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出來,不是為了讓你去給我惹麻煩。乖乖聽我的話。”司馬丞相看著司馬雅風,眼神淩厲。
“我既然能放你出來,我也能把你送回去,讓你再也出不來。”
司馬雅風聽著,覺得對他莫名的厭惡。他是他的父親,卻從來都不尊重他的決定,甚至沒有把自己當做親生的。
“是。”
他恭敬的回答著,心裏卻在算計著其他的想法。
司馬丞相看到他恭敬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他回去複職了。
司馬雅風走出丞相府。卻沒有去皇宮裏複職,反而在中途轉了方向,去了四皇子府。
他不知道自己去皇宮裏複職是為了什麼,他隻知道他要去找他的親妹妹,司馬雅柔,去詢問下一步的計劃。
至於他父親的威脅,他絲毫的不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經出來了,他總不能關他一輩子。
司馬雅柔看著風塵仆仆趕來的司馬雅風,心疼的讓他坐下。
司馬雅風向他們說清了丞相的計劃,並且詢問下一步的走向。
不知從何時起,他已經完全完全依賴司馬雅柔的決定了。
司馬雅柔聽了他的話,沉思了一下。
她糾結的看了一眼司馬雅風。“大哥,你介意幫我們做事麼?你的才能是我們現在所缺少的。”
她停頓了一下,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好一會兒才勉強開口。
“但是,按照你的身份,你也就隻能在暗處,若是在明處,難免會引出什麼禍端。”
她看了一眼曹錚,後者淡然地喝著茶,好像全然不思考她的決定。
曹錚感覺到她的目光,抬了一下頭,與司馬雅柔對視了一眼。
隻一眼,兩人包含的情緒便已經直達內心。
“好啊。也隻能這個樣子了。”
司馬雅風既想要幫著司馬雅柔,又想著能擺脫丞相的管束,那麼也就隻有這一個方法了。
香荷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司馬雅風。
她有多久沒有看到大少爺了?
不記得了,反正距離他被關起來,已經好久了。
她仔細的看著,這麼久過去了,大少爺瘦了,她咬了咬嘴唇。或許是在丞相那裏受了委屈,丞相對親兒子是真的不留情麵。
司馬雅柔看著香荷的樣子,心裏隻是一陣複雜。
自從那日他們三人在湖邊飲酒,她知道了她的心意以後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她既不能強迫自己的大哥娶了香荷,又不能說讓香不要去喜歡司馬雅風。她能做的真的不多,但是這也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會做。
畢竟香荷是她的丫鬟,她跟了她那麼久,於情於理,她也不能看著這丫頭為情所困。
總是要搭一把手的,至於他們能走到哪種程度,還要看他們自己。
她頂多能給他們製造些機會。
“你收拾一下,明天我會安排人把你光明正大的送出城去,告訴所有人,丞相家的大公子出城了。”
“然後我會找人把你偷偷的再回城中,我會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從此以後,你的生活就屬於你自己。不會有人再束縛著你了,你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
司馬雅柔意氣風發的向著他說,她由衷的為了司馬雅風高興。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感覺她就隻有這一個親人,他對她最好。
這一點,她會慢慢報答。
這一切,就先從讓他恢複自由開始。
第二天清晨,一隊馬車就浩浩蕩蕩的出了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舉城議論紛紛。
司馬雅柔刻意把司馬雅風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這是給他們看的。告訴他們,從此,司馬雅風,對他們造不成任何威脅了。
當然,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大眾的眼前了,理論上的回來,不知道還要多久。
晚上,司馬雅柔把司馬雅風接回了城中她為他準備的宅子裏。
宅子的周圍派了很多人守著,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去回報她。
她接司馬雅風回來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司馬丞相和太子的眼線,沒有半點疏漏。除了他們,城中甚至都沒有人知道司馬雅風回到了城裏。
司馬雅柔安排好了大哥的住所便回到四皇子府,把香荷叫進了自己房間裏。
香荷看著司馬雅柔,滿眼疑惑,不知她這麼晚叫自己過來所謂何意。一般這個時候她都讓香荷去休息了。這麼久的時候不多。
“你去宅子裏,幫我照顧我大哥吧。”
香荷心裏一震,急忙跪到地上。
“求夫人不要讓我離開你。”
她嘴裏說著表忠心的話,心裏卻在合計著,司馬雅柔突然讓她去侍奉司馬雅風的目的,此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難道你不是喜歡我大哥麼?”
司馬雅柔故作疑惑,睜著眼睛緊緊的盯著香荷。那一雙眼睛好像透著直射人心的光,讓香荷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暴露在了司馬雅柔的目光之下。
“奴婢不敢。”
香荷仍在掙紮,她不能承認,她一個奴婢,有什麼資格去對主子有什麼非分之想?
難道司馬雅柔知道什麼了麼?
不,不可能。她安慰著自己,司馬雅柔不可能知道的,她隻是在試探。她一向把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很好的,她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大少爺如此高貴,奴婢不敢。”
她現在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祈求著司馬雅柔可以相信她的話。
“可是我記得你曾經在與我們喝酒的時候曾經叫過我大哥的名字,叫的還是很依賴的。”
司馬雅柔產生了想逗逗香荷的心思,既然她不願意承認,她又有什麼辦法,她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
既然還不承認,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香荷心裏狠狠地一頓,她曾經以為那隻是個夢,沒想到她真的在醉酒以後叫了司馬雅風的名字。
這可怎麼辦,一切都躲不掉了。
她伏在地上,眼中的淚水流出,順著臉頰滑下。
“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對大少爺有什麼非分之想。求夫人責罰。”
“隻求,隻求不要讓少爺知道這件事。”
她最後保留的自尊,就是祈求司馬雅柔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司馬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