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死都是便宜他

殷九欽聽著略微皺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殷九欽還真是頭一回見,要不是顧全大局,殷九欽早就已經跳起來把葉興打一頓了。

“你什麼意思,林落明明就是你殺的,你居然為了保命嫁禍給我,葉興,今日我可算是真正的認清你了。”李琳說完看向站在一旁的柳七,“林小姐,當日究竟事情殺的你,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你說。”

柳七也很是無奈啊,本來以為隻要稍微嚇一嚇他們定能夠讓兩人認罪,可這葉興又是玩兒的哪一出,當場嫁禍,這是不是太放肆了,還是覺得在場的都是傻子?

“葉興,我真真是瞎了眼,為何會看上你,你不僅朝三暮四,還殺了我嫁禍給了旁人。”柳七用手一下一下的摸著葉興的臉。

葉興略微皺眉,“這般大罪你可不能嫁禍給我,明明是她殺了你,我知道你恨我,但也不能就因為這個而嫁禍我。”

“你!”柳七還真已經快要忍不住想要打葉興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他究竟是怎麼說得出來的,真眼說瞎話的功夫果然不是誰都可以。

殷九欽驚堂木一拍,“大膽葉興,殺了人不僅不知罪還想嫁禍給別人,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著回去了。”

“閻王大人明鑒,此人並非林落,所以我並沒有殺她。”葉興胸有成竹道。

柳七放在葉興臉上的手頓了頓,按理來說她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這葉興怎麼就這麼篤定她不是林落。

殷九欽沒有說話眼神探究的看著葉興,現在的葉興與方才那膽小怕事的樣子截然不同,莫非方才那個樣子隻是他裝的,那這葉興的城府有些過於深了。

“林落右手內側有一個很小的疤痕,那是小時候我不小心用匕首劃下來的,若是閻王大人不相信可以看看她的手臂上有沒有。”果然是發現了所以才這麼胸有成竹的樣子。

殷九欽笑了笑抬手示意,整個衙門的蠟燭全部亮了起來,而柳七也摘下了人皮麵具用手帕擦掉了手上的血。

“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坐在知縣的位置上。”葉興直接站了起來。

殷九欽笑了笑,“我是誰你無需知曉,不過像你這般心思深沉的不去謀得一個官位還真是屈才了。”

“你們在這裏演戲不過就是想要讓我不打自招罷了,不過你們下次演戲的時候注意一些細節,否則可是很容易露出破綻的,本少爺也沒有時間陪你們耗著了,人是她殺的,跟我沒有關係,我先回去了。”葉興說罷便自顧自的轉身準備往外走。

柳七拔劍攔住了葉興的去路,葉興扭頭看向殷九欽,“怎麼,現在是準備屈打成招了?你可知我們林家在帝都的靠山是何人,恐怕你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殷九欽輕嗤一聲,“那我還真是想知道知道究竟起誰我得罪不起。”

“我的靠山就是光祿寺卿葉勇,葉大人,如何,怕了麼?”葉興挑釁的看著殷九欽。

殷九欽低下頭盡量掩蓋了麵上的喜色,殷九欽突然有些替葉勇感到有些倒黴,竟然有這樣一種親戚,恐怕真的是怕他官做的太久。

葉興看殷九欽的樣子還以為殷九欽怕了便有些得意起來,“我勸你還是快些把我放回去,否則你的烏紗帽恐怕就不保了。”

“據我所知這光祿寺好像是掌管朝廷祭享、筵席及宮中膳羞的,何時這光祿寺卿也能管得了旁人的烏紗帽了?”殷九欽抬起頭冷眼看著葉興。

葉興被殷九欽說的啞口無言隻能強硬的反駁,“這個可不是你能管的,放我走。”

“也是,這我確實不想管,隻是放你走恐怕不行,我需要查看你的手臂上是否有傷。”殷九欽起身邁著步子往葉興那邊走。

葉興下意識的捂著自己左手手臂,殷九欽快步走到葉興麵前直接拽開了葉興的手掀起葉興的衣袖,果然在左手手臂上有三道抓痕。

“這不過是家中的畜生抓的罷了,你難道僅僅要憑借這一個抓痕就判定我的罪?”葉興抽回自己的手將衣袖放下。

殷九欽收回手,“家中的畜生,那敢問是什麼樣的?”

“不過就是阿貓阿狗的。”葉興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殷九欽轉而看向柳五,“去弄一隻貓,一隻狗過來,今日我還真是想看看他們的抓痕與葉興手臂上的是否一樣。”

“是。”葉興應著便轉身準備往外走。

葉興眼珠轉了轉隨即出聲阻攔,“等一下,行,我承認這就是林落抓的,不過真的隻是不小心抓的而已,而林落是自己失足摔倒撞在了石頭上,跟我沒有關係。”

“終於承認了林落死的時候你在場了?”殷九欽盯著葉興。

葉興笑了笑,“在場又如何,不在場又如何,再怎麼樣你們都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我推的林落。”

“你!”殷九欽實在是忍不住了,就他這種人真是死了也是便宜他的。

葉興後退兩步,“既然沒有證據,那你們也無權把我留在這裏,告辭。”

葉興說完便扭頭往外走,柳七剛準備提劍衝著葉興過去便被柳五攔住了。

“五哥,他這種人不死留著幹什麼!”柳七有些憤憤不平的看著柳五。

柳五奪過柳七手中的劍,“無論如何這葉興如何處置我們也該聽皇上的。”

“可是……”柳七不甘心的扭頭看向殷九欽。

殷九欽也強忍著內心的火氣,若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殷九欽就直接殺了葉興泄憤了,這種人若是在帝都殷九欽早就殺了他幾百遍了。

“皇上,她怎麼辦?”柳五問道。

殷九欽回頭看了看李琳,“壓下去,且將攝政王接出來。”

“是。”柳五說罷便過去拽著李琳起身準備出去。

殷九欽頓了頓出聲,“等一下,還是朕親自去接攝政王出來。”

說罷殷九欽便搶先往那牢房走去。

這兩日姬蘅倒是沒有再被為難,隻是這牢房陰暗潮濕,對於傷口的恢複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