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奉命守衛

司馬伊蓮氣的幾乎倒仰,宋姨娘也是臉色發白,兩人還顧忌著這裏是四皇子府,旁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丫鬟婆子,隻是站定在台階下麵,朝著台階上的香荷嗬斥。

“你一個丫鬟就能做的了主子的主麼?等你家主子回過神兒了,自然知道誰能救她!”

原本指指點點的看熱鬧的丫鬟們忽然噤聲,院子裏安靜下來。

看到就連原本怒氣衝衝的香荷也變了顏色,司馬伊蓮和宋姨娘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們要救誰?”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司馬伊蓮和宋姨娘回頭,正看到掛了滿臉寒霜的曹錚。

他像是剛從宮裏回來,身上還穿著象征皇子身份的絳紅色朝服,頭戴金冠,立在秋日明麗的陽光裏,更顯得氣質非凡,生人勿擾。

兩人立刻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宋姨娘臉上堆著笑,看到司馬伊蓮已經羞答答的地下了頭,用帕子按了按自己鼻子上撲的厚厚的脂粉,拉著司馬伊蓮一起朝著曹錚行禮。

“奴家給四皇子請安。”

曹錚動也沒有動一下,宋姨娘和司馬伊蓮隻好保持著屈膝行禮的姿勢。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他沉聲問道。

司馬伊蓮一直覺得四皇子在幾個皇子中容貌是最好的,隻是性情冷了點,刻薄了點。

可是這樣的性格,有時候更能抓女人的心。

她離曹錚的距離不算遠,隻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又低又磁,不由得心神酥麻,一時愣住。

“回四皇子的話,剛才我們去探望四夫人,說了幾句玩笑而已,沒什麼的。”

“沒什麼的話,那就請回吧。”曹錚說著,就越過司馬伊蓮的身邊,大步上了台階。

司馬伊蓮有些著急起來。

不行,自己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眼下的機會難得,又怎麼能輕易流失?

“四皇子殿下!三天後的五明山登高,您會去麼?”

馬上就要到重陽節,天機國的百姓們都有在這一天登高望遠的習俗,就連皇室也不例外,因為難得可以讓各家的公子和小姐們公開的出現在一起,所以會辦的格外隆重。

曹錚聽後,步子微微一頓,頭也沒有回,“不去。”

司馬伊蓮不免很是失望,畢竟是相府小姐,明著自薦枕席的事兒做不到,忍不住又問,“那日各皇子殿下都會去的。”

曹錚已經走到了門口,不耐煩的回頭,訓斥的話還沒有出口,隻見陸堯從院門外進來,身後呼啦啦的跟著一群侍衛。

院子裏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回稟四爺,這是宮裏來的禁衛軍傅總管,說是……”

陸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穿著全副盔甲,人高馬大威武不凡的傅總管已經上前來,對著曹錚拱手道,“王爺,微臣是奉了聖上之命,來守住府上,不得任何人隨意進出。”

“陸堯,你去安置。”曹錚雲淡風輕的吩咐一聲,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司馬伊蓮和宋姨娘,推門進入正室屋裏。

院子裏的人都露出了慌亂神色。

“傅總管,為什麼不能隨意進出?這裏是四皇子府啊!我們是來探望四皇子妃的,那我們不能出去了麼?”

宋姨娘回過神來之後,朝著一眾侍衛離開的方向追趕過去,急聲問道。

“這個……”傅總管有些猶豫的看著陸堯。

皇帝下達的命令是不得任何人隨意進出,卻沒有說不讓之前到訪的人離開。

陸堯知道一些關於司馬府裏的事,不卑不亢的看了一眼司馬伊蓮和宋姨娘,又朝傅總管道,“這是我家夫人的娘家人,因為夫人受了重傷,所以前來探望的,還請總管大人行個方便。”

“嗯!既然如此,你們就快點離開吧!”

傅總管答應的很幹脆。

四皇子府的偏門口,司馬伊蓮一臉的不樂意,朝著宋姨娘低聲吼道,“咱們為什麼不直接留在著裏?既然聖上都有了旨意,咱們留下不還是名正言順?”

宋姨娘拉著司馬伊蓮的手就往門外走去,“別說了,先跟我回去。”

“我不回,我就要留下!”憑什麼司馬雅柔就可以成為四皇子妃,她根本就配不上四皇子!

“你沒看出來麼?聖上這是要把四皇子禁足了,你在這兒還瞎摻和什麼?”

宋姨娘狠狠瞪了司馬伊蓮一眼,司馬伊蓮愣住,隻得任由宋姨娘將她拉到了車上。

隔著車窗簾子,司馬伊蓮看到了在四皇子府門前,站的格外筆直的侍衛們,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在鬆曲苑裏的司馬雅柔也有同樣的疑惑

“為什麼會被禁足?”他不是還要住持著瀾滄江的河道修整麼?

曹錚唇角微勾,一副無所謂的神色,司馬雅柔發現他遇到了這麼大的事,竟然比之前的神色還要緩和一些。

“隻是朝廷上的一些事而已,你好好養傷就是。”

說完後,拿著手裏的一本書,坐在窗邊的躺椅上翻看著。

這把躺椅還是司馬雅柔之前在閑暇時候親手拿斧頭砍了後院的一棵銀杏樹,打磨了一個月才做好。

為此,曹錚也沒少冷言冷語的嘲諷,女人就該做一些繡花做飯之類的事,做木工?

可是當他看到成品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雖然沒有工匠們做的雕花精巧,但是有一種粗獷的美感,偶爾來的時候,還會坐在躺椅上看書,或是閉目養神。

他舒適的半躺在椅子裏,椅子隨著他的力道悠閑的晃動著。

司馬雅柔見他一副疲倦後想要休息的樣子,也不在繼續問下去,也在窗外投來進的陽光裏閉上眼睛休息。

香荷端著藥進屋時,看到的正是這樣一副靜謐的場景。

本來還想問問自家小姐醫書上看不懂的問題,反正這藥還燙著,把藥放在小幾上後,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接連幾天,司馬雅柔都能看到曹錚,或是拿了書在看,或是自己泡茶品茗,又或者抱著琴在院子裏彈奏。

司馬雅柔的疑心越來越重,究竟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能讓原本戾氣這麼重的人,忽然變得佛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