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血,沒用了
什麼?西陵雨晴聞之一震,像是不敢置信一樣看著錢桑桑,直到再次聽見錢桑桑說:“我說,如果我願意進去聖地去看望母後,您可以收手嗎?”西陵雨晴驚詫的張開嘴,眨眨眼睛,說不出話來。
錢桑桑覺得怪異,回頭詢問的看向子服子陽,隻見他二人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錢桑桑才驚覺,原來自己隻顧著探究這個國家裏聖壇的秘密,卻忘了之前蘭芝和自己說過樂蘇從聖地裏出來後性格大變,想到這,錢桑桑才回憶起來,樂蘇的反常或許原因就來自於元亓茵茵。
又開口補充道:“我雖然出了聖地後性格大變,但是我也是擔心母後的。為了母後我什麼都願意做。”
西陵雨晴聞言放下心中的震驚,緩緩地開口:“桑兒,你可想好了?聖地中凶險萬分,你確定要去嗎?”
錢桑桑聽見西陵雨晴這樣說,安撫的一笑:“沒關係啊,反正我是樂蘇公主啊,我可是擁有不死之身的。隻是,這進入聖地……”
西陵雨晴把話接過去,思索著開口,“聖地我倒是有辦法幫你進去,隻是需要護法。”
錢桑桑聞言大喜過望,’這麼說,雨晴阿姨願意收手了?”看見西陵雨晴點頭,錢桑桑繼續道:“護法……我相信兩位哥哥願意幫忙的是嗎?”錢桑桑看向從始自終都沒有開口的子服子陽。
二人見西陵雨晴也朝自己望過來,一時間不開口說話也不好。子服和子陽一對眼色,眼睛裏的擔憂如出一轍,子陽率先開口道:“桑兒,聖地可不是胡鬧的。你確定,你還要進去聖地?”
錢桑桑笑得宛如四月的驕陽,春風和煦:“沒關係,為了母後,都沒關係的。”子陽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子服攬過去:“桑兒決定的,我們全力以赴的支持。”
錢桑桑聞言,笑得開心。西陵雨晴見子服子陽如此動作,眼裏頗有深意。卻終究是沒有開口。
四人商量好後,決定找一個趁人不備的夜晚,偷偷的行動。畢竟已可胡為首的人禁止其他人擅自打開聖地。
是夜,一身黑衣融於夜色中的四人隨著上次和蘭芝一起來過的小路安靜的走著,四人身披黑色大氅,看不出身形,隻能隱約看清兩高兩矮。來到聖壇前,錢桑桑一行四人,一對眼色,其他三人分別排開。
錢桑桑看著三人做好護法之姿,深吸一口氣走向聖壇,凶險就凶險吧,反證樂蘇有不死之身,而拯救世界這檔子破事兒有人讓她這麼做的。
不出所料錢桑桑還是被屏障擋住彈開,天上風雲突變。被西陵雨晴扶起的錢桑桑安慰性的笑笑,心裏不住的哀怨:真特大爺的疼。這副形容,真真兒是嘴上笑嘻嘻,心裏mmp。
錢桑桑放開西陵雨晴的手繼續向屏障走去,這時,西陵雨晴三人眼睛一對視,不約而同地揮劍直指聖壇外的保護屏障,一劍劍攻擊起來,這次卻沒有火球砸向城中,而是腳底下不斷地發出轟鳴之聲。
終於在三人不斷的攻擊下,屏障出現一道恰好如手指板粗的裂縫。裂縫中傳來陣陣風刀將三人割的遍體鱗傷,一陣疾風襲來將三人彈開。失去攻擊的屏障眼看著要慢慢複原,三人之前的攻擊將如付東流,錢桑桑眼疾手快地將手指伸進去,就是這個時候!
將手伸進去的錢桑桑麵容瞬間扭曲,屏障中婉如利劍的保護正一道道刺向錢桑桑插在其中的手指,錢桑桑甚至能看見手指上血肉剝離,慢慢的被削露出森森白骨。
被擊倒在地的三人隻能看見錢桑桑痛的呲牙咧嘴,隨著錢桑桑一咬牙將手慢慢的沿著裂縫繼續伸入,三人可見錢桑桑伸手的地方順著屏障的形狀,鮮血直流。錢桑桑好似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楚一樣,三人紛紛於心不忍,剛想勸錢桑桑放棄時,錢桑桑又有了進一步動作。
隻見錢桑桑努力的將整隻胳膊都伸進去,一麵忍受著屏障張合的夾擊之痛,一麵承受著割肉刺骨的疼,好在樂蘇這具身體能自動張合,錢桑桑不會被這樣折磨死。
但是流血過多不止會死人啊!錢桑桑突然間靈光乍現,怒吼一聲一個用力,竟然半個身子都進去屏障,錢桑桑頓時痛的要暈死過,去你妹的救母啊,你當我是沉香帶著大斧頭的啊!老子這可是貨真價實活生生的人啊!
眼看著錢桑桑就要痛的昏厥過去之前,使出吃奶的力氣整個人進入到屏障內。三人看著消失在屏障裏的錢桑桑一愣,屏障的裂口還在,隻是因為樂蘇血液的關係發出奇異的光,但是光內的景象卻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進來的錢桑桑痛的翻著白眼,身體卻在緩緩愈合。錢桑桑顧不得身後的人,急忙向裏走去。裏麵倒是簡單,一條小路直接通向聖壇,走了沒多久錢桑桑突覺眼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躺在聖壇中間的一個身著白衣梅花點綴的女子。
即使女子不動,錢桑桑也感覺到聖壇上的人的婉約風華。錢桑桑忍不住順著通往聖壇的的小路邁上去,麵前的女子麵容綽約,讓人心神一蕩,如沐春風般的神聖。錢桑桑像受到什麼牽引般跪坐在女子麵前,仔細一看,麵容像極了樂蘇和子服子陽。
錢桑桑心下生疑,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樂蘇和子服子陽的生母,上一代聖女元亓茵茵?像是要印證錢桑桑的揣測般,一塊簡約卻透著高貴的勾玉上大大的“茵”字包裹在各種符號中間,和樂蘇隨身帶的那塊刻有“桑”字的勾玉,一模一樣。
那這是元亓茵茵無疑,但是。錢桑桑看著麵前昏迷的人,慌忙將其扶起,這才注意到,白衣上哪裏是梅花,分明是點點血跡。
錢桑桑心下大驚,慌忙割開手腕給元亓茵茵喂進去。但是錢桑桑看不見元亓茵茵的傷口,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元亓茵茵有所好轉。錢桑桑心裏猛地一寒:血,沒用了。
這個認知讓一向敬重生命的錢桑桑頓時慌了起來,在錢桑桑眼裏,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然而麵前女子就這樣氣息微弱的躺在自己懷裏,而自己卻不能做些什麼拯救她。
錢桑桑心裏愈加的慌張起來。在錢桑桑眼裏,元亓茵茵的沉睡就是生命的緩緩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