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蓉和軒轅羽剛回到宮中,就直撲聞氏的房中。
聞氏正在整理自己的首飾珠寶,聽到外麵有人進來,像是做賊似的立馬收了起來。
當她看到是自己的兩個女兒進來時,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抬頭看到她們那副皺皺巴巴的麵孔,立馬蹙起了眉頭問道,“不是去上課了嗎,怎麼這副樣子回來,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這句話,軒轅蓉和軒轅羽更是覺得委屈,開始給聞氏哭哭啼啼的撒嬌。
“娘,我們今天上課去,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們都穿了新衣服,布料還都是上等的絲綢,不說安安和牡丹,就連那個什麼魏家的丫頭都是。”
軒轅羽看著軒轅蓉哭的慘,惡狠狠的道,“沒錯,那些丫頭還不死活的居然敢取笑我們。”
聞氏一聽,本來就對顧春竹有意見,再來這麼一出,覺得她簡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娘,我也要她們那種最漂亮的衣服。”軒轅蓉一心想著不能被比下去。
聞氏熬不過兩個女兒的撒嬌攻擊,也壓不下心中這口惡氣,便決定誓要為自己的女兒出口惡氣。
“你們放心吧,你們可都是郡主,以後是咱們閔朝的公主,娘決不允許有人對你們不敬,一定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
聞氏說著便準備去掏自己的珠寶匣子,可是手將將伸出來,就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一直給兩個女兒吃的大俗大雅的飯菜,已經花了很多錢了。
為了不讓軒轅冽知道,她花的錢可都是她的私房錢,如今兩個女兒又要買好料子的新衣服,這讓她實在掏不出來這些錢了。
聞氏心裏暗自痛罵顧春竹,自己開鋪子賺了錢倒是開心,可是大俗大雅的飯菜居然賣的那麼貴,她要是在這麼下去,就要捉襟見肘了。
軒轅蓉和軒轅羽並未看出她的為難,依然在一旁催促,聞氏也沒有辦法,隻能先安撫她們。
“好了,好了,娘親會給你們置辦漂亮的新衣的,你們快回去吧,別在這裏搗亂了。”
軒轅蓉和軒轅羽一聽就知道這是聞氏答應了,立馬便停了下來,歡天喜地的走了。
晚上,房間的燭火輕輕搖曳著。
聞氏一邊伺候著軒轅洌脫下外衣,一邊將今天軒轅蓉和軒轅羽所說的話告訴了他。
軒轅洌心頭還有別的事情壓著,並未細細聽她說什麼。
他又了解自己兩個女兒的個性,便覺得是兩個女兒在這裏挑事情,便有些不耐煩的道,“別管她們,他們就是想要衣服,都不知道衣服有什麼好爭的。”
“再說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兩個女兒還有閑心爭這些,你都是怎麼管教的。”軒轅冽有些心煩,連帶著聞氏一並訓了。
聞氏碰了一鼻子灰,雖然不敢再提拿錢做衣服的事情,但狹長的眸子一轉,不甘心讓顧春竹把日子過得這麼舒坦,於是趁機在他的耳邊吹耳旁風。
“殿下,其實妾身是這個意思。”聞氏媚笑著給軒轅冽揉肩膀,“隻是將軍府和咱們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不盯著點怎麼行啊。”
“妾身可一直聽說啊,這將軍府可是極為奢華的,聽說啊他們府中的茶葉都用的是皇上才喝的茶,府中每晚都點滿蠟燭,隻因她們的女兒怕黑,她們女兒的衣服都用的是極為上等的布料,這布料我也買不下幾尺,可是這將軍夫人竟然隨隨便便就給自己扯了好幾批。”
聞氏故作吃驚的繼續道,“孩子的衣服倒是無所謂,可是她這麼張揚的打扮自己的女兒,外人要是再看見咱們太子府的女兒穿著連他們都不如,百姓會怎麼想。”
聞氏看到軒轅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知道是被自己說動了,於是繼續道,“另外,其實從這件小事上,也可以看出問題來了。”
“這將軍府的日子過的是否也太舒適了。”聞氏知道軒轅冽最在意的是什麼,”怕是時間久了,他們該心比天高,不知道背地裏打什麼主意呢。”
軒轅洌聽了聞氏的話覺得有些道理,畢竟自己女兒的臉被打了,自己的顏麵也過不去,便立馬同意了給軒轅蓉和軒轅羽做新的衣服,而且心中對將軍府的忌憚和猜疑又多了幾分。
第二日議事,軒轅洌和他的幾個親信幕僚說起此事,心中也難免有些生氣。
他的幕僚們都是人精,自然也明白他心中所想,立馬給軒轅洌出主意。
“太子爺,依我看您就應該抓著這個機會,給這蘇望勤一些教訓,才能讓他明白他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都是誰給他的,小心讓他飄上了天,以後都敢對您無禮了。”這些個幕僚早就想要整整蘇望勤,看到軒轅冽有這種心思,自然是上趕著給他出主意。
軒轅洌心中所想也和他們一樣,因此便更加確定了心中懲治他的想法。
這蘇望勤現在是越來越不服從自己的命令了,他的女兒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下回他是不是也敢這樣對待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找個怎樣的緣由比較好啊。”軒轅冽微微蹙了蹙眉頭,有些犯難起來,“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
“太子爺,這個好辦,”在座的一個幕僚眼睛轉了轉,立馬有了主意,“不如您就借口穩定邊關局勢,派蘇望勤在年關的時候出去外勤,不讓他過好這個年,也好給他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厲害,收斂一些。”
軒轅洌聽了這個想法,覺得不錯,既不嚴重也能給蘇望勤一個教訓,便同意了。
很快第二日,將軍府就接到了軒轅冽的調令。
“蘇望勤將軍接旨,年關將近,邊關穩定最是大事。派蘇望勤將軍戍守邊關,外出查探軍情,穩固軍心,等將軍回宮時必有重賞。”來人高亢的聲音在整個將軍府回蕩,打破了將軍府年關前的喜悅和期待。
蘇望勤和顧春竹跪地接旨,他們對看一眼,皆是很納悶。
領了旨意,等來人一走,顧春竹生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順手將調令隨手扔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