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欽想著覺得姬蘅說的也有些道理,城中的事情既然已經交給了容洛,站在當務之急便是找到洛雲南。
朝中事情眾多殷九欽也無法分身出去尋找洛雲南,隻能派柳一柳二暗中出去尋找。
“皇上,皇上,精武將軍他,他帶著洛世子往這邊來了。”王福急急忙忙的進門道。
殷九欽立刻起身,“你說容洛帶著洛雲南?”
“是。”王福緩了口氣。
殷九欽略微皺眉,尋了這麼久都未曾找到洛雲南的蹤影,這容洛怎麼找到洛雲南的。
還未等殷九欽開口容洛便已經帶著洛雲南進來了。
殷九欽打眼一看洛雲南的手被捆在身後,兩個侍衛推搡著洛雲南往前走,容洛走上前行禮,“微臣給皇上請安。”
“這是?”殷九欽眼神一直盯著洛雲南。
容洛給那兩人使了使眼色,其中一人一腳將洛雲南踢的跪在了地上,容洛才回頭看向殷九欽,“回皇上的話,城中那些人都是洛世子帶來的。”
“洛雲南帶來的?”殷九欽麵上有些不太相信。
容洛退到一旁看著洛雲南,“洛世子,我勸你還是向皇上說出實情,否則就不要怪我大刑伺候了。”
“我,你不過隻是一個精武將軍罷了,如何能對本世子這般無禮,九黎與洛帝國可是有和平協議的,你如此綁著我就不怕洛帝國因此而向九黎發難嗎!”洛雲南有些氣憤的看向容洛。
容洛卻並不搭理,“皇上,微臣已經調查清楚,城中的那些洛帝國人就是想來探聽一些情報回去,而這洛世子便是他們的主子。”
“是麼?”殷九欽看向洛雲南神色不明。
殷九欽起身走到洛雲南麵前,“洛雲南,雖然朕與你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九黎與洛帝國也有和平協議,但是你私自帶人潛入帝都是何目的,看來洛帝國這些年過得過於太平了!”
“皇上,我不過是帶人想來學習一番九黎的風土人情罷了,這精武將軍僅僅是一麵之詞。”洛雲南有些不服氣的模樣。
殷九欽輕笑一聲,“風土人情?你洛雲南在九黎生活了十幾年難道還不了解九黎的風土人情?況且洛帝國何時想要向我們九黎學習了?”
“這,這……”洛雲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殷九欽的眼神冷下來,麵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反手拿過一旁侍衛的佩劍就架在了洛雲南的脖子上,“說,究竟是何目的,若是不說實話恐怕今日你就要被抬著出去了!”
“我我我,我哪裏有什麼目的,隻是我上次回去被發現了,幸好是那些人護著我才逃了出來,我也沒有地方可去,才來了帝都。”洛雲南結結巴巴的總算說完了一句話。
殷九欽眼神越發的冷冽,“你洛雲南是什麼本事朕清楚的很,你會輕易被抓回去?”說著架在洛雲南脖子上的劍又用了幾分力,頓時洛雲南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洛雲南有些慌了,“皇上,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會真的……”
“朕方才就說了,隻要事關九黎,朕就與你沒有什麼情意可講!”殷九欽麵上沒有一絲動容,好像下一秒真的會殺了洛雲南一般。
容洛站在一旁看著,心裏卻想打鼓一般,今日他將洛雲南帶來一是為了交差,二是想要看看殷九欽究竟會如何處理這件事,若殷九欽優柔寡斷,那他便又有了借口將這件事擴大到朝堂之上,可殷九欽的態度讓容洛有些意外,畢竟殷九欽與洛雲南的情意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我說,我說。”洛雲南生怕殷九欽真的會殺了他一樣,“其實是我叔叔讓我來探究九黎情況,知己知彼……”
“好一個知己知彼,精武將軍,把人壓下去,朕要親自審問。”殷九欽將手中的劍扔在了一旁的地方背過身去,看起來像是被氣的不輕。
容洛應聲便帶著洛雲南出去了。
殷九欽這才鬆了口氣,做戲還真是累,不過這件事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翌日殷九欽帶著柳七去了牢中提審洛雲南,洛雲南被五花大綁的綁在柱子上,殷九欽悠閑的坐在一旁,“說吧。”
“說,說什麼?”洛雲南有些虛弱,看起來昨日壓過來之後容洛還對他用了刑。
殷九欽嘴角微微上揚,“說說你冒充洛雲南的目的是什麼?”
“我,我沒有,我就是洛雲南,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皇上難道還要懷疑我的身份?”洛雲南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就沒了。
殷九欽當然沒有錯過這一絲慌亂,“就是因為朕與你,不對,是與洛雲南從小一起長大才會知道你不是他。”
“皇上何出此言?”他自認為並未露出任何破綻。
殷九欽沒有回答給柳七使了使眼色,柳七上前直接將那人的人皮麵具一扯,那人的真實麵貌便露出來了。
柳七打量了一番手中的人皮麵具,“這材質看起來不錯,你在哪兒做的?改日我也去看看。”
許是被戳破之後的心虛,那人將頭撇到一邊不說話。
殷九欽冷哼一聲,“打你說的第一句話開始朕便知道你是假的,後來跟你說的那些話不過隻是為了讓你露出更多的破綻,說,你為什麼帶人來帝都,又為什麼冒充洛雲南,洛雲南究竟在不在洛帝國。”
那人還未說出一句話便已經咬破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自盡了。
殷九欽心中有些煩躁,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吩咐將人埋了之後便回了禦書房。
“柳一柳二可有消息回來?”殷九欽詢問道。
柳七搖了搖頭,“回皇上的話,還沒有。”
“朕看他們的能力也倒退了,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殷九欽有火沒處發隻能牽扯到柳一柳二身上。
柳七隻是低著頭沒有接話。
殷九欽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退下吧,那邊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朕。”
“是,屬下告退。”說罷柳七便快速的離開了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