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玉怡這才剛用過早膳,一個小丫鬟匆匆上前來通報:“小姐,四王妃來了,現個在正廳呢。”丫鬟小心翼翼的道來。
聽了丫鬟的話,丁玉怡當即就抬起了頭,帶著幾分微微的錯愕:“四王妃當真來了?敢胡說仔細著你的皮。”語氣裏帶著淡淡的威嚴。
“奴婢哪敢蒙騙小姐您啊。”小丫鬟聽到丁玉怡如此說道,冷汗都流了下來,一個勁的表忠心。
丁玉怡這才滿意的點頭,連眉梢都攜上了幾分笑意:“那還不快隨本小姐走?”語氣也是和緩了許多。
隔著不甚遠,丁玉怡便看著司馬雅柔端著茶杯百無聊賴的模樣,她輕笑一下,稍稍走的急了些:“等許久了吧?”
“你呀,可是好大的麵子呢,我都在這裏等了這麼久。”看著剛剛從廳門口走進的丁玉怡,司馬雅柔佯裝生氣的說道。
丁玉怡看著她這副小孩子模樣,無奈上前輕聲哄道:“來之前也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為你賠罪,嚐嚐我這府裏新做的糕點。”
司馬雅柔頗為無奈的看著她這幅哄孩子模樣:“我可不吃什麼糕點,今兒個來找你是有正事兒。”
說著,她便放下了茶杯,上前輕輕地挽住她的手。
“正事兒?”丁玉怡輕輕的看了一眼她,眼裏帶著幾分疑惑。
“我今兒個來呀,是特地邀約你去采購那些婚嫁之物的,這些事兒,總得自個兒親力親為,才能夠放心。”說到這個事兒,司馬雅柔的眉目便柔軟起來。
“婚嫁之物?”丁玉怡微微有了幾分錯愕,她倒是真沒有想到過這些個事兒,今兒個聽到她這麼提起,她才恍然想起。
想到這,她的腦海裏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日在梅園裏的情景,那個為她溫柔的拂去落在頭上花瓣的男子,將會是她以後的夫嗎?
這樣想著,丁玉怡卻突然驚醒,雙頰染上了緋紅,襯得那朵荷花紋身愈發的嬌豔,嬌羞無限。
司馬雅柔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了然的一笑,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嘖,這是在想哪家的好兒郎呢?連臉多都羞紅了。”
丁玉怡似嗔似怒的看了她一眼:“再這般口無遮攔,我可就不陪你了。”隻是奈何她此刻眉目含情的模樣,著實是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是是是,不說了不說了。”司馬雅柔倒也沒有太過於執著這個事。
街上,市井之間倒是頗為熱鬧,聽著從馬車外不斷傳來的嬉鬧聲,司馬雅柔又有些坐不住了。
剛想掀開車簾往外看一眼,就傳來了一聲驚呼,誰知還沒待反應過來便感到了一陣震動。
“呀!這是怎麼了?駕個車還冒冒失失的。”丁玉怡也受了驚嚇,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怒叱道。
“小姐饒命,是我們的馬車撞上了祁家的馬車,不是小的的錯呀。”車夫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急切。
“祁家?”司馬雅柔剛剛回過神來,便聽到了車夫的聲音,微微皺起了眉,“好了,這也不是你的錯,不用擔心。”
“多謝四王妃饒命。”車夫頓時鬆了口氣,提到了嗓子眼裏的心這才放了下去,感激涕零的開口。
祁芙本就因為宮中的事情而心情不快,現下裏又正好撞上了丁玉怡與司馬雅柔,壓積在心裏的怒火,頓時便被引了出來。
“對麵可是丁家姐姐?”她走出了車廂,對著丁玉怡二人所乘坐的馬車柔柔弱弱的開口道,一副柔弱無害的模樣。
“是,祁妹妹今兒個怎麼有空出來逛呀?”著實是不想理睬這個女人,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丁玉怡隻得出來回道。
“閑來無事,便想著出來走走,散散心了,都沒想到會撞上這攤子事,丁姐姐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兒,要不讓妹妹先走?”
祁芙的姿態放得很低,生的又一副好模樣,若是平常的人,見到她這副模樣,隻怕早是心都軟了。
丁玉怡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人,自是聽懂了她這番話下的咄咄逼人,隻是奈何她平素也不是什麼矯揉造作的人。
“祁家妹妹怎知我與丁姐姐二人沒有要事呢?”司馬雅柔從馬車中走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祁芙。
“四王妃,隻是讓一讓罷了,費不了多少時間的。”祁芙刻意忽略了她的話,又是嬌柔的開口。
“祁家妹妹這話說的好生有趣,妹妹的時間是時間,我與丁姐姐的時間便不是時間了?”司馬雅柔自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人。
一麵說著,一麵向隱在人群中的王府侍衛打了個眼色,那些侍衛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當即便明白,不著聲色的朝著祁家的馬車走了過去。
司馬雅柔向來便不是一個會受委屈的人,祁芙也是個有心機的,誰都不肯相讓,兩方倒是這麼僵持著下來了。
“愛妃又何須在這裏,與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計較呢?”忽而,一個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曹錚從人群中走到了她的身邊。
司馬雅柔微微挑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夫君這是在教訓我嗎?”
曹錚見她這副模樣,倒是有些無奈,又低聲的哄勸了幾句。
她一麵聽著,一麵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祁家馬車,先前過去的王府侍衛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忽而一笑。
“夫君說的是,妾身受教了。今兒個就讓祁家妹妹先走罷了。”她擺出一副落落大方模樣,很好的顯示了自己身為四王妃的風度。
祁芙微微點了點頭,還是那樣一副嬌柔的模樣。隻是,司馬雅柔卻沒有忽略掉她唇邊那一閃而過的嘲弄。
她在心裏暗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喜歡裝聖母白蓮花是吧?讓你裝。
在她暗自嘲笑祁芙的同時,曹錚也在暗自打量著丁玉怡。
這就是他以後的六弟妹了?想著自家六弟,在他麵前提起這個女子時的模樣,他又有著幾分好笑。
仔細的看了她幾眼,長得倒是一副嬌豔如花的模樣,倒是極為襯臉上的那朵荷花。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俏人兒,真的如同她家王妃口裏,說的那麼機智如蘭嗎?,對於這個,他倒是有些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