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點頭,“其實徒兒也僅僅隻是聽人說過隻言片語,所謂邪術,是一種已經遠遠超出醫術範圍的存在,常言道,解鈴還須係鈴人,要麼找出在陛***上種邪的人,殺掉,說不定這邪術,便一輩子也不會有人真的催動,要麼,找出與這邪術相克的東西,說不定也可解。”
不僅鬼醫聞言,麵露驚異之色,就連花千葉也在看向慕容久久的時候,也不禁麵露震驚。
怪不得師父私下對這阿久師妹,有如此高的評價,這般見識,怕是連他也比不了的。
成坤帝在看向慕容久久的時候,就更是如同重新認識她一般,隨即,他滿麵的森然殺氣,冷冷道:“究竟是何人在朕的身上種此邪術,如何才能揪出來?”
“這……”
鬼醫為難的搖頭,“我們是醫者,畢竟不懂邪術,怕是有些難,但是可以肯定,能在堂堂天子身上動手的,必定是能接觸你日常生活的人。”
能接觸成坤帝日常起居的宮女太監,統共不過那麼幾個。
成坤帝放在桌上的拳掌,不禁死死握緊,眼底更是殺機四溢。
“那第二種呢,何為與邪術相克之物?”
慕容久久回答:“自然是這世間至陽至正之物,不過,臣女建議陛下千萬不要大肆的尋找,怕是打草驚蛇,您身上的邪術,最多不過被種上半年,說不定那人還在宮中也說不定。”
一時,承慶殿內,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
成坤帝方才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緩過勁來,淡淡道:“皇叔,朕希望今日之事,一個字也不要傳出去。”
鬼醫起身道:“那是自然,葉兒跟阿久以後都是我玉頂山鬼醫一脈的人,我自然能為他們作保。”
此言,也是警告成坤帝,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對他們動什麼歪心思。
“朕當然信得過皇叔,”成坤帝很快恢複常態,繼續又道:“皇叔難得回京,朕即刻讓人收拾出您的下榻之地,今夜必要與皇叔促膝長談。”
鬼醫懶懶擺手,“促膝長談就不必了,我自小便住不慣這皇宮,不過,今晚卻是要借你這皇宮,擺一場宴席,我新收了一個這麼有見識的徒兒,自然是要昭告天下的。”
如此,可見鬼醫對慕容久久這個新徒兒,有多重視了,才收徒一日,便要替她大張旗鼓的正名了。
成坤帝自然同意。
轉眼夜幕降臨。
鬼醫收徒擺宴的帖子,很快就傳進了冬月的各家權貴,而這一消息,無疑瞬息間就激起了千層大浪,隻因,玉頂山鬼醫的收的新徒弟。
竟是相府嫡女,陛下新封的常樂郡主,慕容久久。
這個本就在京中,處於風口浪尖的女子,這次無疑又被推上了更高一層的風口浪尖,暗地裏不知也不知多少人要嫉妒的咬碎一口好牙。
天才剛擦黑。
慕容久久重新換上了一套嶄新的宮裝,通體氣派的祥雲緞,專屬於少女的淡粉色百褶拖地長裙,即不張揚,也不低調,合體的袖擺下。
腰身緊束,纖細如柳。
上麵懸掛著的極品暖陽玉,瞬間令這本就傾國傾城,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更加的貴氣非凡,玉質尊華。
“阿久。”
忽然一聲興奮的呼喚傳來,慕容久久側頭望去,就見蘇羽澈正朝她快步走來。
一照麵,上來就滿麵佯怒的劈頭便道:“好你個阿久,何時入的鬼醫的眼,轉臉就成玉頂山的門人,居然都不提前告訴我,還拿不拿本郡王當朋友了?太傷本郡王的心了,害我前幾日還那麼擔心你……”
蘇羽澈原本高亢的嗓門,誰知越說越小聲,最後看著她白皙無瑕,清麗剔透的眼眸,竟不忍責怪她似得。
慕容久久苦惱一笑,“真不想瞞你的,隻道世事無常,鬼醫前輩也是才昨夜到的京城,而我之所以能順利拜入師父門下,還要感謝花師兄,是他幫忙牽的線搭的橋。”
“花千葉那賤人有這麼好的心,”蘇羽澈咧嘴不信。
誰知他剛說完此言,花千葉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滿麵陰測測的道:“竟敢背後說本公子壞話。”
“說你怎麼了?有本事打一架呀?”蘇羽澈不懼他。
這二人都不是善茬,慕容久久還真怕他們一言不合打起來,趕忙說和道:“大家都是一家人……”
“誰跟他一家人呀。”
“誰跟他一家人呀。”
“今日是阿久的大日子,你們確定要讓她為難嗎?”這時另一個頗為愉悅的聲音插了進來,就見一身雅致白衣的楚稀玉,芝蘭玉樹而來。
正站在禦花園的燈火下,陰影笑望著慕容久久。
“算了,我給稀玉麵子……咦,這便是玉頂山的信物嗎?”這時蘇羽澈的目光,已被慕容久久腰間掛著的暖陽玉吸引。
漬漬稱奇道:“聽說川南偌大的玉頂山,有資格佩戴此信物的弟子,也不過區區一掌之數,天下王侯將相,見此信物都會多加禮讓,阿久,我現在還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阿久了。”
蘇羽澈喃喃道。
隻因此時此刻的慕容久久,太過尊華美麗,與當初牡丹會上,那個默默無聞,人前不怎麼顯眼的慕容久久,相差太大。
慕容久久一笑,“我如何不是了?這玉你喜歡,那我借你玩兩天。”
說罷,慕容久久直接便將暖陽玉從腰間取下,淩空丟給了蘇羽澈,好似她丟的隻是一塊不值錢的玉佩似得。
驚的花千葉一下瞪眼。
楚稀玉也變了臉色。
蘇羽澈更是忙不顛接住,生怕給這美玉碰出了個好歹,驚道:“阿久,你可真敢呀?”
“不是有你接著呢嘛,你說喜歡,我便借給你把玩,這玉雖貴重,但怎及你我之間的友誼。”
她爽朗而笑,雖衣著如華,妝容傾城,但這一笑,依舊恍如那日牡丹會上,扮豬吃老虎的小丫頭。
蘇羽澈聞言心頭一動,堅定的道:“你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小丫頭,這玉太過女氣,我可不要,還給你。”
說完,他也學著淩空拋給了慕容久久。
驚的花千葉在次捏汗,“我的天那,今日本公子太受刺激了,這若是讓玉頂山那幫子,視此玉如生命的沽名釣譽們看到,該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