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紅香是把司馬雅柔當成了情敵,難怪會帶著敵意了。
司馬雅柔麵色難堪地看著紅香,有些無措地說道:“紅香,你聽我說,你剛才在殿內也看到了,我已經有相公和兒子,而且我肚子裏還有個小寶寶,你盡管放心,我不會跟你搶雷磊的。”
紅香剛剛吐露心聲,是打算認命了,這麼個情敵就在麵前,如何能爭得過。
隻要一想起那天晚上,就算躺在雷磊身邊的人是自己,可他依然夢裏想著司馬雅柔,這讓自己肝腸寸斷,壓得喘不過氣來。
司馬雅柔麵色誠懇,依剛才在殿內親眼所見,的確如她所說,她有相公有兒子。
這些不似作假。
可就算是這樣,雷磊心裏還是照樣沒有自己。
想到這裏,紅香眼眶一紅,帶著委屈的哭腔道:“就算你不搶又怎樣,他對我根本就沒有感情,每天把我軟禁在宮裏,不來看我也不來勸我,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就算見到我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可你就算有相公有兒子,他還是對你那麼好。”
紅香的眼睛頓時像斷了線的珍珠,抽泣道:“我已經想明白了,與其這麼傷心,還不如直接離開流雲國,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會為了他這麼難過了。可是他連走都不給我走,將我一直軟禁在宮裏,你說這是為什麼?非得讓我傷心絕望嗎?”
司馬雅柔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當時問到雷磊紅香的時候,他這麼不欲作答的樣子,還以為他不好意思,原來是這麼對待人家,連自己都難以啟齒。
而且看起來紅香是真心喜歡雷磊的,司馬雅柔心疼地撫著紅香的背,勸道:“別哭了,紅香,我看的出來你還是喜歡他的,所以你先別走,他啊就是個木頭疙瘩,哪裏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我會幫你勸他的,要麼讓他改變對你的態度,不要冷冰冰的,要麼就直接放你離開,你看這樣行嗎? ”
雖然司馬雅柔知道,雷磊曾經對自己還是有著感情放不下,可自己現在有了相公和兒子,不想他仍舊將心放在自己身上,而孤寡一人,說到底,這到底是一樁姻緣,紅香的心早已放在了他的身上,不能讓他錯過了,而悔恨終身。
紅香努力睜著一雙淚目,茫然地點了點頭,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相信麵前這個女人,會幫著自己去勸雷磊,也許她的話,雷磊還是會聽的。
司馬雅柔安撫好紅香,才重新踏入宮殿裏麵。
此時,桌上的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雷磊和曹錚正等著司馬雅柔,準備散席。
司馬雅柔眼神定定地看著雷磊,神色莫名卻不出聲。
雷磊被看得頗有些不自在,心裏也在猜測司馬雅柔追著紅香出去,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內心有些忐忑。
曹錚微微有些醉意,迷蒙著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向司馬雅柔,將她的舉動也都看在了眼裏,呢喃地問道:“回去?”
司馬雅柔眼神卻未從雷磊身上移開,隻說道:“我和雷磊有話要說,你先帶著兒子去休息,我馬上就過去。”
曹錚雖有些吃味,不過看她的神色,似乎帶著些情緒,隱約猜到和剛才的紅香有關係,也就不在打擾她們談話,招了招旁邊的司馬南邵,說道:“兒子,我們走。”
司馬南詔隻覺得氣氛有些詭異,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順著曹錚的話,乖乖的跟著一起走了。
雷磊嘴動了動,卻始終未置一詞,不知道從何開口,隻等著司馬雅柔先出聲。
司馬雅柔目送著相公和兒子走出了大殿,才轉頭,語氣不善地質問道:“雷磊,你老實說,紅香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磊心中一緊,擔憂道紅香到底在她麵前說了什麼,會不會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她,手掌控製不住地微微蜷起。
沉默半響,雷磊還是一聲不吭,在紅香這件事上不願多說。
司馬雅柔泛著水光的眸子此刻像是成冰了一般,一眨不眨地看著雷磊。
雷磊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件事也一言難盡,隻能勉強的說道:“這事你別管。”
司馬雅柔硬脾氣衝了上來,厲聲質問道:“我還真管定了,你說你為什麼要傷害紅香,我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如果不喜歡人家,直接讓她走就是了,你軟禁她做什麼?好好的姑娘,哭的跟個什麼似的。”
那語氣帶著逼迫和堅定,氣勢也沉壓下來。
雷磊麵色難堪地不敢正視司馬雅柔,可在她的氣勢壓迫下不得不敗下陣來,支支吾吾地回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樣的感覺像是一陣陣海浪,一陣蓋過一陣,雷磊也難以明說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我就是覺得有些不舍,可我還是喜歡你的!雅柔......”雷磊雙手扶上司馬雅柔的肩膀,已示自己的內心。
司馬雅柔輕輕地甩開雷磊的手,身上的氣勢也漸漸地收斂了回去,雷磊剛說自己不舍得讓紅香離開,剛這點,司馬雅柔可以肯定,雷磊應該已經愛上了紅香,隻是自己後知後覺沒有發現罷了,不然的話,紅香的事情很好解決,直接讓她走就完事了,何必還在留在這裏相互礙眼呢。
“雷磊,你應該是已經喜歡上紅香了。”司馬雅柔把心中所想告訴了雷磊。
雷磊麵露驚詫,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的,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她。不可能的......”
他一直在自我否定,又像是在催眠自己。
“雅柔,如果隻是因為紅香的事情,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雷磊不願在這待下去,說完話之後,也不等司馬雅柔開口,就直接側身從她的身邊逃跑似的走了
司馬雅柔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暗自想:“看來這個雷磊還是沒有看清自己啊,希望不要太晚,不然後悔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