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竹深吸了一口涼氣,自己的孩子竟然還是一個過目不忘的天才,她欣然的拉著小成的手,語氣深深的說道:“沒錯,雖然你記憶力好但還是要刻苦才行。”
“知道了,娘。”小成流暢的應著。
顧春竹將他拉進懷裏摸了摸他的腦袋,輪廓初顯的小臉可見日後的豐神俊朗。
比起自己剛重生那會兒小成變得更加的自信勇敢了,顧春竹對他豎了個大拇指,“小成畫的真好,以後會越畫越好的。”
“娘,我也要抱抱。”安安撒嬌的哼哼,也湊熱鬧的擠進顧春竹的懷抱。
兒女雙全,顧春竹心裏美滋滋的很,不過抱了一會兒手就酸了,她拿著那個紙鳶就哄著兩個小家夥,“要不要娘陪你們去放紙鳶?”
“要要要!”安安把小手舉得高高的。
“要。”小成沉穩的回答,一雙鳳眸裏也滿含著期待。
顧春竹就帶著兩個孩子去放紙鳶,出門上了鎖又去隔壁福嫂子家敲了敲門,“嫂子我陪孩子去放紙鳶,大壯要不要一起去。”
福嫂子過來開門,大壯還先她一步就跑出了門。
大壯一臉燦爛的肉肉,他豔羨的眯著小眼睛,“小成你娘真好,還給你買紙鳶又陪你放,我上回想買一個我娘還差點打我,哎喲!”
“臭小子說娘的壞話。”福嫂子給大壯吃了一個“栗子”,然後又訓道,“你要是和小成一樣沒上學就認識這麼多字,娘別說紙鳶,讓你自己上天飛都行。”
“娘我太胖了飛不起來。”大壯皺著臉說道。
顧春竹沒繃住“噗嗤”的笑了出來,安安也“嘻嘻”的笑著,就小成沒笑,大壯就去攬著他的手臂叫“好兄弟”了。
大壯真是個可逗的孩子,福嫂子瞪了大壯一眼叫他們等一下就去屋裏把剛炸好的小麻花給拿了半碗出來。
炸的金黃的小麻花,上麵還裹了一層糖粉。大壯揀了一個就丟進了嘴裏,一邊呼著燙氣一邊香噴噴的嚼著,“你們也吃啊?”
三個孩子就圍在一起有滋有味的吃著,好吃的安安也沒忘記給自己娘嘴裏塞一個,顧春竹借光也嚐到了味道。
吃完炸麻花她才帶著三個孩子去放紙鳶了。
東麵的山坡上比較平緩,高一點也有風,之前是種著一大片豆角的,現在冬天隻剩下些黃色的杆子,不少孩子們在那兒玩。
顧春竹他們帶著紙鳶出現就引起了孩子們的轟動。
“是大老鷹啊,這能飛不?”
“我娘說他們家很窮的,怎麼還給他們買這麼好的紙鳶。”
“才不是這樣的,我娘說她家可有錢了,你看他們的衣服多好看多新,再看看我們的。”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就說了起來。
小河頭村的這群孩子有的穿得得體,有的穿了一身舊衣服,有的還拖著一管鼻涕,孩子精養細養都是父母決定的。
顧春竹聽著童言童語都沒有往心裏去,她隻要管好自己的孩子讓他們有新衣服穿,有書讀以後長大了做個有上進心有追求的人就好了。
“我要開跑了哦。”顧春竹拿著木製輪線,小成拿著紙鳶。
顧春竹拿著輪線就跑了起來,恰好一陣微風吹來幫助著這隻大紅色的老鷹紙鳶搖搖晃晃的就飛了起來。
“娘娘娘,我來,我來。”安安在一旁張著手。
“等會兒,等老鷹飛穩了。”顧春竹扯了扯線讓紙鳶飛穩一點,看著安安小脖子都快仰斷了一直跟著天上的紙鳶轉。
看小家夥急不可耐的樣子,顧春竹就把安安拉進了懷裏,把著她的小手扯著線,一開始沒調整好姿勢紙鳶搖晃了兩下,接著也是平穩的飛著。
安安拿著輪線顧春竹一邊把著她的手一邊跑著,安安的小臉紅撲撲的,笑出了一串晶瑩的口水。
“小傻瓜。”顧春竹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
她扭頭對小成和大壯道:“你們誰來陪妹妹一起玩,她一個人把不住輪線。”
“小成先來吧,我在邊上學著。”大壯的小眼睛喜感的眨著,他也是一臉期待的,這是小成家的東西,反正他們是好兄弟一會兒就輪到他了。
小成和安安一起放紙鳶,兄妹倆跑到都要跑不動了才停下來。
“娘,脖紙酸酸。”安安放開了輪線,一頭的汗就紮到了顧春竹的懷裏。
大壯就趕緊接上去跟小成一起放著紙鳶,顧春竹一邊看著一邊給安安的小脖子按了兩下給她舒緩一下,又給她擦了擦汗。
找了一塊凸起的石頭用兩人就坐在一邊看著小成和大壯放紙鳶。
幾個小孩子就朝著她們圍過來,每張小臉上都帶著期待的小眼神,“小成娘,我們可以一起玩那個紙鳶嗎?”
“不要跟你們玩,以前你都不要跟我和哥哥玩。”顧春竹還沒回答,安安的小嘴就嘟得能掛油瓶了,小丫頭還是有脾氣的。
“那以前你們髒兮兮的,還臭臭的誰要跟你們一起玩啊。”
“對啊,以前你們又沒有好玩的。”
“以前你娘還特別凶,誰帶你們玩就罵誰。”
顧春竹默默的呼吸,在心裏告訴自己這都是原主造成的,不是她。
“安安和他們一起玩嗎?”顧春竹拍了拍安安的小肩膀,小孩子總還是要紮堆玩這樣才能更好的有利於身心發展。
安安還在生氣,看到娘都發話了就小臉板著奶凶奶凶的小模樣,“那,那你們要道,道歉!”
“對不起,我們之前不應該不跟你玩的……”幾個想要玩紙鳶的孩子都站成了一排,低著腦袋道歉。
安安這才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顧春竹對這幾個孩子道:“你們去玩吧,不過不能爭搶一個個來就行了。”
小成是個大度的肯定沒有意見,就是這個小的性子有幾分隨自己以後肯定也是個潑辣貨,顧春竹在安安的小臉上輕輕掐了一把,“你呀!”
“春竹!春竹!”
山坡下福嫂子扭著身子就跑過來了,累的冒了一頭的汗。
“家裏出什麼事了嗎?是我娘還是他娘?”顧春竹的心都提了起來,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都形成了條件反射般的警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