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蘅看著紙條眉頭微皺,這字跡姬蘅認得是殷九欽的,隻是這麼多天殷九欽音信全無,今日怎麼想起給他傳信了,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柳五,皇,大少爺究竟去了哪裏?”姬蘅看向柳五。
柳五低著頭,“屬下確實不知,大少爺隻說有事要離開,並未說要去哪裏。”
“當真?”姬蘅有些懷疑的看著柳五。
柳五低著頭語氣甚是肯定,“當真。”
姬蘅便沒有再追問什麼,如今也隻能耐心等著了,以殷九欽的武功應當不會出事。
殷九欽隨意挑選了幾樣東西之後便回了知府府,剛進門便撞見了神色匆匆的章奕。
章奕看到殷九欽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一般,“蘇姑娘,您可救救我們家少爺吧。”
“出什麼事了?”殷九欽詢問道。
原是宋知府知道了昨日宋左安去了醉紅樓還喝的爛醉的回來,這會兒正動用家法誓要將宋左安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打死。
殷九欽有些猶豫,她確實覺得宋知府是應該要好好教訓了一下宋左安了,但如今章奕找到了她,若是她拒絕的話豈不是會惹人非議。
“蘇姑娘,您就別猶豫了,快隨小的去吧,再晚一會兒少爺就該被打死了。”章奕不問三七二十一拉著殷九欽就去了宋母的庭院。
殷九欽剛到門口便聽見了鞭子抽打的聲音和宋母急哭了的聲音。
章奕連忙鬆開殷九欽跑了進去,“老爺,您別打了,再這樣少爺會被您打死的。”
“滾,這裏哪裏要你一個下人說話!”宋知府正在氣頭上,就連宋母的話都聽不進去又如何能夠聽的進章奕一個小小的下人說的話。
殷九欽歎了口氣走了進去,“宋老爺。”
聽到殷九欽的聲音宋知府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宋左安也隻撐不住倒在了章奕的身上,宋母連忙上去查看宋左安的傷勢。
“你來幹什麼?”很明顯宋知府對殷九欽有些敵意,也不能說是敵意,隻能說對於殷九欽一個姑娘人家輕易住在陌生男子家中有些輕視。
殷九欽微微頷首,“民女曾受宋少爺恩惠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宋少爺被您打死,況且您也隻有他一個兒子,若是打死了您一定會後悔的。”
“蘇姑娘,這是我的家事,蘇姑娘一個外人不覺得插手有些不妥嗎?”宋知府瞥了一眼被打的傷痕累累的宋左安。
宋母抱著宋左安甚是心疼,“宋洋!安兒是我唯一的兒子,你若是把他打死了,我就跟你拚命!”
“你!慈母多敗兒,你看看他被你寵成什麼樣子了,兩年前的事……”宋知府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罷了,隨你好了!”
說罷宋知府扔下鞭子怒氣衝衝的走了,宋母則是心疼的與章奕一道扶著宋左安起身,而殷九欽的重點卻在宋知府方才說兩年前的事情,看來這個知府府確實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待殷九欽反應過來的時候宋母就已經扶著宋左安進去了,章奕也急急忙忙的出去尋大夫。
殷九欽本不想進去,但想想還是走了進去,看著宋左安衣服上印出的一條條血痕,想來今日宋知府是下了狠手的。
“今日多虧蘇姑娘了。”宋母沉默了許久才說了這句話。
殷九欽垂眸,“宋夫人客氣了,之前宋少爺也幫過民女,況且今日民女也沒有幫上什麼忙。”
“算算日子蘇姑娘也來了有幾日了,不知令尊回來沒有?”宋母也不是不喜歡殷九欽,隻是對殷九欽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殷九欽不知宋母究竟是何意隻能順著宋母的話說,“昨日民女剛與家父通過信,家父說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大約再有兩日便回來了。”
宋母隻是聽著便沒有說話,但是躺在床上的宋左安有些激動起來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嘶……”
“你亂動什麼,這傷口還流著血呢。”宋母有些責備的看向宋左安。
宋左安也顧不得了,“蘇姑娘,你還有兩日就要搬出去了?”
“打擾多日,待家父一回來我便搬走了,今日我上街買了些東西以表感謝宋夫人與宋少爺的照顧。”殷九欽說罷看向一旁小桃。
小桃連忙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宋左安還想說什麼章奕便帶著大夫進來了。
殷九欽說了聲告退便走了,宋左安隻能被宋母看著乖乖上藥。
沒了宋左安的糾纏殷九欽準備再次夜探那廢棄的屋子。
用完晚膳過後殷九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打發了小桃,待亥時一過殷九欽換上夜行衣便去了那裏。
這次不同的是殷九欽到的時候那屋子裏竟然有些光亮,有人說話的聲音。
殷九欽閃身到屋頂上輕微掀開一點點瓦片看向屋內,屋內的人讓殷九欽有些意想不到,竟然是宋知府。
宋知府麵對著打開的櫃門,“這兩年委屈你了,當初若不是因為我那逆子,你也不會,罷了,你放心,我會彌補你的家人。”
殷九欽聽的有些雲裏霧裏的,隻明白兩年前應該宋左安做了什麼事,而這屋子裏藏的人就是那件事的受害人,宋知府大概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才會講人藏在這裏。
宋知府又呆了一會兒才滅了蠟燭離開了,殷九欽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翻身下去進了屋子。
殷九欽走到方才宋知府站的地方伸手打開了櫃子,透過月光殷九欽才看清裏麵竟是一個睡得很熟的女子,那女子頭發蓬亂,身上的衣衫與街上那些乞丐沒什麼區別,有頭發遮著殷九欽看不清那人的臉。
殷九欽慢慢湊近想要伸手看看那人是否活著,誰知道手剛剛伸過去那人就醒了,抓著殷九欽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殷九欽伸出另一隻手打暈了那個女人才得以解脫,殷九欽看著已經被咬的出血的手越發的好奇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誰,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今日宋知府對於宋左安喝的爛醉甚是生氣,按一般來說罵兩句就行了,但宋知府卻下了那樣的狠手,這其中究竟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