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鑰快瘋了,好不容易得了解藥,她的身子也一直處於虛脫狀態。更讓她崩潰的是,根本找不到夜梟!
他不知道去了哪裏,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更讓水鑰痛苦的是,夜梟臨走前的那句話,就像一個夢魘糾纏著她,讓她對水輥的恨意就像水草瘋狂地滋長。
也許,她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你給我喝了什麼?”水輥的臉色一變再變!
他沒想到,水鑰竟然敢這般對抗他!
“哥哥,你放心,我可沒有你那麼心狠!”水鑰冷笑一聲,一把刀子在手心把玩著。
“我不會讓你痛苦的!”水鑰說著,刀子抵在水輥心口,“你說,我是不是比你溫柔多了?”
水輥看著水鑰眼底的恨意,暗自心驚。他深吸一口氣,快速恢複著自身。
好在水鑰給他下的“毒”並不是劇毒,被他各種看守的水鑰也拿不到那些毒。隻用了幾分鍾,毒就被他解了大半。
那把刀子依舊抵在他的心口,水輥哂笑一聲,直接握住了水鑰的手。
“啊……”水鑰一聲驚呼。
“若是連你都能殺我,你哥哥我也不能活到這般大。”水輥嗤笑一聲。
自己這個妹妹,當真陰毒又愚蠢!
水鑰被水輥嘲諷的神情看得氣急跳腳,不顧一切地大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父皇終究會知道這件事,你的地位也是不保!反正我也爭不了皇位,可不怕這些!你連親妹妹都能下毒,就不把遭了報應?”
水輥自然是不能殺她,被水鑰弄得懊惱。他可也是把她當妹妹,並不全無情義,怎麼就被記恨成這樣?
水鑰的心是寒鐵做的?
水鑰陰陰地笑,幾近瘋狂,“你不殺我,我就一直和你作對,讓你討不了好!”
“罷了。”水輥陰晴不定的神色稍斂,化為一聲歎息,“玥兒,這次的事情是哥哥不對。你喜歡曹錚,我便幫你把他追到手,如何?”
曹錚!
水鑰目光一閃。她自然是想要他的!
水輥放柔了聲音,“隻是夜梟這個人你也要看得著緊些,讓他為我們所用才行!我為什麼會對你下手?還不是因為他!我並不是一定要殺了曹錚……”
他隻是想要司馬雅柔而已。
“我們兄妹連心,你要曹錚,我要司馬雅柔。”水輥目光掃向水鑰。
“哼!”水鑰嬌嗔一聲,“那你還不鬆手!你是我哥,我當然也不會真的害你!”
水輥鬆了手,就聽水鑰又急急道:“你可別忘了你的承諾!”
水輥輕笑一聲,眼底劃過一抹寒光。他的好妹妹啊,怕是已經不向著他這個哥哥了。
達成了協議,水鑰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可是還是找不到夜梟!她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害怕夜梟真的把曹錚給傷著了!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哥哥,也不過是隨時會因為利益放棄甚至殺掉她的人罷了!
夜色如水,水鑰離開驛館,來到一家小酒樓。
再不發泄一下,她大概真的會瘋掉吧?水鑰又喝了一杯酒,一雙水眸染上迷離。
這家酒樓通宵營業,倒是夠她喝個暢快。隻是水鑰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醉了。
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後遺症,她隻覺得全身酸軟,感官倒是從所未有的敏銳。皮膚的每一次觸碰,感覺都比以往放大了十倍般。
水鑰眯了眯雙眼,該回去了。她搖搖晃晃地起身結賬。
出了酒樓,水鑰總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可是身子的虛軟讓她不想去查探,隻扶著牆朝驛館方向走去。
“小妞,別走呀。”一個猥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水鑰剛要回身,身前又被人給攔腰抱住了。那人身上一股臭味讓她一陣作嘔。
身後那人的雙手也摸了上來,聲音下流,“嘖嘖,皮膚真好啊……不愧是千金小姐……”
“你們……要做什麼!住手!別碰我!”水鑰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大叫著掙紮。
隻是她哪裏還有什麼力氣?掙紮都是徒勞,不知道多少雙手伸了過來,她被抱起,被按到了牆上,又到地上……
“什麼?在我天機治下,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大清早,太子就接到一個“大消息”。
“快,隨我去驛館!”太子一聲令下,帶著幾名幾名侍衛匆匆趕到水輥驛館。
“什麼?公主還沒回來?”此時,水輥在大發雷霆!
自己那個妹妹真太不讓他省心了!一夜未歸,又不知道去哪裏玩去了!
“天機太子到了!”有手下在水輥耳畔道。
水輥眉心一皺,趕忙前去迎接。
隻見太子身後的侍衛,懷裏抱著一個被單裹住的人,隻露出一雙纖細的腳踝。
水輥的黑眸驀地瞪大,臉色一下變了。他不會認錯,那是水鑰!
更讓水輥臉色難看的是,太子身後還綁了五個肮髒的乞丐,個個神色驚恐。
看到水輥,全部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諒。
“這是怎麼回事?”水輥沉聲問。
太子歎了口氣,眉宇深鎖,拍了拍水輥的肩膀,“是我天機對不起你妹妹。你妹妹她昨夜被這五個乞丐給糟蹋了。”
水輥一怔,整個人麵容都扭曲起來,瞠目的模樣,像地獄走出的惡魔。
太子神情痛苦,滿臉愧疚道:“五個啊,還是乞丐。換作哪個身家清白的女子都受不了吧!好好照顧令妹吧!這罪魁禍首已經幫你抓來,任你處置!”
太子說完,帶人離開。
水輥臉龐猙獰,拔出利劍。頓時血肉橫飛,幾個乞丐身首異處。
屬下個個噤若寒蟬,還是第一次看到水輥如此失控的樣子!
“把這裏清理幹淨。”水輥冰冷的聲音響起,抱起水鑰離開。
他的妹妹被糟蹋了,糟蹋的也是他的臉麵!水輥心頭憤怒非常,一股內力傳入水鑰身體,水鑰轉醒。
“夜梟!救我!”水鑰雙目失神,剛醒來就哭喊起來。
好多人!為什麼夜梟不來救她!為什麼!
“夜梟!夜梟你在哪裏?”水鑰聲音越來越尖利,推開水輥朝外跑去!
“夠了!”水輥一把把人給拉了回來,“你還嫌臉丟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