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蘅悶悶的應了一聲。
殷九欽意識到不太對勁便快步走過去坐下,“怎麼了?”
“無事。”姬蘅說罷便起身出去了。
兩日後,劉一木匆匆忙忙的進了大帳,身後還跟著兩人,那兩人正壓著一名副將。
“皇上,王爺。”劉一木不問三七二十一先跪了下來。
殷九欽與姬蘅對視了一眼便知道計劃成了,“劉將軍,這是怎麼了?”
“皇上,末將該死,還請皇上責罰。”劉一木雙手抱拳低著頭。
殷九欽掩蓋了眼眸中的神色換上的則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劉將軍有事好好說,何必這般動不動就死啊活的。”
“皇上,之前都是末將過於自負,沒有想到那細作就在末將身邊,末將卻毫無察覺,還請皇上責罰。”劉一木三句話離不開責罰二字。
殷九欽看了一眼那個被五花大綁,連嘴都堵住了的副將,“劉將軍所說的細作就是他?”
“正是,此人跟著末將已有幾年,這一次不知何故,竟然如此糊塗。”劉一木說起來還是一臉的憤恨。
殷九欽示意將那人嘴裏塞著的布取下,“說吧,東冥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能讓你背叛待你親如兄弟的劉將軍?”
那人低著頭沒有說話。
殷九欽倒也不介意,“不知劉將軍準備如何處置?”
“自,自然是按軍法處置……”劉一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還是露出了一些不忍心。
殷九欽雖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但像這種吃裏扒外的人姑息不得,殷九欽可從來都不相信什麼知錯就改,她隻信有一有二就有三。
“不急,你可問出他是從何時開始與東冥暗通曲款的?”殷九欽往後靠了靠。
劉一木沒有說話,姬蘅倒是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殷九欽疑惑的看向姬蘅,“攝政王不舒服?”
姬蘅抬眼看著殷九欽想解釋隨後想想還是算了,劉一木他們應該並未意識到殷九欽用詞不當,他又何必提醒,
“末將無能,無法從他嘴裏問出一句有用的話。”劉一木那頭再低就該挖個洞讓他鑽進去了。
殷九欽輕嗤一聲,“給他點兒顏色看看,還怕他不招?若劉將軍不忍心,朕可以交給旁人去做。”
“不必了,末將遵旨。”劉一木還是想要親自問清楚這其中究竟出了什麼事。
殷九欽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朕可就等劉將軍的好消息了。”
“末將告退。”劉一木說完便領著那三個人走了。
殷九欽長舒一口氣,希望這劉一木沒有讓她失望才好。
“對了,方才你咳嗽,可是我說錯什麼了?”殷九欽想起來便問了。
姬蘅猶豫了一下,“暗通曲款不是那麼用的。”
“不是麼?”殷九欽仔細回憶著書上的解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姬蘅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作罷,殷九欽用的也不算完全不對,還是算了,要解釋起來太過麻煩。
“既然細作已經查出來了,下一步皇上準備如何?”姬蘅轉移話題道。
殷九欽還真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下一步自然是要打東冥一個措手不及,那四座城池遲早都要奪回來。”
“看樣子皇上已經有了對策?”姬蘅道。
殷九欽頓了頓,“對策還未想好,不過這細作可還不能死。”
“你就算打定了主意劉一木在問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之前不會讓那細作死了,所以才放心的把這件事交給劉一木?”姬蘅的語氣已經很肯定了。
殷九欽略微點頭,“劉一木的死腦筋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劉一木輕易不相信旁人,但如果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便不會再懷疑。”
“想必那細作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這麼看來東冥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把這細作安插在了軍營之中。”姬蘅越說臉色越發的不好,這麼說來這幾年邊境的事情豈不是都在東冥的掌控之下,怪不得日前洛帝國出兵的時候東冥並未有什麼動作。
殷九欽特地吩咐了劉一木不得將細作的事情傳出去,劉一木也不是笨的,自然知道殷九欽這麼做的用意。
“皇上,這應該就是他用來聯係東冥國用的東西。”劉一木手中是一隻普通的哨子。
殷九欽接過哨子打量了一番,按道理來說這哨子就算聲音不大,但也不至於到旁人聽不見的地步,那他們每次聯係就沒有一人知曉?
殷九欽剛準備放在嘴邊吹吹看便被姬蘅拿了過去,隻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之處,“這哨子與普通的哨子不一樣。”
“不一樣?哪裏不一樣?”殷九欽怎麼看都差不多。
姬蘅指著哨子的孔,“這幾個孔粗略看上去的確與普通的無異,仔細看便可以看出排列確實不一樣,這種哨子吹出來的聲音隻有特定的傳信鴿能夠聽見,其他人哪怕站在旁邊都聽不出任何聲音。”
“這麼神奇?”殷九欽趕忙拿回來仔細觀察,卻並沒有看出到底有哪裏是不一樣的,“你試試。”
劉一木接過哨子吹了一下,殷九欽並未聽到任何聲音,“吹完了?”
“吹完了。”劉一木回答道。
殷九欽還是有些不相信,“你不會是聯合攝政王哄朕吧?”
“末將不敢。”劉一木連忙回答。
殷九欽拿回哨子仔細端詳,突然外麵有像鴿子撲騰的聲音,劉一木得了殷九欽的應允出去查看。
沒一會兒劉一木便抓著一隻鴿子走了進來雙手奉上,“皇上,就是這隻鴿子。”
殷九欽看了一眼,這鴿子與普通的也沒有什麼不一樣。
“它腳上綁著什麼?”姬蘅看到鴿子腳踝上綁著的白色紙條一樣的東西。
劉一木將那紙條解下來遞給殷九欽,殷九欽接過紙條看了看隨即便遞給了姬蘅。
姬蘅打開一看,紙條上寫著四個字“明晚行動”。
“明晚行動?你可從他嘴裏問出一些什麼了?”殷九欽道。
劉一木低下頭,“末將無能,那人嘴特別嚴,還未問出任何東西。”
“接著問,明晚之前務必要問出有用的東西。”殷九欽將手中的哨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