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竹馬天降

第549章 竹馬天降

“小彤你怎麼樣,有沒有那裏受了傷啊。”西淩九關切的問著安煒彤,眼神深情的似乎能夠滴的出水來。整個人完全陷入其中了,錢桑桑站在一旁,低著頭不去看這兩個人。

因為明明有人比他更加傷心,北見江以去準備東西的話將自己的悲傷整個搪塞了過去,錢桑桑是想要跟著過去的,但是被韓陌攔住了。這個時候同情是沒有用的,不如一個人呆一會。

坦白的講,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不知道安煒彤為什麼會突然殺出來。但是錢桑桑並不討厭她,聽見對方說那種虛無縹緲的話的時候,那眼睛裏突然迸射出來的火花,不是騙人的。

那個人的眼睛裏麵孕育著的是希望,雖然隻有一瞬,但是錢桑桑仍然將她緊緊地記在了自己的心裏。安煒彤是一個好人,在之後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中錢桑桑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的衣服已經全部換下了,現在穿了一身粉紅色棉質的衣服,更加襯托著她的麵若桃花。但是她的衣服沒有被摘下來,而是緊緊的掛在她的臉上,這當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雖然已經分開了,但是兩個人是在一起過的,行為和相處模式都與其他人不同的。西淩九的身體行動比腦袋明顯快了一步,他已經伸過手去摘掉對方的麵紗,然後嘴裏才追問。

“為什麼不將麵紗摘下來呢,明明已經不用怕了,我已經將你救了出來了。”安煒彤聽見這個話身體僵硬,不自覺的向後仰去。但是自身的行動明顯晚上一步,麵紗已經被摘掉。

聽到其他人的微微倒抽冷氣的聲音,安煒彤緊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眼神。西淩九的手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在安煒彤的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疤。

簡單的幾秒愣神之後,錢桑桑如夢方醒的衝了過去,然後親手將安煒彤的麵紗掛了上去。室內一片寂靜,隻有他們三個人在場,因為劇烈地奔跑所以明顯的喘息聲還在回蕩。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是不是向染塵那個混蛋幹的,如果是的話你告訴我!”西淩九不顧自己已經破破爛爛的身軀,執意想要出去找毀了安煒彤的臉的人報仇。

那是多麼長的一道疤痕啊,從左麵嘴角一直延伸到右眼的下麵位置。如果不是故意的,那麼是有多大的仇恨讓一個女子,下半生隻能與麵紗相伴。如果沒有這道疤,美麗還依稀可見。

慌亂的被重新幫忙掛上麵紗的安煒彤感激的看了錢桑桑一眼,然後搖搖頭,安撫在狂躁邊緣的人。“不是的,這個傷不是向染塵弄的。是,誰叫我的夫家仇敵……向染塵是救了我的人。”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愣住了,那個被人稱瘋子,在錢桑桑的眼裏就是個瘋狗的人。竟然回善心大發救助一個女子,說他沒有陰謀誰信啊。錢桑桑說的沒錯,他就是有陰謀,結果是好的。

安煒彤為了和西淩九在一起毅然決然的離開父親,離開自己優越的生活,和西淩九回道這個小山村裏來。兩個人過的很幸福,那一段時光真的很美好,不會很快安煒彤就發現了。

北見江對著西淩九抱有占有欲,雖然可以憑著自己和西淩九之間的感情無視對方。但是如果自己深愛的人,也對那人抱有同樣的感情,那有如何呢。他是個好人,但是他不愛我。

“你聽我說啊,我真的隻是將小江當成我自己的妹妹,我對他沒有其他的感情,你要相信我。”那個人為了挽留她說出這麼一番話,自己真的很喜歡他,但是更不想不遵循自己的心。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但是或許隻是你以為將她當妹妹,她現在是小孩子。總有一天會漸漸長大,倒時候那些什麼妹妹的借口已經不能用了。”現在想想竟然那麼冷靜。

西淩九聽了這一番話沒有反駁,大概是因為他自己的內心也完全是帶著疑惑的吧。後來回到了父親身邊,父母是不會變心的人啊,不僅原諒了自己還為自己準備了婚事。

半年後安煒彤嫁給了自己的夫君,兩個人門當戶對。對方也是個好人,雖然不會再有那麼強烈的心動的感覺,但是兩個人相敬如賓。日子過的也算和和美美,但是好事不長久。

因為仇家的報仇,向父親和夫君相繼去世,家破人亡。自己也傷了臉,雖然因為舞姿優美被賣到紅樓裏讓債主賺了一大筆銀子。但是因為臉沒有辦法看,媽媽總是不開心。

“我就要她了,別的給我退下去。”那一天在媽媽的擔憂中,那個人那麼說。聽說那是向染塵,是最近幾年重新崛起的半月閣的閣主。但是這個人,不喜歡喝花酒,這還是第一次開來。

那個人沒有看她的臉,也沒有對他動手動腳,而是喝了一口酒,然後讓帶著苦澀的酒味在自己的嘴巴裏慢慢的轉下去。“我會買下你,讓你離開這裏。”那個人那樣說道,然後她們重逢了。

聽了安煒彤的解釋,錢桑桑沒有做聲,因為總是感覺這個時候不是他應該說話的時候。但是心裏對向染塵倒是有一絲改觀,雖然買下安煒彤是一個好事,但是看結果就知道是壞主意。

看著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兩個人,錢桑桑覺得是應該留下他們單獨聊聊,然後抬起身悄悄的離開了。這件事太過沉重,沒有當事人的同意不好告訴北見江,但是自己已經快要被壓死了。

於是錢桑桑做出了一個她自己都很不齒的決定,要將這件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韓陌。韓陌是個聰明的人。一定能夠給他拿一個好的主意,想到這裏錢桑桑稍稍解開心結。

另一方麵,故事中的主角之一的向染塵,此時正坐在窗邊,她的手裏拿著酒。而在屋子裏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幅畫,上麵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正在笑著,明眸皓齒。

“我一定會得到你的。這次的計劃我知道是不可能會成功的,但是這就算是一個警告。我會將那個人帶回來我的身邊,給她幸福的。”向染塵輕輕的說了一句,沒有人聽到。

但是那張紙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又或者是單純的被風吹過去,飄飄搖搖晃晃的落了下去。向染塵的酒壇也落到了地上,酒漬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