為已經取得了解藥,所以錢桑桑就講宇文文墨放開了。
對方被放開之後,踉蹌著掙紮逃走了,留給幾個人的隻是一個滄桑的背影。幾個人得到解藥之後,連忙回去找韓陌。希望能夠讓他早一分服下,早日就能好起來。
此時的韓陌仍然陷在夢魘中苦苦的掙紮,韋卓一直守在他身邊。無論在別人麵前,他是多麼的淡定如常,亦或是總是微笑,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的樣子。
但是自己這個弟弟,卻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大的一個難題,現在看他這副痛苦的樣子。韋卓恨不得生病的人是自己,當然他的這種想法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旦被自己弟弟知道了,不會覺得感動,一定不會相信隻會覺得這是一個陰謀。那些人究竟有沒有順利拿到解藥?韋卓現在開始有點後悔了,怎麼會把這個任務交給秦桑他們呢。
應該是自己去拿解藥,都因為韓陌的事情一時昏了頭。如果是自己的話,現在一來一回都有富餘時間,韓陌也不用這樣痛苦了。
看來錢桑桑還是靠不住,這樣的一個女人,自己怎麼能安心把自己的弟弟交給他?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錢桑桑,他們趕路已經很快了,甚至比來時還快。
但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住幾日幾夜不睡,馬兒就要幾日幾夜不睡,又要跟著奔跑,體力上根本支撐不住。雖然莫淺語帶來的已經是好兩批上好的千裏馬,但是就因為這樣的勞動強度,他們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所以現在,錢桑桑他們被困在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深山老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