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權色遊戲

她匆忙側頭看向了身後的百裏煜華,卻見對方根本不在看她,那個豔華無雙的男子,從始至終,目光都在追隨著那個女人。

就算她當眾承認自己惡毒……

宮雪漫一時心中暗恨,但麵上卻不敢暴露一絲一毫的情緒,隻能將袖中的拳掌,微微的握緊。

看來,她終是低估了那個女人在煜華心中的分量,明明,她們才不過相識不到兩月,憑什麼!

“慕容久久不願,我願……”

這時忽然一個女音響起,還未從剛才的神思中回過神來的眾人,就見早已按耐不住的明秀公主,忽然起身,快步就跪倒了成坤帝的麵前。

“父皇,慕容久久不願,女兒願意嫁給煜華,女兒不求平妻,隻求側位,”明秀公主有些激動的道。

她戀慕百裏煜華這麼多年,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給他,卻一直不得他的心,想不到那慕容久久不知好歹,送到麵前的正妻之位都不要,還當眾令煜華如此的下不來台,實在可惡。

成坤帝陰鬱的望著跪地的明秀公主,心中早已是暴怒,慕容久久身為冬月的子民,竟半點不為冬月著想。

至於明秀,他倒是樂意嫁一個公主給百裏煜華坐側,但問題是百裏煜華要呀,若當麵不要,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下去。”

成坤帝隻能在百裏煜華不給麵子的拒絕之前,將這個胡鬧的女兒,低喝下去。

明秀也知道自己衝動了,可她不甘心啊,聞言,雙眸眼淚更是奪眶而出,哭著的就跑出了承慶殿,她恨慕容久久,恨死慕容久久了。

憑什麼她不要的東西,自己身為堂堂公主求也求不來。

“慕容久久,你給本公主站住。”

慕容久久剛走出承慶殿不遠,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激動的怒喝,回頭,就見滿臉淚水的明秀公主,正如狼似虎的瞪著她。

夜色繚繞。

幾步外,湖水粼粼,此地正是她第一次進宮,與明秀公主鬧矛盾的地方,短短幾日,已地位不同。

“明秀公主又有何見教?”

見教!她恨不得識破這個女人裝模作樣的外皮。

惱恨激動的明秀公主,破口便是大罵:“慕容久久你這個賤人,你究竟使了什麼不要臉的狐媚之術,迷惑了煜華?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下賤貨,別以為你封了郡主本公主就不知道你以前是個東西……”

“嘭……”

慕容久久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她沒有猶豫,直接上前就一把將滿口汙言穢語的明秀公主,一把推入了身側的池塘。

明秀公主猝不及防,一聲驚呼,濺起一大片水花。

“咳咳……賤人你敢……”

“公主殿下一身汙穢,建議你還是洗洗幹淨的好,尤其的漱漱口,”慕容久久冷冷一笑,漠然一語。

池塘的水並不高,以明秀的身高完全能站穩身子,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獰聲道:“你怎麼敢?就不怕我告訴父皇……”

“公主大可以去告,前提是,陛下會不會為了你這麼個酒囊飯袋的女兒,影響他的大局,”慕容久久輕蔑一笑。

轉身就走。

是的,她很囂張,昔日的卑躬屈膝,滿腹隱忍,不就是為了今時今日的囂張,她沒道理不享受自己因得的待遇。

後宮深深。

明燈盞盞。

慕容久久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麵引路的太監,忽然被暗處飛出的暗器,瞬間洞穿了透露,鮮血噴濺間,橫屍當場。

寂寂的後宮長道上,血氣彌漫。

下一刻,一隻冰冷如鬼爪般的手掌,猛然自暗處襲來,強行將慕容久久狠狠的拖入那地獄般的暗處。

一雙鐵臂,緊緊的便將這溫熱柔軟的女子,揉進了懷中,同樣冰冷的唇,如狂怒的野獸,疾風驟雨的席卷過了懷中人的玉頸,唇畔。

並帶著某種懲罰性,恨不得將這無情的女子,咬上一口,才能消了心頭的怒火,但一張嘴,卻又舍不得真傷她,隻得用牙齒,狠狠廝磨著她耳垂處的軟肉。

帶著他思念了多日的癡狂。

慕容久久任憑他施為著,沒有動也沒有抵抗,因為就算她抵抗,力氣上也絕對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索性待他發泄了片刻,才道:“煜郡王,男女授受不親,您以後也是有家室的男人,可不能如此在胡鬧了。”

廝磨著她的男子,氣息猛的一頓。

百裏煜華幽幽的抬起頭來,昏昏沉沉的夜色下,他如詩似畫的麵容,攏著一片驚人的寒霜,漆黑深邃的鳳眸,更是湧動著森森的冷然。

似帶著猩紅,如暴怒的猛獸般,仿佛隨時都會將她撕成碎片。

他緩緩伸出一隻玉骨般的指掌,狠狠的捏住了懷中女子,漠然好似沒有感情的下顎,強迫她抬頭,與他緊緊的對視。

對於這樣的動作,慕容久久並不陌生,因為過去他們經常這樣以此調情,每次他捏的都非常的溫柔,她笑的也格外絢爛。

但今日,她卻已笑不出來了,隻能漠然與他對視,但這份漠然,卻好像激怒了百裏煜華,令他的手指,發狠般的收緊,仿佛要捏碎她的下顎。

直到,慕容久久疼的皺起了秀眉。

他方才冷冷的質問道:“好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慕容久久,既然你早有此心,那我們之前又算什麼?嗯?”

算什麼?

慕容久久清麗的眸中,一絲嘲諷之意迅速閃過,她張了張嘴,道:“煜郡王糊塗了嗎?當然是眼中人了,您當初,不就是讓我做您的眼中人嗎?怎麼,我做的可有什麼不合格的地方?是沒將您逗笑了,還是床榻上沒讓您舒坦了?”

“所謂眼中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煜郡王既深知眼中人的意思,就也該打聽過,哪家權貴的眼中人,被娶回了後宅?不過都是玩玩便算了,即是一場權色遊戲,又何必要動真心,怎麼,這局是您開的,也是您手把手執的棋,如今,自己卻執迷了嗎?”

話至末尾,慕容久久清冷的音色,已稍染上了幾分無情。

“你說什麼?”

在她的眼裏隻是一場遊戲嗎?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