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司馬雅風早早地就吃好了飯,命人熬好補湯後親自給司馬南昭送去。
“起床了,慢慢起來不著急。”司馬雅風急忙一隻手搭在司馬南昭肩膀上,輕聲說道。
司馬南昭見到他自然是興奮,離開天機閣的這段日子,他最掛念的就是他的舅舅了。
“舅舅,你怎麼又拿這個給我喝呀?”司馬南昭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下意識地抬手將鼻翼死死地捏住。
無奈的小眼神落在碗上麵,一臉畏懼地閉上了雙眼。
“你娘親精通醫術,天天和這藥打交道,怎麼來到你小子身上就變得這麼畏懼它了呢?”司馬雅風偏了偏頭,滿眼寵溺地白了司馬南昭一眼。
“可是我一來無病,二來不中毒,怎麼就要喝藥了呢。不如給我父王送去吧。”司馬南昭試圖逃避和藥湯,畢竟這個藥從味道上來判斷就不是一般的苦了。
“喝了趕緊休息吧。舅舅是怕你水土不服,喝了就沒事了。”司馬雅風聽到他提起曹錚,頓時臉色一黯,眸色沉了沉,一本正經地說。
“那我喝了。”司馬南昭見他如此,隻能端起碗乖乖地將藥飲完。
他知道司馬雅風一定是誤會曹錚了,自己心裏又比較喜歡曹錚,所以情不自禁地提到他為他著想也是正常的。
“舅舅你去忙吧。我想睡覺了。”司馬南昭伸出舌頭舔了舔殘留在嘴角邊的湯汁,一臉乖巧地說道。
“記得蓋好被子,天氣轉涼,不要讓自己染上風寒了。”司馬雅風千叮嚀萬囑咐,而後撚著被子往司馬南昭身上蓋好才安心離去。
司馬南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睡不著,腦海中一直是司馬雅風與曹錚之間的事情。
忽然他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猛然起身抬頭一看,原來是曹錚。
霎時間,司馬南昭睡意全無,準備起身向曹錚問候一番。
“父王還以為你睡了呢。”曹錚眼底盡是寵溺之色,深邃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臉上一抹暖心的笑容油然而生。
“父王,你別站著呀,快坐下。”司馬南昭擔憂曹錚的身子還未恢複,便急忙說道。
“父王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點心。”曹錚勾了勾唇,一邊示意侍女上前去將點心呈上,一邊朝司馬南昭走近。
就在曹錚正要走到司馬南昭身邊坐下時,司馬雅風走了進去。目睹了這一幕,司馬雅風心裏很複雜,不由得急忙製止。
“皇子這麼晚了還有事嗎?”司馬雅風臉色黯了黯,徑直走到司馬南昭麵前,將他擋在背後。
“隻不過是想念昭兒,給他帶了點心過來罷了。”曹錚會意,也不想讓他為難,於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淡然解釋道:“怎麼,難不成你還怕我下毒了?”
聽了曹錚這一番話,司馬雅風的視線才從點心上收了回來。看著司馬南昭吃得開心,心底卻又些無奈。
“有勞你掛心了。隻不過小孩子這個時候該休息還是休息的好,你說是吧皇子?”司馬雅風雙眼盯著曹錚看,語氣十分堅決。
“雅風兄,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曹錚微微揚了揚唇瓣,寵溺地看了司馬南昭一眼,而後又看著司馬雅風。
隨後司馬雅風隨著曹錚走了出去,一開始,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寒風四起,在周圍肆意侵虐著,而兩道身影毅然屹立在朦朧的月色之下,沉默不語。
“請皇子務必遵守諾言,我們兩個之間的約定,你可別忘了。”終於,司馬雅風開口了,雙眸盡是火氣夾雜著無奈之色。
“雅風兄,我請你原諒我,讓我照顧南昭吧。”曹錚深深地歎了口氣,繼而緩緩開口說道。
“原諒你?憑什麼?你以為你一句話就可以挽回些什麼?”司馬雅風輕笑了一聲,一臉火氣地質問道。
“既然我已經做出這個決定了,那麼就請你相信我。”曹錚深邃的眸子與司馬雅風對視上,眼底堅決之色洋溢而出。
“既然你是這樣想的,那麼隻要你能夠找到我妹妹,一切都好說。”司馬雅風收起了臉上的怒色,緩緩地回答道。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把雅柔找回來的。”曹錚勾了勾唇,淡淡地回答道。 司馬雅風再次與他對視上,而後被他眼底的堅定之色打動,不由得朝他點了一下頭便離去。
“皇子,屬下查到了司馬伊蓮的事情了。”侍衛火急火燎地跑到曹錚身邊,脫口而出道。
“回房說。”曹錚謹慎地想四周掃視一番,而後徑直往房裏趕去。
“司馬伊蓮所說之話確實實話。屬下帶人潛入太子的府中跟蹤太子,而後發現他到密室許久,然後帶著水輥出來了。”侍衛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地說道。
曹錚聽完這番話,臉色大變,霎時間勃然大怒,示意侍衛繼續往下說。 “屬下聽到他們說刺殺你的計劃失敗,後麵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再後來他倆人就吵起來了。”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抬眸望著曹錚的深情變化。
“果然是他。”曹錚握緊了拳頭,此時心裏對太子的仇恨更加極力抑製住怒氣聽侍衛把話說完。
“刺殺皇子的計劃未完成,所以太子另想他計,給你下了慢性毒藥,因此不易被發覺。”侍衛沉了沉臉色,繼續說道。 “好一個兩全其美的計劃,真是讓本王不得不甘拜下風。”曹錚眸色沉了沉,咬了咬唇氣憤地說著。 “屬下還打聽到琉夏曾是他派到皇子身邊的底細。”侍衛說著說著,臉色都變了。
曹錚陷入了一番沉思之中,原本以為太子會顧及到兄弟手足之情,適可而止,沒想到太子真的如此歹毒,讓他遲遲無法釋懷。
“既然他要如此,本王便奉陪到底。”曹錚握了握拳頭,臉上怒色油然而生。
從琉夏的事情開始,到下毒這件事,原來都是太子一人所為。一想到這裏,曹錚心裏的怒氣就愈加憤怒。
現在,他覺得沒必要再忍讓了,他要徹底與他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