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蓉咬咬牙,這幅書法對她來說是真的有大作用,隻能憤恨地瞪了安安一眼,繼續舉牌加價。
魏行知本來還想再追加一次,但安安見識過蘇老太勾引軒轅蓉上當時的情況,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就拉住了魏行知,免得最後自己承受下高昂的拍價。
魏行知皺著眉和安安對視了幾秒後也就笑眯眯地放下了手中的牌子,抱著手臂坐在位置上跟著安安一起看軒轅蓉的笑話。
這件拍品的最後歸宿很快就被確定下來,正是軒轅蓉,不過她幾乎用光了她所能動用的全部資金才拍下的它。沒了錢,她也買不成後麵的拍品,惡向膽邊生,不顧安安這邊有四個人的事實,鄙夷地蔑視安安並口出惡言,“某些人真是不知廉恥,竟然跟著外男單獨出來玩。”
軒轅蓉說話的時候並未刻意壓低聲線,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她的話語,無心之後幾樣拍品的人都好奇且偷偷用餘光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魏行知多麼在乎安安的一個人,現在軒轅蓉的行為幾乎就是在造謠抹黑安安的名聲,從不打女人的他氣得想走過去狠狠揍軒轅蓉一頓。
安安當然也發現了周遭人似有若無的目光,她趕緊拉住衝動上頭的魏行知,笑聲勸慰著他,“狗咬你一嘴毛你難道還要還嘴不成,你就當聽人放屁直接躲遠些。更何況她這一未指名二沒道姓的,肯定是在說她自己啊,你湊上去算是什麼事兒。”
這一形容雖然略顯俗氣卻足以逗樂阿一諾,阿一諾咳嗽一聲把笑意壓在喉嚨,也跟著拉住蠢蠢欲動的魏行知,“魏小兄弟還請冷靜,在拍賣行打架會被這裏的人給拖出去的。好不容易和安安小姐出來玩,你不想中途就被趕出拍賣行吧?”
阿一諾一句話就戳中魏行知的軟肋,魏行知多大的火氣都隻有泄氣的份兒,他都已經準備放過軒轅蓉了,奈何有些人就是喜歡找死。
軒轅蓉也是聽見了安安說的話,直接就把她給點了出來,“安安你就別自己安慰自己了,看看你身邊明晃晃跟著的兩個男的,你哪裏還有狡辯的餘地。”
魏行知記著阿一諾的話不打架,卻不妨礙他指著軒轅蓉小聲卻狠戾地警告,“你給我等著,下回再亂說話我就撕爛你那張臭嘴。如果你不信還敢妄議安安,別怪我不尊重你這個郡主的身份。”
軒轅蓉被魏行知那凶狠如一匹餓到極致的野狼表情給嚇得一哆嗦,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郡主的驕傲讓她嘴硬如鐵,梗著脖子不退縮,“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如果你們堂堂正正還會怕我說?我看你們就是心虛。”
“蓉郡主果然厲害,我這次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不過要說堂堂正正,我們全部人加起來隻怕都比不過蓉郡主你吧。”阿一諾看似客氣眼中的警告意味卻很濃,隻怕是話裏有話甚至是正話反說才是。
軒轅蓉聽著阿一諾的話就聯想到了曾經自己和遲意禾被捉奸的事情,整張臉都黑了,生怕阿一諾把這件事情給抖摟出來。如果阿一諾把那件事說出去,她的名聲定然就保不住。當初事情沒流傳出去都是因為有軒轅冽的鎮壓,現在這件事總算過去,可不能再被挖出來了。
這麼軟軟地被威脅了一下,軒轅蓉就直接閉嘴不敢再造次,但終究心裏還是憋著一口氣。你們也都給我等著,等一下你們要什麼我就跟你們搶什麼!雖然我買不起,也要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做大出血。
大概是她回頭之前的怨恨眼神太過露骨,安安直接就把她的打算看穿了一般,故意笑眯眯地問她,“蓉郡主啊,你上回在我和奶奶麵前買大紅色的衣料怎麼沒有做成衣裳穿出來?我還期待著你穿出來讓我欣賞欣賞,看上千兩銀子買的布做出來的衣裳是不是真的特別好。”
然後還笑嘻嘻地把軒轅蓉那日的光榮事跡分享給同行的小夥伴們知道,順便也讓軒轅蓉回顧一下當初她後來想坑蘇老太不成,又再次跌入坑中的淒慘下場。
而她安安作為混在蘇老太身邊許久的人物,總歸也能沾染上蘇老太幾成的功力,軒轅蓉想用同樣的套路坑她,軒轅蓉隻怕必須得多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才行啊。
不過軒轅蓉的腦袋隻怕真的是漿糊一坨,根本聽不出來安安話語間好心的奉勸,隻以為安安是在乘機奚落和嘲諷於她。軒轅蓉氣急敗壞地轉過來踹了一腳安安的凳子腿,“安安你給我閉上你這張臭嘴,隨便往外傳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你信不信我讓父王封了你的嘴。”
軒轅蓉眼看著自己的名號撐不起場子,便開始扯著軒轅冽那張太子的虎皮來張樣。
不過扯虎皮拉大旗這種事情也要分人啊,安安可不並不敬畏軒轅冽這位隻生不養的父王,但在外麵她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對抗太子名頭,隻能微不可見地撇撇嘴,意興闌珊地閉嘴轉過頭去。
看著太子的名頭起了效用,誌得意滿的軒轅蓉重新轉回頭卻豎起耳朵專注聽著安安和其他人的聊天,就等著他們心動某件拍品的時候利落出手。
軒轅蓉這個時候根本忘記自己已經因為一幅書法而錢袋空空,隻想著報仇嘛,至於怎麼給錢,難道她郡主的身份還能搞不來錢?過分自信的軒轅蓉搓著小手就隻等待報複的機會出現了。
隨後的幾樣物件是一件比一件獨特,安安他們見慣了好東西也沒有特別的需求就一直隻是驚奇,一直未曾舉牌參與拍賣。軒轅蓉在前麵緊張地等待著,心中恨不得自己上手逼著他們舉牌競拍了。
終於,有一套文房四寶入了安安的眼,她覺得這個可以送給正在備考的小成,畢竟這套文房四寶的寓意極好。而和她有同樣心思的人可不少,正值科考臨近,誰家裏還沒一個應試的考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