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三恬不知恥繼續接著顧春竹的話來討好處,認真地點點頭,“當然是這樣,你不僅為我張羅,更最重要的是你得為我大哥張羅起來啊。”
大概他是打著你們不讓我好過,不願意用好處來安撫我,我就惡心死你們這樣的主意吧,明明很清楚顧春竹和蘇望勤之間不可能插入第三人,還說這種話,用心簡直險惡。
顧春竹和蘇望勤確實被他惡心得不行,並確定了一個道理,千萬別跟蘇老三扯得太多,他這個人根本不講道理,隻會用些下作的手段為來自己謀取利益。於是乎,蘇望勤也懶得說話,直接一腳給蘇老三的小腿踹去。
蘇老三猛地受到襲擊,小腿肚子一軟,整個人直接就單腿跪下去了。引得範氏和小順一聲驚呼,然後嘴裏開始罵著蘇望勤沒心沒肺之類的以及顧春竹是個狐狸精離間兩兄弟感情雲雲,甚至還詛咒蘇望勤和顧春竹。
“大哥你為了個娘們兒這麼對待我,你自從有了她以後果然變了。”蘇老三也不站起來,幹脆直接癱在地上,痛心疾首地表示著自己對蘇望勤的失望和擔憂。
顧春竹被這一家子一場此起彼伏你應我和的唱戲一般的表演給擾得頭疼,她按住額角揉了揉,然後掐了一把蘇望勤腰間的軟肉,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蘇望勤,你趕緊把你兄弟搞定,不然我就……我就離家出走。”
蘇望勤固然知道顧春竹是真的非常生氣,但是聽著她毫無震懾力可言的威脅,心底還是忍不住暗笑,與此同時他也非常清楚,這個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顧春竹就真的離家出走了。
不過顧春竹也確實是因為沒啥好作為要挾的東西,蘇老三不能輕易放走或者搞死,因為他的出現太過突然肯定要好好查一查。第二則是自己也打不過鬥不過蘇望勤。
“老三,如果你再不自己閉嘴,我就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蘇望勤轉頭對著蘇老三就是一副冰冷無情的麵孔,輕飄飄地甩下自己的威脅。但那濃鬱的殺氣卻讓蘇老三嚇得膽顫,隻能閉嘴。
蘇老三想要住進將軍府,甚至成為將軍府的主人這一願望算是徹底落空,但他想要從別人身上挖取利益的心沒有消停,反而又看向了牡丹咧嘴笑了。他那一口發黃發黑的牙齒落在牡丹眼裏,猶如惡魔張開了血盆大口朝她襲來。
“牡丹,我好歹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肯定不會不認我不養我吧?”他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牡丹,像是在估量著牡丹現在的價值以及自己能從牡丹身上吸多少血。
牡丹在溫暖的屋裏卻還是生生打了個冷顫,明明是快回春的日子了卻勝似身處寒冬臘月,並且是那種淒風苦雨不斷打在單薄身子上的最為艱苦的日子。她不安地緊緊捏著淩霄的衣裳,淩霄感受她的惶恐,也是把她緊緊抱著。
“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為父母,還好意思在這裏說這種無恥的話!”淩霄一雙眼似乎能噴出火來,他真的恨不得立馬讓這對夫婦消失在自己的麵前,他也十分後悔沒有在牡丹提出來見他們時攔住她。牡丹多麼單純可愛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攤上了這麼惡毒的爹娘?
“我和我的女兒說話,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嗎?”原本對著牡丹露出虛偽笑容的蘇老三,聽到淩霄的話頓時變了個臉色,凶惡地衝淩霄吼道。看得出來,若不是蘇望勤還在旁邊虎視眈眈,他肯定是要上手打淩霄一頓的。
說完,蘇老三又繼續強裝著討好的笑容,想要哄著牡丹認回自己,“牡丹啊,你可要仔細想想清楚,百善孝為先,如果你連父母都不要了,外麵的人會怎麼看你,就算你嫁給了這個小子,他們家的人又會怎麼看你?”
“牡丹自有我們將軍府照料,我覺著就你這副樣子,你也起不到太大作用吧,有你沒你豈不是沒兩樣。”顧春竹十分看不慣蘇老三各種找理由去明著暗著威脅牡丹,就他們兩夫妻對待牡丹的德行都敢用孝來壓牡丹,是該說愚孝理念深入人心,還是說他們毫無自知之明?
眼看著威逼是達不成自己想要的效果,蘇老三給範氏使了個眼色,範氏也是演技超群,立馬就哭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著牡丹,“牡丹啊你說說你一下就離開我們,娘真的好想念你!你回來,好不好?”
“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地生下你,甚至是從地府走了一遭。你知道嗎,剛出生的時候你小小一隻,卻又轉瞬之間變成了這麼大一孩子,你也要好好體諒娘生下你的痛苦啊。”範氏說著開始回憶往昔,從語氣的懷念中看得出來也確實對牡丹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愛。
牡丹其實也因為範氏的話產生了一絲絲的動搖,但是她又回憶起蘇老三對她動輒打罵的行徑,心也一下冷硬了許多。範氏確實因為懷胎十月以及生她的不易而對她有那麼一點的關懷,可是她終究還是向著蘇老三,對蘇老三的打罵也是置之不理甚至有些認同。
於是,想清楚的她主動站了出來,鼓起勇氣抬頭看向蘇老三,在蘇老三期待的眼神下堅定不移地吐出一句話,“不,我不認你們。”
蘇老三愣了一下,甚至是茫然地看著牡丹,疑惑地啊了一聲。牡丹這次勇氣更足,聲音也更大了幾分,“我說,我絕對不會認你們的,你們不配做我的爹娘。”
暴躁的蘇老三聽到牡丹這話之後連蘇望勤也不顧及了,直接就衝過去想要暴打牡丹一頓。然而一直防備著他的蘇望勤也是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正好在蘇老三靠近牡丹之前攔下了他,一腳就把他踹翻在地。
蘇望勤跟上去踩在蘇老三的胸膛上,讓他爬都爬不起來,居高臨下地蔑視著蘇老三,“請你看清你是在誰的地盤上,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