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蘊隻是默默地吃飯是不是應和兩句,這已經不是林氏第一次在他麵前念叨了,之前林蘊還反駁幾句,如今就是習以為常,左右也翻不出什麼花兒來。
“你這孩子到底有沒有聽娘說話,你可記得哦小時候來我們家的那個孔家的女兒,我可告訴你,人家如今出落得可漂亮了,不若娘幫你們牽個線?”林氏如今最大的心病就是林蘊成親的事情。
林蘊趕著吃完回去接著看書便也就隻是敷衍的應和了幾句,之前林氏不是沒有說過這樣的話,但也就是說說而已,所以林蘊並不在意。
可是誰知道這一次林氏來真的,當林蘊沉迷書中的時候小廝跑過來打斷了林蘊的思緒,“少爺,少爺。”
“咋咋呼呼的做什麼,不是告訴過你們沒什麼大事不要來打擾我!”被打斷的林蘊有些生氣。
小廝駐足在門口猶豫啊一下,“少爺,是夫人讓小的來找您過去。”
“有沒有說什麼事?”林蘊順手從旁邊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小廝搖了搖頭,“並未。”
“那就去告訴娘我這裏有些事走不開,晚一些再過去請安。”林蘊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一般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另一本書對著看。
小廝站在門口不曾挪動一步,“可是少爺,夫人說現在讓您無論如何都得過去一趟。”
“你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休息一會兒再過去。”林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怎麼可能放棄。
小廝猶豫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沒一會兒便來了三四個人,林氏由一女子扶著,兩個丫鬟跟在身後。
“蘊兒,蘊兒,你怎麼……”林氏著急的語氣隨著看到林蘊的那一刹那停住了。林蘊此時正在幾本書當中徘徊哪裏有一點兒不舒服的模樣。
林蘊看清來人才放下書,“娘,您怎麼過來了?”
“我不過來還得了,你看看你如今成什麼樣子了!”林氏真的生氣了。
林蘊看了看自己,這幾天因為尋辦法找書一直不曾有機會換衣服,如今這衣服已經穿了三四天了,而且又總是時常坐在地上,難免有些髒,看上去哪裏有翩翩公子的模樣,倒是邋遢的很。
“娘,我這不是沒有來得及收拾,您找我什麼事?”林蘊笑了笑。
林氏這才想起正事來拉著身旁女子的手,“玉兒莫要見怪,他平常不是這樣的。”
被稱為玉兒的女子便是林氏之前說的孔家小姐孔玉,孔玉笑了笑扭頭打量林蘊不曾接話。
“之前你不是答應我說要見見玉兒,如今人家來了,你也好意思讓人家這般等著。”林氏瞪著林蘊。
林蘊這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他以為林氏隻是說說而已,誰知道真的把人帶來了。
“伯母,要不然我們還是出去等他收拾好吧。”孔玉開口解圍。
林氏這才罷休,“也好,我們出去說話,你快寫收拾。”
待林氏與孔玉出去之後林蘊才歎了口氣,這麼大好的時間竟要被這樣耽誤,著實有些不甘心,可惹怒林氏的下場林蘊不用想都知道。
林蘊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出去了,此時林氏與孔玉在院子裏說話,不知孔玉說了什麼逗得林氏笑了起來。
“娘。”林蘊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林氏瞬間收起了笑容看向林蘊,“今兒玉兒在我就不多說你了,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日後哪裏還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林蘊低頭笑笑不說話,這時候火上澆油,林蘊還真怕林氏一怒之下將他的書全燒了。
“林二哥還是如小時候一樣喜歡紮在書堆裏。”孔玉笑了笑開口。
林蘊這才抬頭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子,長得不算太出眾,可這氣質卻是獨有的,聲音溫柔,說話總帶著笑,著實討人喜歡。
“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還記得。”林蘊回以微笑。
孔玉略微垂眸,“怎會不記得,小時候林二哥可總是笑話我讀書少,若不是林大哥護著,我怕是要被你欺負死。”
孔玉提起林家大兒子,林氏的神色變了變,林蘊也不曾說話,孔玉這才想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無妨,那時候翔兒喜歡練武,最不愛的就是讀書,這整個府中就數他讀的多,日日笑話旁人,莫說你,就是我可也曾被他說過。”林氏笑了笑接話道。
林蘊連忙反駁,“娘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就算笑話誰也不敢笑話您啊,整個府中讀書最多的是爹,其次是娘您,然後才是我。”
“行了,你們兩自己說說話,我還有這事需要處理一下,蘊兒可得好好招待玉兒。”這借口雖然常見,可也挑不出錯兒來。
林氏走後林蘊與孔玉二人皆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許多。
“方才聽伯母說你最近總是紮在書堆裏不好好吃飯?”孔玉率先打破了尷尬。
林蘊應了一聲,“有些事想不通,所以想著從書裏麵尋一尋答案。”
“想不通?是你想不出來吧,你雖如今不在朝中,可你的心還在,朝堂上的事情我曾聽我爹說起過一點點,你是在為皇上想壯大九黎的事情尋辦法吧?”孔玉一下子變戳中了林蘊的心思。
林蘊生怕孔玉將這件事告訴林氏連忙否認,“沒有的事,爹跟娘不讓我摻和朝堂的事情我又怎能違背。”
“在我麵前你還需要裝模作樣?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伯母的,我隻是想知道讀書最多的你可有找到什麼好辦法?”孔玉一隻手撐著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林蘊。
林蘊哪裏被女子這般看過,頓時臉紅了一些,垂眸避開孔玉的眼神,“不曾,如今九黎的情況我不是太了解,所以也不知應該從何入手。”
“不若我來給你說說?”孔玉直起身子,“九黎如今正處於一個尷尬的境地,前有狼後有虎,無論怎樣,隻要九黎一動,想必會產生很多的聯動反應,這其中以東冥為首,東冥表麵上臣服九黎,可我們心裏都明白,這隻是短暫性的,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