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另類回應
聽到蕭風這麼直白的問話，林風眠的身子一震。接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看來他這麼用心這麼用力的守護的秘密，終於要被揭開了麼。
幾人見到林風眠沒有說話，反而閉上了眼睛。因為都是從痛苦中掙紮出來的，所以沒有人出聲催促他，大家還是都挺理解這種心理的鬥爭的。
但是幾人中錢桑桑卻在走神，就像是凳子上麵長了針一樣。錢桑桑做的那麼一個不安穩，還一直動來動去，韓陌在一旁心驚膽戰的看著，生怕她一個不注意掉了下去。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在幾次錢桑桑要滑下凳子然後又坐穩的反複下，反而是韓陌先坐不穩了，他隔著一個小桌子微微探過身去詢問錢桑桑。
錢桑桑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事情。但是實際上她瞞著林風眠，也同樣瞞著韓陌做了一件事情。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順利的進行，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最好了。
屋子裏很靜，一根針掉到地下都會聽的清清楚楚。韓陌和錢桑桑的悄悄話幾個人當然也能聽的清楚，不過錢桑桑心思不在這裏，韓陌又不在意這些。所以，剩下的幾個人仍然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好，等著林風眠開口。
錢桑桑一心撲在其他的事情上麵，直到感覺自己麵前被遮住了光才回過神來。林風眠就站在自己的麵前，聯係到之前的種種，錢桑桑不敢確定林風眠現在想要做什麼。
就在她想要稍微躲開一點的時候，林風眠腳步頓了頓，又向前走了幾步，停在了韓陌的麵前。錢桑桑還沒有回過神來，林風眠的舉動就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對不起。”林風眠深深的給韓陌鞠了一躬然後說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人敢說話。就連韓陌也是如此，行走江湖的人最不能丟的就是尊嚴。
曾經有多少前人，為了這一句尊嚴，也就是這一句話付出了生命。沒有想到，從一開始就對韓陌表現出敵意的人，竟然會向韓陌道歉。
沒等韓陌張嘴回應對方的歉意，林風眠又開口道。“還有，也謝謝你。”這句謝謝包含著千言萬語，還有林風眠的感情。謝謝他救了自己，不讓林風音反應過後後悔。也謝謝對方救了林風音，隻讓他收了皮外傷。
見到林風眠已經拉下最大的麵子給韓陌道歉和道謝了，但是韓陌沒有反應，連一聲應答也沒有。林風眠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一言不發，就那麼彎著腰。
“快說些什麼啊。”錢桑桑小聲的催促，即使心不在此的錢桑桑都能感受到此時氣氛的凝重，想要早些結束這一切。於是她用腳越過兩個人之間的小方桌，提了韓陌一腳。
韓陌雪白的衣衫上麵出現了半個黑腳印，當然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因為錢桑桑這舉動，他個人覺得還挺可愛的，還輕輕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啊，還笑。”錢桑桑臉紅紅的，被人踢了一腳還笑，誰知道他腦袋裏裝了什麼東西啊。林風眠還站在那裏，快些回應啊。
錢桑桑見到韓陌在笑，本來想要再補上一腳，不過這一次她落空了，韓陌躲開了。躲開攻擊的韓陌看著眼前的人，錢桑桑滿懷希望他可以說些什麼。
哪怕是一點點的安慰也好，對韓陌的要求不能太高。終於，在其他四個人八隻眼睛的注視下，韓陌緩緩的開口了。
“我隻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僅此而已。”錢桑桑很驚訝，韓陌在說什麼啊，也不怕會刺激到眼前的人。“再者說，劍者的劍是用來比武切磋的，不是用來害人的。”
“喂。”錢桑桑小聲而且焦急的想著韓陌嚷嚷，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些溫柔的話嗎！一旁的神秘人先是一愣，等到最後反而了然的笑起來。
隻有蕭風和錢桑桑兩個老好人，才怕說出正確的話會刺激到眼前的人。顧夜白在一旁始終沒有言語，他的身份在這個場合其實是不合適說些什麼的。
不過他倒是也沒有想到韓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韓陌的劍術和你武功就已經讓他熱血沸騰了。再加上他為人處事的態度。如果能夠有這樣的一個對手，自己也就無別的所求了。
出乎錢桑桑的意料，林風眠沒有因為韓陌的話而生氣或者氣餒。他隻是沉默了一會，而後從他所在的地方發出了笑聲。
笑聲越來越大，他的身子也跟著在顫抖。最後幹脆站起身子大笑起來，眼淚在眼眶打轉。林風眠用手抹去自己笑出來的淚水，一本正經的對韓陌說。
“你，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林風眠旁若無人的重新坐回座位，與剛才不同，這次他倒是安逸的很，不過這本來就是他的屋子，隻是這段時間大家忙起來就不在意那些了。
錢桑桑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風眠在一瞬間兩種風格的轉變。扭過頭去看韓陌，然後小聲問道：“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那樣的人嗎。我怎麼不知道。”
韓陌雖然非常想要撲過去揉錢桑桑的頭發，因為這樣呆呆的她實在是太可愛了。不會因為有正事要辦，韓陌就沒有理她。
倒是林風眠接了句話：“是因為我原本就是還是個樣子的從一開始就是。”
錢桑桑對於自己私下下說他人，還被他人給回應了這種事情羞澀不行，整個臉漲紅了。然後胡亂的點了點頭，恨不得在地上找一個地方躲進去然後不再出來。
“你到底要不要說在”韓陌皺起眉，“如果沒有什麼好說的，那麼我們直接去問林風音好了。”因為看到錢桑桑的窘境，於是韓陌開口也戳痛了林風眠的痛處。
聽見要去問自己的弟弟，林風眠慌張起來，連生說道：“我說，我說。你不要去問小音，他其實也是聽我說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韓陌聽了這話之後又重新坐回座位，伴隨著錢桑桑崇拜的目光。一句話就能讓林風眠這麼慌亂，韓陌果然厲害啊。
林風眠開始斷斷續續得說起來，關於那個一直被提起，但是除了兄弟二人誰都不知道的詛咒。那大概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他們的師傅將他們從桃花林撿回來沒有多久，因為被扔了之後在身旁也沒有留下紙條之類的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而且是這麼偏僻的地方，估計也就是想要他們慢慢的死去吧。
“如果不是師傅碰巧路過，或許我和小音早就死了。”錢桑桑看著說話的林風眠。對師傅的懷念和對自己親人的些許憎惡在他的臉上混合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聽了之後的講述，錢桑桑不禁有在想。不知道當初林風音和林風眠被他們的師傅撿回去是好是壞。
雖然這讓他們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同時也讓他們之後陷入了更大的悲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