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魏高武的消息

顧春竹和羅新蘭一起站在店鋪最後麵看著英子和木槐說說笑笑地整理貨物,看著兩人頭挨著頭,手臂貼著手臂的卻還不自知的親密模樣,羅新蘭不無感歎地說道,“要不是在店裏也沒有什麼人,被外人看見非傳出閑話不可。”

顧春竹聽此言不由想起木槐找她聊天一事,便八卦兮兮地同羅新蘭說著悄悄話,“你知道剛剛木槐找我幹嘛嗎?”

“說了啥?”羅新蘭的視線被顧春竹一句話拉回到她的身上,羅新蘭十分好奇地問道。

“他說他在追求英子,他讓我別著急做媒。我覺得這個消息你目前最好還是跟英子保密,剛剛我觀察了一下他們倆的狀態,多半有戲,隻是英子目前還沒有反應過來,你冒冒然提起我擔心英子反而起逆反心理錯過這段緣分。”顧春竹簡單地說完順便也說了自己的擔憂。

羅新蘭對於木槐葉也是很滿意的,這段時間木槐在鋪子上的表現她也是一一都看在眼裏,“這個孩子確定是個有心人,若不是今天他驚慌之下露了餡兒,我隻怕是還得花上良久的時間才能發現他喜歡英子。”

顧春竹在這個方麵就自詡比羅新蘭敏感多了,故而笑起來調侃地嘲笑了一下羅新蘭的遲鈍,“我看你是隻要別人不主動,你是根本看不出來別人有情吧?”

“是,春竹你就是個標準的媒婆,擁有一雙鷹眼能夠一看識別有情人然後給他們成功牽線。”羅新蘭知道顧春竹隻是在同自己說笑,所以也不會生氣反而是順著她的話放過去調侃顧春竹是個媒婆。

顧春竹不由開始回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還真的發現自己真的有成為媒婆的天分,並且是上天主動推著自己去成為媒婆那種。首先是牡丹和淩霄的事情,那是自己的責任就暫且算半個事件,但是上善和胡斐之間的事情就完完全全是在考驗和展露自己牽紅線的能力。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會事兒的顧春竹嚴肅而認真地對羅新蘭說道,並且還有點苦惱,“你還真別說,說不得我哪天就會流傳出什麼了不得的名聲,然後一大波的人來找我做媒,你說我到時候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羅新蘭不太能夠明白顧春竹最後亂說三次的願意,卻不妨礙她從其中體會到一些幽默感,捂著嘴小聲笑著,溫婉而美麗,“那你就答應下來唄,以後我女兒英子的婚事就全靠你了哦,頂厲害的媒婆夫人。”

“媒婆夫人是個什麼鬼?”顧春竹怎麼挺都覺著這個詞缺少一點霸氣和威風,完全不能展現出她這個天注定的媒婆的厲害之處。

“你不是將軍夫人嘛,稍微改一改不就是媒婆夫人了。”

“不不,你應該叫我媒婆大人。”顧春竹搖搖頭,說出了那個她心中最喜歡的稱呼。

“大人這個詞可不能亂用。”羅新蘭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左右,幸好一個人都沒有她才狠狠鬆了口氣。

“這不就是我們倆個人嘛。”顧春竹也就是得意忘形之下突然忘記自己還在閔朝,大人是專用於稱呼那些個官宦老爺們的。她迫於壓力也隻能放棄那麼個美好的詞了,隻能悠悠長息一聲,“夫人就夫人吧,反正夫人也就比大人低一丟丟,我勉強接受了。”

羅新蘭又調侃了顧春竹一句這才把話題轉回去,繼續聊著關於孩子的事情,“牡丹這一嫁出去,安安就一個人在家裏呆著還是有些寂寞哦。”

“安安自從和鄭嬤嬤學了這一段時間之後也學會了自己安排,現在很多時候我去看她都在看書刺繡之類的,要不然她還能去找她的閨蜜門外玩兒,我看她沒啥好感到寂寞的。反倒是你家英子,生活都圍繞在刺繡上,雖說是她興趣所在看著也好孤獨的樣子。”

“我也勸啊,可是她向來都不聽我的也有自己的想法,反正我是沒什麼辦法了。”羅新蘭不如顧春竹的輕鬆自在,反而是愁眉苦臉的,說起來就是止不住搖頭。兩個人一起沉默了半晌,顧春竹也是後悔自己為啥又要提到這個話題。

“夫人,羅嬸子我就先走了。”幸好木槐這個時候已經挑選好了他下一批的貨物,抱了滿懷的東西走到顧春竹和羅新蘭麵前,簡單地到了個別,也成功轉移了羅新蘭的注意力,讓顧春竹從凝固的氛圍中成功解脫。

“我也差不多該走了,下次再來找你玩兒。”在木槐的提醒下顧春竹也注意到日暮沉沉,想著自己也該會去看看那些個孩子了,特別是纏人的盈盈。

不過就在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魏夫人走近了鋪子裏,正好一把扯著顧春竹的手臂又將她拉了回去。而木槐也出於好奇停下了自己離開的步伐,悄悄站到了非常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裏。

“春竹你在這裏也是正好,我可是有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要跟你們分享。”魏夫人爽快地拉著顧春竹的手一邊往裏走,一邊笑著說道,從聲音就能聽出她藏都藏不住的歡欣雀躍,也是勾起了顧春竹的幾分好奇心。

“今天果然是個好日子啊,大家都在跟我分享好消息。”羅新蘭笑著看魏夫人朝她走過來,主動朝她打招呼。

“幹娘,您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旁邊的英子也是聽到魏夫人的聲音便高興地撲上去抱住她的另一隻手臂,歡喜得臉頰紅得像個蘋果。英子這樣興奮歡喜的模樣一下讓木槐心懷醋意和失落,什麼時候英子也能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也露出這樣的情態呢?

顧春竹倒是沒料到他們幹親關係這麼不錯,心中也是放心了許多。

“我啊,今天要說的事情與那個啥有關。”

“那個啥?”羅新蘭沒能夠一下接收到魏夫人的信息,雖然那個啥跟她也是密切相關,大概因為那人已經遠離她生活太久以至於她都忘記了吧。

“就魏高武。”魏夫人語速飛快就好像被燙了舌頭一般,顯然是對魏高武嫌棄到連他的名字都提都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