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蘅見殷九欽遲遲沒有動作便抬手甩開了殷九欽的手,“男女授受不親,還望你謹記。”
“是,奴婢明白。”殷九欽無奈隻能先應下。
姬蘅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麵走,殷九欽趕忙跟上,正當殷九欽想著應該如何勸阻姬蘅進宮的時候一個小廝跑了過來。
小廝有些慌張一時沒有來得及停下,若不是殷九欽拉了一下姬蘅,姬蘅怕是要跟那個小廝來個親密接觸了。
“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姬蘅略微皺眉。
小廝趕忙跪下,“王爺恕罪,事出從急,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罷了,你且說出了什麼事。”姬蘅無意再追究下去。
小廝這才緩了口氣道,“外麵有一個姑娘拿著玉佩說是王爺您未過門的妻子。”
“什麼玉佩?”姬蘅了不記得自己何時有一個未過門的妻子。
小廝將手中的玉佩雙手奉上,姬蘅瞥了一眼卻發現那玉佩是他已故父親的貼身玉佩,為何會在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身上。
殷九欽看著姬蘅的臉色便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外麵那女子可能真的是姬蘅未過門的妻子,隻是姬蘅自己不知道罷了。
“讓她進來。”姬蘅還未說話,殷九欽便已經發話了。
小廝有些疑惑的看向殷九欽,殷九欽這才想起她現在可不是殷九欽的模樣,方才那話已經是逾越了。
“讓她進來。”姬蘅留下一句話便轉身回了書房。
殷九欽鬆了口氣的同時卻有些不高興,未過門的妻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過來,是有目的還是老天爺派來阻止她與姬蘅之間的。
沒一會兒小廝便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殷九欽站在一旁打量著那女子。
那女子皮膚也算白皙,隻是看起來就有些粗糙,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再看她的衣服還有幾處補丁,看來不僅不是大戶,家中還有些貧困,站在那裏拘謹的模樣便是沒有怎麼接觸過生人,這樣一戶人家是如何與老王爺扯上關係的。
“你叫什麼,為何有家父的玉佩?”姬蘅開口問道。
那女子明顯身形一顫才戰戰兢兢的說了起來,“我,我叫鄔梅,聽爹說早年王爺路經我家附近的時候遭受埋伏身受重傷,是我爹救了王爺,王爺為了報答我爹的救命之恩便將玉佩送給了我爹,說若日後我娘生下女子便結成親家,若生下男子便結成兄弟。”
“遭受埋伏……”這麼一說姬蘅倒是記起來了,在他五歲的時候老王爺的確有一次回來身上還有傷,問他,他也隻說是不小心摔的,未曾提起這段往事。
鄔梅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姬蘅隨後便飛快的低下頭,緊緊的咬著下嘴唇,手用力的抓著包袱。
“既如此你先住下,有什麼事日後再說。”姬蘅頓了頓,“來人。”
“王爺,奴婢送鄔梅姑娘過去吧。”殷九欽自告奮勇道。
姬蘅不知殷九欽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殷九欽以為姬蘅不放心便補了一句,“王爺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好未來王妃的。”
殷九欽特地咬重了“未來王妃”四個字。
姬蘅輕笑,“好,去吧。”
“是。”殷九欽轉向鄔梅,“這邊請。”
鄔梅便跟著殷九欽出去了,姬蘅看著兩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其實殷九欽還真沒有什麼旁的想法,隻是這鄔梅著實有些上不了台麵,又如何能夠做攝政王府的王妃,傳出去定會惹得旁人說閑話,可若是姬蘅出口拒絕,外麵的人定會說姬蘅忘恩負義,這可不是殷九欽要的結果,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讓這鄔梅自己放棄了。
殷九欽將鄔梅送到客房,“鄔梅姑娘,您便住在這裏吧。”
鄔梅打量著屋內的擺設,眼神中滿是驚訝之色,方才在王府外就已經很驚訝了,隨後進了王府心中的震驚越發的重,如今看這屋子更是訝異。
“鄔梅姑娘您還有什麼吩咐?”殷九欽是不願與這鄔梅糾纏的,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誰知道姬蘅有沒有派人盯著她。
鄔梅搖了搖頭,她哪裏有過這樣的待遇,一開始過來的時候鄔梅還有些糾結,如今看來是來對地方了。
“那奴婢便先行告退了。”殷九欽連禮都沒有行轉身就走,對一個不明來曆的女子自稱奴婢就已經很降低身份了,再留下還不知要做出什麼事。
鄔梅看著殷九欽遠去的背影才仔仔細細的看著屋子裏,摸著櫃子,這材質鄔梅隻有去大戶人家幫工的時候才能見到,如今她卻要住在這屋子裏了,心裏甚是激動卻還有些擔憂。
她出生貧寒,就算有玉佩又如何能夠配得上攝政王,究竟該如何是好。
書房內,姬蘅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卻遲遲不見殷九欽回來有些疑惑,想起身出去尋一尋,但想想還是作罷,或許她已經回去了吧。
姬蘅猜的還真沒錯,殷九欽從鄔梅那邊出來就回了皇宮。
禦書房內,殷九欽換上常服,揭下麵具,才覺得輕鬆了一些,這麵具是柳七早前做的,戴的時間久了還有些悶,等有時間還是讓柳七重新做一個。
坐定之後殷九欽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的奏折,想的卻是姬蘅與那鄔梅的事情,看樣子那鄔梅就是來讓姬蘅兌現承諾的,想來不會輕易放棄,殷九欽又不能出麵插手,畢竟這是老王爺定下的。
越想殷九欽越覺得煩躁,這姬蘅怎麼這般會招惹姑娘,且不說帝都中有多少大家閨秀盯著,如今又來一個未過門的妻子,今日這麼一來,明日姬蘅有未過門妻子的事情定會傳遍整個帝都,到時候就算姬蘅不願也沒有辦法。
“啪!”
殷九欽心煩意燥直接將手中的奏折扔在了一旁,奏折撞到了茶杯,茶杯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
王福聽到聲音連忙進來“皇上,您沒事吧?”
“無事,不過是不小心將茶杯打了。”殷九欽淡淡道。
王福看了一眼碎成幾塊的茶杯沒有說話隻是走過去蹲下身子默默地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