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對兒有情人湊在一處自是舍不得分開的,於是乎,這四個人在莊子裏待了一下午,直到晚間楚晏回了京城發現閨女兒子都不在家才派人來找。
進了城,楚晗和邢敏之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把夏玖兒送回了夏府,這兄妹二人才回家。
楚晗心裏向來是藏不住事兒的,回家了以後立刻就把楚沐和夏玖兒的事兒給嚷嚷了出去,蘇顏聽說了消息以後自是不勝欣喜的,這還沒怎麼著呢,就已經開始琢磨著該準備多少聘禮了。
楚晏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是娶媳婦,夏玖兒那孩子蘇顏和楚沐既然都喜歡,那他自然也沒什麼話說。
隻不過……
楚晏放下了茶杯,目光盯向了正在笑著和蘇顏說話的那個少女:“除了你們三個,今日還有誰去了莊子?”
楚晗聞言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凝,她當時就心虛不已,隻轉頭看向楚沐道:“哥哥,父王問你呢。”
瞧著楚晗那求救的目光,楚沐想都沒想,一如既往的在給自家妹妹打著掩護:“就我們三個,並著下人。”
“是嗎?”楚晏目光帶著審視。
楚沐雖然知道自家父王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才問出這話的,可還是硬著頭皮道:“是。”
楚晏淡淡的看了楚沐一眼,話裏也聽不出什麼情緒:“看來你們兩個還真是長大了,都學會唬我了?”
楚沐和楚晗當時就交換了一個眼神,誰也沒再說話。
楚晏還欲再問,蘇顏卻是對楚晏道:“行了,人家孩子自己玩的好就行了,你總東管西管的幹什麼?”
說著,蘇顏給楚晗使了個眼神,楚晗得了自家母妃庇佑,立刻就拉著自家哥哥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對於自家父王的那句“你們兩個給我回來”充耳不聞。
反正不管出什麼事兒都有她母妃頂著呢,楚晗是一點也不怕的。
屋裏,看著這空落落的屋子,楚晏感歎道:“這孩子大了是越來越不好管了。”
蘇顏把丫鬟都遣了出去,才略帶埋怨的對楚晏道:“人家兩個孩子也沒做錯什麼,你好端端的落什麼臉子?”
對著蘇顏,楚晏是沒有一點脾氣的,反而跟告狀似的道:“你看沐哥兒,當著我的麵還敢扯謊。”
“扯謊就扯謊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沐哥兒不也是怕你怪罪晗姐兒才扯謊的?你就權當不知道罷了,做什麼非要問個明白出來。”
蘇顏對於楚晏的做法是很不同意的,在她看來,兒女間的事情就讓她們自己解決去,在一起也好,分開也罷,都是孩子們的事情。可楚晏這個當爹的卻偏偏愛插上一腳,楚沐還好一些,楚晏向來對他放得開手,可是楚晗那兒,楚晏真是恨不得不錯眼珠兒的盯著,她之前就時常勸他,說是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可是楚晏一直都想不開。
楚晏對此其實也是有苦難言的,自打楚晗和邢敏之的事情鬧出來以後,楚晏那是真的一丁點也不放心,畢竟他也是從年輕時過來的,是生怕這些個年輕氣盛的孩子們在一處做出些什麼錯事來的。
這般想著,楚晏便也歎氣道:“我這不是擔心孩子們鬧出什麼事情來麼。”
蘇顏哼了一聲:“你這就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當年我還沒嫁你的時候,你不是也時常半夜三更的偷偷來我房裏?怎麼就不見咱們兩個鬧出些什麼事來?”
“那不一樣。”楚晏反駁。
“哪裏不一樣?”蘇顏微微挑眉,倒是想聽聽楚晏怎麼說。
楚晏倒是一怔,憋了半天也憋出來了一句:“我是好人。”
楚晏這句話真是把蘇顏給逗笑了,她起身走到了楚晏身前,俯身看著他那雙異常認真的眸子笑問道:“好人?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大半夜的對我動手動手腳的,這時候又來裝什麼好人了?”
想起當年自己做的那點事兒,楚晏老臉一紅,倒是不再反駁蘇顏的話了。隻不過現在楚晏早已非當年那個青年可比,隻一瞬間,他那老臉就不紅了,反而伸出雙臂一勾將麵前嫵媚的女子攏入了懷裏,手上也開始不正經了:“顏兒,你想不想重溫一下什麼叫動手動腳?”
蘇顏抓住了楚晏那不安分的大手,一點楚晏的胸膛,嬌嗔道:“大白天的你可不準胡鬧,我看照這個情形,一會兒凝兒那丫頭說不定就得衝過來跟我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了。”
楚晏卻是反手抓住了蘇顏的小手拉到了唇邊輕輕一吻,成親也快二十年了,兩個孩子也都到了說親的年紀,可他對自家媳婦兒卻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沒辦法,誰叫他的小媳婦兒實在是太美了?
眼瞧著楚晏眼中的欲色越來越深,蘇顏笑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成親十餘載,這個男子就從未變過——無論是哪個方麵。
見自家媳婦兒不再抗拒,楚晏橫抱起蘇顏便大步向床榻走去,隻不過——沒等楚晏走到床榻呢,外麵就傳來了婆子的驚呼聲:“王爺!王妃!大事不好了!”
楚晏卻是壓根沒理會那婆子的呼喊,步伐異常堅定的往床榻走去。
蘇顏雙臂環著楚晏的脖頸,好奇的往外張望了一眼,隻是她們現在走進了內室,是一點都瞧不到外麵發生了什麼的。
那婆子的聲音又傳進了屋裏:“王爺!王妃!夏將軍過來了,手裏還拿著家夥事,說是要找世子算賬!”
聞言,蘇顏忍不住笑了,她抱著楚晏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看,報應來了吧?”
讓他剛才還嫌人家邢敏之,現在好了,人家直接過來要收拾他兒子了。
楚晏卻是一點都沒停手的意思,他將蘇顏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之上,眸光越來越深:“咱們繼續就是。”
蘇顏忍不住抓住了楚晏依舊蠢蠢欲動的手:“你不擔心夏墨初把你兒子怎麼著?”
接下來楚晏的一句話卻是讓蘇顏不由得笑了:“沒事,他打不過沐哥兒。”
外麵婆子依舊在呼喊著,可屋裏的兩個人卻是充耳不聞,繼續著造小孩的大計。
而楚沐院裏,也的確如同夏墨初所說,他累的夠嗆也沒碰到楚沐一根毫毛……後來夏墨初更是被後趕來的鍾凝扯著耳朵給拽了回去。
這一切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而老丈人麼……看誰都像偷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