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朝堂上的事情都是姬蘅處理,容洛也幾次三番的想要進禦書房尋殷九欽但都被王福擋在了門外。
陸右逸的存在也正好給了殷九欽出去的時間,每每清水送藥過來王福都會將她攔在不遠處,剛好能夠看見床上躺著人,但看不真切。
這日殷九欽剛翻牆出了宮門就看到容洛與陸豐正站在不遠處不知在說些什麼,殷九欽壓下了心中的好奇趕緊跑了,現在讓容洛看到她那就大事不好了。
殷九欽轉了一圈直接去了攝政王府,姬蘅還沒有回來,殷九欽尋到了姬蘅的書房便百無聊賴的一邊翻著姬蘅的書一邊等姬蘅回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殷九欽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躲在了房梁上。
姬蘅與小廝說了幾句話便推門進去了,剛進門姬蘅就察覺出了一絲的不對勁,再看看桌子上原本不該出現的書卻肆意的放在了桌角上。
環視一圈,書房內除了幾個書櫃便是姬蘅看書的桌子再無其他藏人的地方,窗戶也是關的好好的,難道是他多心了?
姬蘅警惕的往前走了兩步,眼睛一直在不停地轉著,正當姬蘅準備抬頭的時候,殷九欽已經落在了姬蘅的身後製止住了姬蘅有所動作的手。
“既然來了又何必這般動手動腳的。”姬蘅表現的很是鎮定,好像知道身後的人不會傷他一般。
殷九欽鬆開了姬蘅的手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攝政王這般聰慧,一點兒樂趣也沒有。”
“皇上,您若是想要樂趣,大可去後宮找你那些個男寵。”姬蘅的臉色沉了下來。
殷九欽笑著挑起姬蘅的下巴,“攝政王這般說話,朕可以為你吃味了。”
“皇上慎言。”姬蘅立刻後退了幾步離殷九欽遠遠的。
殷九欽隨意的坐上了姬蘅的位置,“朕此次前來就是想看看這幾日朝堂上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回皇上的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容洛一黨好像有所動作了。”姬蘅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殷九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起方才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容洛和陸豐,“這幾日陸豐可有什麼動作?”
“陸豐?”姬蘅仔細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並沒有,大理寺最近安分的很。”
“大理寺安分,可不代表陸豐也安分,既然容洛有所動作,陸豐也是容洛一黨,不可能坐以待斃,要麼容洛想要陸家置身事外,要麼他們暗地裏在謀劃什麼。”殷九欽眉頭一皺,上一世並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看來隨著殷九欽的重生,有許多事情都變了。
姬蘅看著殷九欽認真思索的樣子竟看得失了神,殷九欽剛抬頭便看到了姬蘅的眼神輕笑了一聲。
姬蘅這才反應過來神情有些窘迫,“皇上放心,這件事微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那就辛苦攝政王了,等這件事了了,朕一定會有重賞。”不知為何殷九欽就是喜歡看姬蘅不自在的樣子。
姬蘅低下頭掩蓋了神色,“皇上言重了,這本就是微臣的分內之事。”
“時辰也不早了,朕就先回去了,攝政王可不要太想朕了。”殷九欽走到姬蘅身邊拍了拍姬蘅的肩膀便笑著走了。
姬蘅頓時覺得耳根有些微燙,心裏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經過幾日修養和方丞的醫術,陸右逸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能夠下床走動,隻是要想完全恢複還得要一段時間。
“多謝皇上救命之恩。”陸右逸正經的拜謝殷九欽道。
“朕也不是白救你的。”殷九欽呡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
陸右逸雖有些疑惑卻也不敢多問。
殷九欽示意王福將陸右逸扶起來,王福扶著陸右逸在一旁坐下。
“近日陸豐似乎很不安分?”殷九欽試探的看著陸右逸。
陸右逸神色略微變了變不過很快就被遮掩過去了,“我,他有什麼都不會與草民說。”
“哦?”殷九欽輕嗤一聲,“看來朕這一次救錯你了,陸豐殺了你娘,你居然還維護他,看來你娘對你也不是特別重要。”
“不是這樣的。”陸右逸激動的站了起來。
“大膽!”王福趕忙擋在殷九欽麵前生怕陸右逸傷害殷九欽。
殷九欽起身走到王福身後拍了拍王福的肩膀,王福回頭看了一眼殷九欽便退到了一旁。
“我記得陸豐有什麼事都會讓你去做,你又如何不知他最近在做什麼,還是說他給了你很多好處,所以才不顧殺母之仇也要護著他。”殷九欽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陸右逸不讓他逃避一分。
陸右逸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殷九欽步步緊逼道,“我以為你為陸豐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逼不得已,如今看來都是你自己願意的,也算是朕看錯了人,你走吧。”
陸右逸連連後退最終跌坐在了椅子上,殷九欽看著陸右逸還在猶豫不決的樣子歎了口氣轉身看向王福,“王福,送他出宮。”
王福應了一聲便走到了陸右逸身旁,“跟老奴走吧。”
“等一下。”陸右逸突然站了起來。
殷九欽沒有回頭,陸右逸跪了下來眼神甚是堅定,“隻要能報仇,皇上想讓草民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殷九欽轉過身看向陸右逸。
陸右逸點了點頭,“是,草民但憑皇上吩咐。”
殷九欽這才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陸右逸確實沒有讓她失望。
殷九欽伸手將陸右逸扶了起來,“朕聽聞陸豐一直與東冥國的人有聯係,朕希望你能夠回陸家找出陸豐通敵叛國的證據。”
“是,隻是……”陸右逸有些猶豫。
殷九欽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陸右逸,“想要報仇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個藥會讓你毀容,但這也是你唯一能夠改變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辦法,用不用取決於你。”
陸右逸盯著殷九欽手中的藥瓶,突然伸手拿過直接打開就喝了下去。
殷九欽越發的欣賞陸右逸了,方才還猶猶豫豫的,如今卻比誰都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