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成,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自己心裏清楚,我把你視作親兒子,你卻百般來刁難天澤,你是想把天澤害死,自己獨霸家業嗎!”龍夫人生起氣還還真不是一般的口無遮攔。
待他如何?嗬,從小到大哪一次龍天澤犯錯不是讓他出來頂罪,哪一次好的東西不是先緊著龍天澤,就連當初他與薑氏成親之前,龍夫人居然還是想說服他把薑氏讓給龍天澤。
這樣的待遇算好的話,那龍天成還真不知道龍夫人所謂的差是什麼。
“娘,你,你什麼意思?”龍天澤有些訝異,視作親兒子?
龍夫人自知說漏了嘴便沒有用再說話。
龍天澤哪裏是肯罷休的,“娘,你說清楚,什麼叫做視作親兒子,難道大哥不是你親生的?那大哥是誰的孩子,娘,你說啊。”
“我……”龍夫人之前答應過龍老爺不會將這件事公之於眾,如今麵對龍天澤的追問,龍夫人不知該如何開口。
龍天成苦笑一聲,“沒錯,我的確不是娘親生,我與你也隻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
“這,這怎麼回事?”龍天澤越發的好奇,隻記得之前小廝提起過一嘴,後來便忘了。
龍夫人不願再在這件事上過多的糾纏,“好了,如今要解決的事那些謠言,若是被你爹知道了,定要動家法的。”
“可是……”龍天澤還想說什麼但看龍夫人無意再說下去便作罷。
外頭的謠言越來越不著邊際,之前許多想去文家提親的人都打消了念頭,如今那些人對文林潔可謂是避之不及。
就算謠言隻是謠言,不是真的,但文林潔的名譽已經受損,如何也挽回不了了。
“大小姐,您整日悶在這屋子裏恐怕是要悶出病來的,今兒外頭太陽剛好,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小歐試探的問道。
文林潔略微搖頭,如今外頭的那些話越來越過分,文林潔隻有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才覺得安心一些,若是讓她出去承受那些人異樣的眼光,她恐怕承受不起。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文林潔抬眼看過去卻並未開口,如今最糟糕的事情都已經發生在她身上了,哪裏還有什麼更加糟糕的事情。
“大小姐麵前大聲喧嘩成何體統!”小歐略微皺眉。
那小丫鬟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大小姐恕罪,隻是慕容公子他……”
“他怎麼了?”文林潔聽到與慕容明夜有關便有些著急起來。
小丫鬟頓了頓,“慕容少爺方才在外頭打傷了龍二少爺,如今已經被縣太爺抓了去。”
“什麼?”文林潔激動的站了起來。
小歐趕忙過去扶著,“大小姐,您別著急。”
“我如何不著急,他之前本就與龍天澤有過節,如今還打傷了他,龍天澤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快隨我去看看。”文林潔說著就要往外頭去。
小歐攔不住隻好跟了過去。
此時大堂之上,縣太爺直盯著跪在堂中央的慕容明夜,龍天澤則是有些憤恨的坐在一旁,麵上的傷痕顯而易見,本就不好看的臉被打的倒是有些好笑。
“慕容明夜啊慕容明夜,你說說你,好好的衙差不做成為了階下囚,好不容易又出去了,你這是多喜歡牢房。”縣太爺甚是無奈。
慕容明夜低著頭,身子挺的筆直,並未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龍天澤肆意毀壞文林潔的名譽本就該打,這一次下手還算輕的了。
“您可是青天大老爺,他把我打成這樣,您該怎麼判?”龍天澤說罷還捂著自己的傷口做痛苦的模樣。
外頭那些看熱鬧的隻知道一個膽大包天的人將龍天澤打了,其他淵源一概不知,左右就是看個笑話,與他們毫無關係。
“誒,文大小姐來了。”
不知人群中是誰叫了一聲,其他人便紛紛轉過頭去,文林潔正從馬車上下來,以前文林潔出門也會被人盯著,隻是那時候那些人的眼神都是善意的,可如今文林潔能夠感受到他們眼神中嘲諷與鄙夷。
文林潔努力克製自己不去在乎旁人的眼光徑直走到衙門門口,抬手敲鼓。
縣太爺吩咐人將文林潔帶了進去。
文林潔走到慕容明夜身旁跪下,縣太爺驚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擊鼓所為何事?”
“回大人的話,民女文林潔,擊鼓狀告龍天澤。”文林潔瞥了一眼坐在旁邊還在晃腿的龍天澤。
縣太爺看了一眼龍天澤的方向,“你告他何事,可有證據?”
“回大人的話,他企圖玷汙民女清白,還毀壞民女名譽,還請大人裁決。”文林潔絲毫沒有猶豫的就說了出來。
外頭聽了文林潔的話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肅靜,肅靜。”縣太爺象征性的說了兩句,“那你可有證據?”
“回大人的話,民女的丫鬟小歐便是人證,當日小歐被龍天澤打傷,如今傷痕還未完全消失。”文林潔看了一眼小歐。
小歐掀開自己額頭上的碎發,“回大人,這個傷疤便是當日龍二少爺將奴婢推到撞在樹上所留下的。”
“哦?當真有此事?”縣太爺眼睛微眯。
龍天澤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胡說八道!本少爺吃飽了撐得推你做什麼,況且你是文大小姐的丫鬟自然可以幫她做偽證,我也可以說是你們二位為了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然後文大小姐將你推到撞在樹上。”
“你!滿口胡言!”小歐氣急敗壞卻又不能將龍天澤如何。
龍天澤轉向縣太爺拱了拱手,“大人,他們就是串通好了的,我聽聞慕容明夜從牢房裏出去就一直在文家,誰知道這一次慕容明夜打我是不是文家某些人授意。”
“龍天澤,你胡說八道,打你是我自己的主意,與別人毫無關係。”慕容明夜辯駁道。
龍天澤輕嗤一聲,“誰知道呢,當初你在牢房裏,文大小姐還親自前來探望,你們二人在牢房裏做什麼,我們可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