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可是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可有準備如何謝我?”洛雲南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坐在一旁。
姬蘅與殷九欽對視了一眼道,“多謝洛世子。”
“這,這就好了?”洛雲南訝異道。
殷九欽將手中的花生米扔到洛雲南頭上,“要不然你還想如何?”
“這好歹也得醉紅樓擺一桌才對。”洛雲南拍了拍自己的頭發。
殷九欽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洛雲南,姬蘅也對洛雲南的眼神避而不見。
“怎,怎麼了?莫不是被我嚇著了,你們好歹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王爺,不會這點兒都請不起吧。”洛雲南撇了撇嘴。
殷九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這醉紅樓可是帝都最大的妓院,洛雲南這般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是想怎麼樣。
“喂,你們這是什麼表情?”洛雲南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
殷九欽輕咳了兩聲,“那什麼,洛雲南,你的私生活我本不該管,但是你這般明目張膽的要我們在醉紅樓給你擺一桌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過分了?”
“額,不不不……”洛雲南這才反應過來,“說錯了,說錯了,是醉雲樓,醉雲樓。”
殷九欽怪異的神色才收斂了一些,這才像樣,醉紅樓醉雲樓隻是一字之差,卻是兩個天壤之別的地方。
“沒想到洛世子對這帝都了解的還真是透徹。”姬蘅淡淡道。
洛雲南剛喝進去的水悉數噴了出來,這姬蘅要麼不說話,一說就這麼讓人噎得慌。
“那,那是自然,畢,畢竟我在這裏生活了那麼多年,況且有些地方都是皇上帶我去的。”洛雲南直接將話題引到了殷九欽身上。
姬蘅轉眼看向殷九欽的眼神有些複雜,殷九欽敷衍的笑了笑,暗處的手直接掐在了洛雲南的手臂了,洛雲南疼的直皺眉卻又不能叫出來。
最終拗不過洛雲南,三個人換上便裝偷偷跑出宮去了醉雲樓。
原三個人吃不了多少,洛雲南愣是點了一桌子菜。
“洛雲南,你是餓死鬼投胎麼?”殷九欽看著滿桌子的菜。
洛雲南嚐嚐這個吃吃那個,嘴裏塞的都是,“我……所……”
“吃完再說話。”殷九欽嫌棄的看著洛雲南。
洛雲南終將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我是說,我好久都沒有來吃了,所以要嚐嚐他們家的味道有沒有變。”
殷九欽白了一眼洛雲南,隨後看向姬蘅,“你怎麼不吃?”
“不餓。”姬蘅答道。
殷九欽看了看桌子上已經都被洛雲南“造”過的菜瞬間沒了胃口,洛雲南卻不以為然繼續吃自己的。
吃完之後洛雲南又非要拉著兩人去了另一個酒樓聽說書。
“洛雲南,人太多了,下次再來。”殷九欽看了一眼裏麵每張桌子都坐的滿滿的,根本容不下他們三人。
洛雲南挑了挑眉,“看我的。”說罷洛雲南就跑了進去。
殷九欽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姬蘅,“他一向如此,你若有事先回去吧。”
“無妨,我也許久都未曾這般出來看看了。”姬蘅瞥了一眼裏麵洛雲南正在與酒樓掌櫃的說著什麼。
沒一會兒洛雲南就出來了,“走吧。”
“去哪……”殷九欽還沒有說完就被洛雲南拉著進去了。
原來方才在外麵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這酒樓與醉雲樓比起來並沒有小多少,人卻比醉雲樓多得不知道多少,恨不得角落裏沒有桌子的地方也坐的都是人。
“三位樓上請。”掌櫃的在前麵為殷九欽等人帶路。
三人在二樓靠欄杆處坐下正好能夠看到那說書人。
“洛雲南你本事挺大啊,能讓掌櫃的把這麼好的位置留給我們。”殷九欽打趣道。
洛雲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自豪的模樣,“那是,就沒有我洛雲南辦不到的事情,我隻不過跟那個掌櫃的說攝政王想來聽說書而已。”
殷九欽聽著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原來是拿著姬蘅當幌子,怪不得那掌櫃的看他們的神情甚是恭敬。
“行了,不說了,聽著,這家說書可是整個帝都說的最好的,保證找不到第二家這麼好。”洛雲南毫無保留的誇讚道。
殷九欽撇了撇嘴不以為然,樓下“啪”一聲便開始了。
還別說這人說的還真不錯,繪聲繪色,聽的人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正當殷九欽聽的入迷便聽到樓下一聲杯子砸在地上碎了的聲音。
繼而傳來的便是幾個地痞流氓的謾罵聲,殷九欽垂眸看著那三個地痞流氓正抓著掌櫃的衣領破口大罵。
殷九欽看了一眼洛雲南,洛雲南會意便起身下樓去查探情況。
還沒一會兒殷九欽便清楚的聽見樓下的那個流氓頭頭來了一句,“你知道我身後的人是誰,我們可是攝政王的人。”
殷九欽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姬蘅,姬蘅的臉色已經垮了下來,方才洛雲南以姬蘅當幌子沒有什麼壞心思姬蘅便也沒有在乎。
不過這三個地痞流氓一看就是來鬧事的,居然也敢打著姬蘅的幌子。
沒一會兒樓下聽書的人便開始小聲議論,自然都是議論姬蘅手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姬蘅緩緩起身看著那些人,“住手!”
“你是誰,居然敢多管閑事!”那流氓頭頭甚是囂張道。
姬蘅冷笑一聲,“你方才不是說是本王的手下,這會兒倒不認得本王了?”
那流氓頭頭一聽嚇得腿軟了一些,隨後看著姬蘅身上穿的並非什麼錦衣華服便給自己壯了壯膽,“你,你說你是攝政王有什麼證據,你可知冒充王爺的罪名!”
“那你可知冒充本王手下的下場?”姬蘅聲音冷了幾度。
殷九欽冷笑一聲,看來那三個人是別想完好無損的走出這酒樓了。
“呸,你這個雜碎,居然敢在爺爺我麵前胡說八道,有種你下來,看我怎麼教訓你!”那流氓指著姬蘅。
殷九欽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飛身閃到樓下,待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流氓頭頭已經抱著方才指著姬蘅的手疼的在地上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