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看清真相
想著剛剛大街上處處針對自己的人們，又看著也變得和城中市民一樣態度的百裏聞人，錢桑桑窩火無比。
百裏聞人路過錢桑桑的時候，錢桑桑終於克製不住心中的脾氣，一把拉住百裏聞人的衣袖，“什麼意思？”
百裏聞人回過頭去，看著錢桑桑窩火的臉心中大概也知曉了錢桑桑定是在外麵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不禁冷眼相對。
看著這幅形容的的百裏聞人，錢桑桑隻覺得自己分外的生氣，“他們這些市民一個個針對我，你也是這個樣子。我知道這絕對不是偶然，為什麼要對我這種態度？我做錯了什麼？”
麵對錢桑桑的逼問，百裏聞人冷哼一聲：“你不要太自以為是！”
“你的自以為是和樂蘇的囂張跋扈一樣讓人討厭！”說完百裏聞人不耐煩的甩開自己的衣袖就要上樓，卻被錢桑桑再次開口攔住，“我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
錢桑桑想起鬥獸場的不潔隻覺得胸中氣憤異常，“那些可憐的不潔不被當作人對待，他們被奴役，被拿去和鬥獸場裏的野獸做抵抗就是為了滿足人們的一時樂趣。他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應該得到公平，我也沒有做錯什麼！”
看著錢桑桑氣憤的樣子，百裏聞人眼神一暗，像有什麼情緒在眼中醞釀，聽著錢桑桑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隻是幫他們爭取回來應該得到的公平而已！”
“你想為他們爭取公平！好！那我就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百裏聞人攥著錢桑桑的手腕，拖著她向外麵走去，力道之大讓錢桑桑覺得手腕快要斷掉。
“你不用這麼用力地拉著我！我自己也會走！”被百裏聞人莫名其妙的情緒搞得有些火大，當百裏聞人終於甩開錢桑桑的手之後，錢桑桑揉著手腕不住的抱怨。
看來有的時候真不是樂蘇自己的錯，百裏聞人脾氣上來了也真是不講道理！
正這樣思附著，錢桑桑順著百裏聞人手伸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尋常的人家裏，嗬，怎麼能說是人家呢？
家徒四壁？可能不夠吧，在印象裏東城裏的奴隸都比這家人住的好，至少東城裏的奴隸住的房子不是透風的，至少東城裏的奴隸是看不見房屋的骨架的。
這樣的房子裏麵怎麼過冬呢？錢桑桑不敢想象這樣的危危可及的房子會不會一陣大風刮過或者一場大雨下來就塌掉了。
尋常，是啊，是尋常，因為他附近所有的居住地都是這個樣子的。
透過牆壁上斑駁的漏洞，錢桑桑能明顯的看到一家人在屋子裏的活動。
那個年紀大的婦女躺在床上，麵色虛弱，看樣子已經纏綿病榻已久的樣子，虛弱的著身體苟延殘喘。
一個五歲大的小姑娘在一個稱不得算得上是篝火還是爐子的地方在熬著一碗湯藥，盛藥的小碗破碎的碗沿好似隨時能夠劃破那婦人幹涸皸裂的嘴唇一樣。
“看到了麼，這裏所有的百姓普遍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住在這樣危險裏的房子。那婦人喝的藥不過是山裏最罕見，藥店裏都不會拿出來賣的草藥熬成的。”
百裏聞人淡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錢桑桑怔怔的看著，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碗一嘴便宜的湯藥，夫人喝下去絲毫不減起色，躺會病床依舊不住的呻吟著。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著婦人喝下那一碗並不多的藥湯，摸著咕咕響叫空癟癟的肚子，轉頭向一個破爛的壇子裏摸去。
小碗裏像是土一樣的東西被女孩就著水和一和做成餅狀在炙烤著。
“那個女孩，吃的是土餅。”淡漠的男聲讓錢桑桑愈發的覺得淒涼，好似有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心髒。
土餅，就是用土做的餅。就隻是土，隻是那種土可以吃，可以被人體消化，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營養補給。
“他們因為常年土地貧瘠種不出來糧食，動物在這種惡劣的環境裏根本難以飼養活。”
小女孩麵黃肌瘦的眼巴巴的等著那土餅慢慢烘幹，眼裏漫無焦距。
這時一個男人帶著一直不潔回來，看見屋子裏的人一笑，將身後那個更加瘦弱的不潔扔到眾人麵前。
那個不潔因為長時間得不到食物根本不需要捆綁已經四肢無力，看到小女孩烘烤的土餅，眼睛裏散發出熾熱的光芒，伸出手想要爬著去夠，卻被男人一腳踩住。
不潔悶哼一聲麵色痛苦極了，隻是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女孩身邊的土餅。
男人從女孩的手裏接過一隻小小的土餅，掰下來一小塊兒扔到不潔手前，看著不潔努力的樣子眼裏閃過玩味。
那男子抬起腿，不潔立馬去撿地上的土餅，就在手要拿到時卻再次被男人踩住腦袋，在地上死死的摩擦。
“哈哈哈，看看這隻不潔，比我們還可憐，為了一口土餅，成了這個樣子。哈哈哈。”男子腳下更加用力，看著不潔痛苦扭曲的臉對小女孩和婦人說著。
“你看啊，我們不是最慘的。我們還有土餅吃，看看這個不潔，都不如條狗，哈哈哈。”
男人滄桑的笑聲自破敗的房子裏傳來，腳下的不潔還在掙紮著去拿那塊兒土餅。
隨後男子起身將不潔綁住，小女孩過來任憑那不潔怎麼樣掙紮都無濟於事，女孩暢快的虐待著那隻不潔，猙獰的麵部表情完全不像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孩子該有的表情。
嘴裏還不住的念叨著：“爹爹，娘娘，你們看，這隻不潔樣子多好玩，快看快看。”
婦人和男子看著不潔被小女孩折磨的麵部扭曲，卻露出了舒暢的笑容。那種笑容是長久的物資匱乏，憑借著看更可憐的不潔才能得以宣泄的自我安慰。
“為什麼？”錢桑桑看著麵前在基層苦苦掙紮，拿著不潔宣泄的一家人，為什麼會會這樣？原來這個世界上東城那些奴隸並不是最苦的。
原來還有這樣的存在，這樣的困難讓錢桑桑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