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我說小香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變得這般疏離了,著實傷我心了。”洛雲南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模樣。
香兒可是不會再上當了,“洛雲南,你這麼過來你的皇後沒有一點兒意見麼?”
“當然沒有,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小心眼兒,況且她也來了啊。”洛雲南拉著香兒轉了一個方向剛好正對麵就是一家客棧,“她在房間裏休息呢。”
“我還真是佩服你,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麼讓她這麼放心你來幫別的女人的?”香兒甚是不解,她走南闖北這麼久還真沒見過這麼大方的女子。
洛雲南有些驕傲的昂了昂頭,“那是,我看上的人有假不成。”
“行了行了,真是給你點兒顏色你就開染坊,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己在這兒呆著吧。”說罷香兒抬腳便要走。
洛雲南連忙攔住了香兒的去路,“等會兒,一會兒你回去可千萬別告訴欽欽我來了,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你……算了,我知道了。”香兒應了一聲之後便離開了。
洛雲南看著香兒離去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剛巧看到花慕妍站在窗口看著他,洛雲南招了招手笑了笑隨即抬腳回去了。
回去之後香兒對洛雲南的事情隻字不提,殷九欽也沒有過問,反而是姬蘅知道她們二人單獨前去清月山莊有些生氣。
“我說你們兩要不要這麼虐我,是不是欺負我沒人擔心?”香兒甚是無奈,不過就是互相擔心,為對方好,怎麼也能生氣。
殷九欽抬眼看了看姬蘅便立刻垂眸什麼話也沒有說,姬蘅則是將頭撇向一邊根本不看殷九欽。
“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怎麼想的,你們自個兒解決吧,我要去睡覺了。”香兒還是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
香兒出去之後屋子裏的氣氛變得越發詭異,最終還是殷九欽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罷殷九欽起身便往外去。
“站住!”姬蘅在殷九欽一隻腳踏出房門的時候出聲。
殷九欽頓住了腳步卻不曾回頭。
姬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日後不可這般莽撞,清月山莊的事情還未調查清楚,就算有香兒相助,也未必沒有危險。”
“好,我知道了。”殷九欽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又過幾日,姬蘅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三人打算再去一次。
這回清月山莊的門倒是開了,隻是他們三個人需過三關才能進去。
“我清月山莊從來都不會為難人,就挑你們擅長的來,第一關比醫,第二關比武,第三關則就是那棋盤上的棋,如何?”那人語氣傲慢,好似確定殷九欽等人過不了一樣。
殷九欽輕嗤一聲,“自然是好的。”
“第一關,醫,請到那邊第一個門,第二關,武,請到那邊第三個門,第三關麼,不著急,等你們前兩關過了再說。”
殷九欽與香兒按照那人說的分別進去門內,
香兒一進門便看到一個老者坐在那裏低頭分著麵前的草藥,香兒的聲音並未打擾到他分毫。
“就是你要與我比試醫術?”香兒走過去試探的問道。
過了許久那老者才抬頭看向香兒,香兒看清那老者的麵容之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師,師父……”香兒有些不可思議。
老者瞪了一眼香兒,“你又是去哪裏偷懶了,日後若是師父不在了看你怎麼辦。”
香兒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這句話是她師父生前最常說的一句話,那時候香兒整日偷懶,卻也總是被逮到。
“師父,真的是您嗎?”香兒明明記得師父仙去之時她在,後來也是她親自將師父下葬,怎麼會在這裏看到師父。
老者那些手中的草藥敲了一下香兒的頭,“你這丫頭是不是在外麵玩兒迷糊了,連為師都不記得了。”
“師父,徒兒好想你啊。”香兒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去就抱住了老者。
若說香兒心裏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在師父在世之時未曾聽從師父的話,反而一天到晚偷奸耍滑,而師父發現了也隻是說教一番,就連師父斌天之日她也不曾安分的呆在院中。
“什麼時候這般會哭鼻子了,你可不小了,讓旁人看了可要笑話的。”老者慈祥的笑了笑。
香兒緊緊的抱著老者,生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見了,“香兒不怕,隻要師父在,香兒什麼也不怕。”
“好了好了,這是師父專門為你配的藥,你身子骨弱,總要吃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丸。”老者推開香兒拿起一旁的藥瓶遞給香兒。
香兒記得那藥瓶,那是師父特地給她尋的獨一無二的藥瓶,上麵的畫還是香兒央求師父刻上去的。
“師父,對不起,為了徒兒,讓您受累了。”香兒摩挲著手中的藥瓶,眼淚越發的無法抑製。
老者笑了笑,“好了,快吃吧,一會兒跟著9我出去采藥。”
“好。”香兒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打開了藥瓶。
那裏麵藥丸的味道是那麼熟悉,自師父走後,香兒便再沒有聞到過,那藥丸的配方師父從不肯告訴香兒,隻是每月固定的給香兒做好。
香兒倒出一粒藥丸看向老者,老者笑了笑示意香兒吃下去,香兒點了點頭便要往嘴裏塞。
“別吃!”一聲驚呼。
香兒抬頭看向老者的時候,老者麵色痛苦,似是有兩個影子無法重疊在一起。
“吃吧,吃完你就能跟師父在一起了。”
“不能吃,那是毒藥,香丫頭快走。”
那兩個聲音在爭執著,香兒楞在了原地,她不知應該聽誰的。
“這一切都是幻覺,莫要上當,否則為師死也難安。”
香兒有些不可思議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手中的藥瓶也掉在地上打碎了,香兒低頭看過去的時候藥瓶已經消失了。
是了,那個藥瓶在當初火化師父的時候香兒一並卻扔進去了,這一切都是假的,沒有藥瓶更沒有師父,這一切都是她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