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天賦還是庸才
那一刻的感覺韓陌畢生難忘，一瞬間都是寂靜的。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因為充血變紅，雖然他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的資質有多少。但是這一刻，韓陌真真確確感受難堪。
父親的微笑不見了，臉色變得難看，朋友的眼神從不相信到鄙夷。甚至負責測試的修仙者也愣住了，他想要看一看是不是能量球壞了。
因為在整個修仙界，從來沒有一個一點天賦都沒有的人。至少大部分的人都是有天賦的，不多但總有一點。
韓陌慢慢收回了手，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了家，他隻記得母親原本高興的表情變得冷漠。整個世界在那一天就變了，在韓陌的眼中整個修仙界變得猙獰而扭曲。
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家裏原本的歡聲笑語不見了。因為會被鄰居四坊指指點點，母親和父親很沒有麵子。所以將怒氣全部撒道韓陌的身上，倒也不是大罵，不過出了基本的飲食，其他的都沒有。
後來唯一的妹妹也五歲了，父親照例帶她去了修仙級別測試。雖然成績不如大哥，但是也不差。父母親似乎因為這件事又揚眉吐氣，但是對韓陌的關係沒有一點增加。
就連韓陌的其他朋友，哪怕是普通資質的朋友也不再和韓陌一起玩。大部分都在嫌棄韓陌，因為他是大人口中沒有出息的孩子。
韓陌平靜的生活被這一次測試完全打破，他才慢慢發覺。原來在修仙界生存樣貌，身高，才學甚至人品都是不重要的，唯有修仙等級才能決定一切。
曾經有修仙成功的人，韓陌是見過的。當修仙者的靈力等級到達滿級，便能召喚魔獸，前往人人向往的天外天界。那一束因為靈力滿級照亮夜空的金光，是韓陌一生都忘卻不去的顏色。
那年韓陌十三歲，他開始自己修仙。他誰也沒有告訴，隻從五歲起，就已經沒有值得信賴的人了。
一般修仙者都是由已經有修為的人幫助引導，盤腿打坐，凝神靜氣。在身體裏發現靈力的一點根，然後慢慢的引出來。但是韓陌完全是靠自己，沒有人幫助他。
韓陌以為會很辛苦，甚至用盡了全力也許隻會是一場空。但是就像是那個被譽為天堂的天外天界，和他在開玩笑一樣。他自己很輕易的就發現了靈力的根源，並且在沒有人任何的人的指導下抓住了。
那天韓陌記得清楚，他在草地上坐了一天。看著遠處的山，遠處的河。微風輕輕拂過臉龐，陽光照耀在身上。他記得那種溫暖的感覺，但是卻無人述說。
“那之後呢？”錢桑桑迫不及待地追問，韓陌明明靈力這麼強，怎麼會無端測不出來，受到那麼多人的非議呢？
韓陌歎了口氣，突然想要笑。他覺得自己一定被捉弄了，整個人生就像是一個笑話。到了每年的那個日子，十三歲的他，又一次去參加靈力測試。不同的是，這次已經沒有了他的父親陪同。
其他人都是家人帶著孩子，隻有韓陌是一個人，一個大孩子自己站在那裏。不卑不吭，緩緩跟著排隊的隊伍前進。哪怕周圍再多議論，對於現在的韓陌已經是不痛不癢的。
終於排到盡頭，韓陌想要感慨世上無巧不成書。為韓陌測試的正是當年他的朋友。五年的時光已經過去了，少年們都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一個個小矮子了。
“韓陌？”那個朋友認出了韓陌，一臉詫異，像是不知道為什麼韓陌會來這裏。“這裏是修仙等級測試，你……”
言外之意就是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過韓陌並沒有理他，而是專注的將手放在能量球上麵。周圍好奇的人們也都張望著，想要看這個奇怪的孩子是來幹嘛的。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韓陌是誰，看見能量球的一瞬間都愣住了。隻有韓陌和他的朋友知道內情，本來以為會有些變化，但是沒想到的是，水晶球依然如八年前一樣，毫無變化。
韓陌並不在意，他這次來隻是想要看看自己已經有了靈力，在能量球上能不能測出來而以。至於結果如何，他並不強求。
“這位少年。你等一下。”韓陌聽見有人在說話，覺得應該是在叫自己，便轉過了身。
身後是一個花白胡子的長者，長者慈眉善目，韓陌聽見朋友畢恭畢敬的稱老人為師傅，也明白了老人是誰。
這位老人就是在修仙界赫赫有名的修仙導師，蘇兼墨。此人的歲數成謎，有人說是不足百歲，但有人卻說已經而百歲了。雖然他沒有飛升，但是他的徒弟基本上都成功飛升了，所以這位長者大家都很尊敬。
韓陌看畢竟對方是長者，便恭恭敬敬的舉了個躬準備離開。
“這位少年，能否將手再置於能量球上方讓老夫我觀望一下？”
蘇兼墨一臉誠懇，韓陌想了想，點了點頭。再將手放上去，上麵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反觀蘇兼墨卻湊過去仔細看，周圍的人也不著急測試了。這可是修仙界第一長者，不論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
蘇兼墨又湊近看了一會，正方韓陌不耐煩了想要將手抽回來的時候。蘇兼墨似乎明白了什麼，將手伸近能量球。
韓陌不解其意，韓陌的朋友也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剛要開口詢問。隻見蘇兼墨的手接觸到能量球的那一刻，一道金光並發而出，幾乎迷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師傅，這是？”韓陌的朋友已經瞠目結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蘇兼墨哈哈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所有人不明所以，包括韓陌。後來經過解釋才明白，以前蘇兼墨小的時候也遇上這樣一個人，測試沒有靈力，但是憑著自己的散修成功飛升。看來韓陌就是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了。
“怎麼樣啊，年輕人，要不要拜入我的門下。”蘇兼墨並不想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模樣，反而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調皮。
旁邊韓陌的朋友一臉緊張，隻要韓陌入了門，自己一定不會再受重視了。而眾人都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韓陌一定會同意的。
不過韓陌隻是搖了搖頭，向蘇兼墨擺了一拜，然後轉身離去了。
韓陌因為靈力受盡了白眼，怎麼會因此欣喜。嚐遍世間苦辣，一點點甜已經沒有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