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盛大的宮宴無非是那些女子比舞鬥豔之地,司馬雅柔隻有看好戲的心情,無奈頻頻有人向她發起挑戰。
也許是方才那一舞過於驚豔,在場女子似乎都已把擊敗她當做了一種榮耀。她們倒是興致勃勃,可是司馬雅柔卻一點都不想奉陪。
要不是為了曹錚的麵子,她早就甩手走人了。
“我來我來!”數不清是第幾個落敗的了,司馬雅柔隻覺得自己累得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卻又迎來了新的挑戰者。
這樣下去,她縱然不輸也得累得虛脫哇!司馬雅柔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麵向流雲國的女子道:“總是鬥舞未免過於枯燥,我意欲此回鬥曲,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這出乎意料的挑戰讓對方一愣,轉頭看向了雷磊。後者卻是一臉欣賞,點頭以表同意。
想不到她竟然還會曲?雷磊對她的好奇與欣賞一同增加。一個善舞的女子提出獻聲,如何不令人激動?
相比雷磊的興致,曹錚的神色卻多了幾分陰沉。這女人今日風頭未免過勝,她嫵媚的身姿不知勾了多少男人的眼球,難道一點身為皇妃的自覺都沒有嗎?
司馬雅柔也不想啊,她本就隻想呆在一旁靜靜看戲罷了。現在比起跳舞累死,她情願換個省力的。
流雲國的女子自幼習曲,曲調說不上多好聽,但勝在功夫深。當全場的眼光都凝在司馬雅柔身上的時候,她隻神色鎮定地鼓著掌。
古代歌曲的調子沉悶得她險些睡著,顯然是沒法和她前世聽得那些流行曲相比的。隨意地彈撥著古箏,一曲青花瓷宛轉悠揚。
勝者自然又是司馬雅柔,寂靜一片之後是掌聲雷動。她此招高明,如此歌舞無人能及的女子自然沒有人再來挑戰了。
雷磊的目光一直緊緊黏在她身上,她的相貌、舞姿就讓他折服,想不到歌喉也是如此美妙。當真是奇女子!
怪不得水輥想要求娶她,就算是自己也免不了動心。
司馬雅柔在氣場已經冷了好幾度的曹錚身旁坐下,不由暗暗打了個寒顫,她明明沒有給他丟臉,可他卻不見得欣喜。
真是個難伺候的!司馬雅柔癟了癟嘴,隻顧著自己補充體力,也不主動開口。
“風頭出盡了?”曹錚眼眸幽暗,轉向了一臉無謂繼續看熱鬧的司馬雅柔。她似乎毫不在意夫君的感受,一貫我行我素。
其實司馬雅柔心裏也是不爽的,早知如此,大可以替她推掉,現在怪誰?她嗔怪地“哼”了一聲,卻帶出萬般柔媚。
一旁悄悄關注著這邊的雷磊眸光一動,唇邊不由勾起了笑意。
之後的宮宴索然無味,司馬雅柔微微有些犯困,她是真的累壞了。她微微打了個盹,曹錚立刻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一些。
好不容易挨到冗長的宮宴結束,曹錚正打算帶著司馬雅柔打道回府,好好和她算算賬。
哪想流雲國皇子雷磊打住了他邁開的步子:“殿下可否小留?今日宮宴上皇妃可謂驚才豔豔,本王著實佩服!”
這已經不單單是佩服的眼神了,曹錚何等敏銳,那種愛慕的眼神令他心煩不已。司馬雅柔卻完全沒注意到,隻淺笑著應著。
討論了一番,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雷磊這才不舍地與他們道別,竟然還約好了明日再登門拜訪。
司馬雅柔剛回房中,打了個哈欠,就被突如其來地推倒了。曹錚完全陰暗下來的神色驚走了她的困意,她瞪著水眸,本能地推拒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做什麼!”她剛驚叫一聲,櫻唇就被一個掠奪意味十足的吻封住了。
一番攻城掠寨,司馬雅柔本就酸軟的腰肢更加沒有力氣了。然而曹錚麵上的陰雲依舊不肯消散,這男人的占有欲實在是太可怕了!
“司馬雅柔,你可真是紅顏禍水。”曹錚輕撫上她的小臉,冰冷的語氣卻醋味十足。
被他壓在身下的小女人拍開臉上的大掌,嘟起了嘴:“哼,還不全靠殿下栽培?我竟未發現,夫君對我如此‘關切’!”
她當然後悔了,因為曹錚之後凶猛的攻占讓她徹底無力反抗,昏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絕對是故意的。司馬雅柔醒來就被告知,曹錚把她留在後院裏,一整日不準見客,還冠冕堂皇地說是關照她的身體,殊不知害她渾身無力的就是他本人!
前廳的雷磊此時更是失落,他來拜訪,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想見到司馬雅柔,可她竟然著了風寒,無法會客。
曹錚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滿意,他勾了勾唇角,故作平靜無瀾地問道:“所以說,昨夜雷火國的驛館熱鬧非凡?”
“是啊,殿下有所不知。水輥昨晚教訓了水鑰,還斬了不少昨夜落敗的女子,實在是殘忍!”雷磊長歎一聲,神色黯淡,他還在為那些無辜的女子傷神,卻又無濟於事。
這倒是不出所料,曹錚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回想起宮宴上水輥求娶司馬雅柔的事情,手中的力量不自覺地加重了。
之後聊的那些都是些有的沒的,曹錚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雷磊說得索然無味。沒有司馬雅柔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兩人客套了一番,便辭別了。
“他日皇妃身體狀況轉好,必當再登門拜訪。”若不是礙著麵子,曹錚肯定直接回絕他。然而畢竟是流雲國的皇子,他也隻好假笑同意。
不過,在雷磊回國之前,司馬雅柔鐵定是下不了床了。盯著他的女人,難道還要他拱手相讓?哼,想都別想。
不過說司馬雅柔是紅顏禍水可真是不假,那水輥竟也動了真格。看樣子,之後會有一場惡戰啊。
嗬,無妨!他早有準備,夜梟已經死死握住了水鑰這個弱點,若是水輥想來爭,那便是自投羅網,他早準備了好戲等他。
司馬雅柔是他的!任何人想來爭奪都是妄想,做好粉身碎骨的覺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