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麼說小專家你已經有了什麼線索嗎?”錢東海一聽到可以找到在自己住宅裏吃裏扒外,還給自己捅刀子的內鬼現在就可以被抓出來,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激動的神情。他現在是非常想知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地下老鼠到底著什麼樣子。
而且錢東海也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較敏感,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家醜不可外揚的。如果能簡單並且完美地處理好那是最好不過的。從他聽到黃昌局長還有小專家之間的對話之後,錢東海畢竟是在商業界裏摸爬滾打十年之久的大人物,肯定也是能聽出來這件陰鬼胎的案件已經不再是什麼簡單的小型案件了,而是一個控製不好就會牽扯到數十條人命的大型連環殺人案件。
如果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麼自己這次發生的事情就更加不能輕易曝光了,因為到那個時候損失的可不僅僅隻是名聲和事業,還有自己的家人也都會因此受到牽連。更何況小專家有一點分析得很到位,就是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到底隱藏在什麼地方都不為人知,錢東海心裏十分清楚這一點,那就是一直隱藏在黑暗中默默惦記你人生安危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看不見對方,而對方卻能每天都能看見你。在時不時地給你玩上一場超級死亡版本的速度與激情,這樣防不勝防的場景,光是稍微簡單的想一想都覺得是非常恐怖的。
因此錢東海也是打心裏讚成小專家的提議,他這樣打算不僅僅是站在個人的角度去分析的,同時也是站在大眾的角度去思考的。畢竟如果因為這次的事情真的打草驚蛇了,把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給放跑了的話,那麼接下來再找到對方的概率就會小上很多。
而且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商業界上還是挺有影響力的,如果自己老婆肚子裏的陰鬼胎被小專家處理掉了這件事情被那個幕後黑手知道了,也肯定會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狠狠地前來報複。畢竟對方連那種改變風水穴位的陰門咒都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設置在自己的房間裏,那麼這麼喪心病狂的惡棍還有什麼是不能做出來的?殺人滅口可是這種類型的人經常玩的把戲。就算是自己請黃昌局長派遣各種人力武力,還有讓小專家前來幫忙保駕護航,可是這種事情護得了一時,護不了一世。況且人家這些人日常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誰會這麼好心白白給你當看大門的?
所以為了減少這樣的夜長噩夢,錢東海覺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權力配合小專家還有黃昌局長的行動,把這件事情暫時壓製住,然後循環漸進,這樣也能盡快地將那個幕後黑手給一網打盡,這麼一來,自己也能安安心心地恢複以往的太平日子。而且小專家可是向自己討要了那個一百年分的雪靈芝,這麼一來,對方應該不會對自己這一家子的生死問題坐視不管吧。總會過來幫忙的,想到這裏,錢東海覺得就算是這件事情徹底解決了,也要和這位小專家的關係互相打理好,從剛才看見她淨化房間的那個過程就能看出對方一定是個有本事有來頭的大人物。
隻是錢東海不知道他這個想法中有一個疏漏。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專家的身體裏確實是個來頭很大也很有本事的大人物,隻不過不是女的,而是個男的。而且在後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往更深遠的方向發展之後,這個身體就會被端木閻這個大人物歸還給原主人舒瑜,而他自己就會重新淬煉一具真正屬於他的新身體。至於舒瑜這個肚子裏沒多少墨水,沒什麼道行,也沒什麼很大勢力的女人就隻能靠著自己來解決最後的那些事情了。最重要的是,舒瑜這個女人既然和李永在命理上扯上了關係,那麼她在陽間的時日到底還會有多少停留,這一點隻有端木閻他自己知道。
其實在端木閻當時在夢蓮花裏和舒瑜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通過通天法眼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命理輕微縹緲,並非是那種很能長命的人。但是她的短命並非自然天災,或者人為災害,而是因為她此生因為遇見了李永,自己主動牽扯上了凡人不能牽扯的陰陽之道。命中注定不平凡,也命中注定會在她二十來歲的時候出現一個大劫難,雖然會很平安的度過這個劫難,但換來的代價便是今生輪回夢不多,時候到了之後,夢便會蘇醒,這個女人到時候也能感知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她並非不能活在陽間,隻是有時候犧牲和回報都不是那麼平等的東西。
本來這種事情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就告訴這個肚子裏沒多少墨水的女人聽的。隻不過端木閻的脾性向來乖僻,他雖然不說,自然不是什麼故意而為之,隻是就算是說出來也需要等時機成熟才可以,而且哪怕現在說出來,其結果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如果想要扭轉這樣的命運也不是完全不可以,隻要舒瑜忘卻李永,還有李家老祖宅裏的一切事情,重新回到原來正常的生活中,那麼接下來她或許就可以平安活到八九十歲再慢慢逝去。但是憑著舒瑜那個女人的小性子,怎麼想都是那種也絕對不會把這整件事情當成一回事的類型。她不僅不會退縮,反而更會義無反顧的向自己的目標前進。
這也就是為什麼等到這裏的事情全部塵埃落定幾年之後,當錢東海第二次帶著自己的老婆還有孩子一起來拜謝當年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的小專家的時候,發現對方早已不像當年那樣青春有活力,明明還是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龐,卻盡顯暮年滄桑。那樣子就好像即將不久就會離開人世一樣的原因。隻不過錢東海一直不知道實際情況,一直都認為小專家是生病了,得了什麼治不好的怪病,無論他自己在這之後如何勸說這位小專家,承諾自己會幫忙找醫生給她治療,但都是於事無補。
而且對方也委婉拒絕了他的幫助,這也是錢東海最後一次看見舒瑜還活著時的模樣。脆弱不堪,像白紙,像殘燭,像一瞬而過的光輝。因為就那後來又過了一段那麼個一兩年的時間,這個繁雜喧囂的塵世凡間裏再也沒有一個叫舒瑜的女人的存在。這便是她此生今世的因果,和她所要背負的業障。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表。
少爺我點點頭,既然錢東海錢老板都這麼配合了,那麼本少爺我也就可以放心來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有的,錢老板你還記的本尊在警察局裏曾經問過錢老板的家裏麵有沒有出現過什麼不平凡的事情,無論大事還是小事都可以說出來。”
聽到這裏,錢東海的臉色有些尷尬,因為當時在警察局的時候,自己對小專家的態度好像並不是那麼友好,以至於現在問他當時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臉皮似乎有點掛不住,因此自然也就不記得當時小專家到底問過自己什麼問題了。
搖搖頭,錢東海錢老板有些訕訕地笑笑:“這個,我還真的不是很記得。小專家你要是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
“那好吧。”少爺我看到這錢老板尷尬的樣子也是有點好笑,“當時在警察局裏的時候,本尊曾問過錢老板你這四個月以來,家裏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比如錢老板遇見過什麼人,做過哪些事情,吃過什麼東西,喝過什麼水,去過哪些地方,參過過哪些寺廟,拜過哪些大佛之類的等等。”
聞言,錢東海微微一愣,答道:“這個,好像確實是這樣問過。”
“恩,然後錢老板就回答本尊說你自己的家裏在這四個月裏好像是曾經新雇用了一些看家護院的保安,你說是這樣嗎?”
“恩?對對!”靈光一閃,錢東海突然恍然大悟道,“不錯,就是這個樣子的。因為我老婆懷孕了,我第一次有了作為一個新爸爸的責任感,所以就為了我老婆還有她肚子裏孩子的安全著想,特意從外麵新聘用了幾個靠得住的新保安。”
說到這裏,錢東海的眼睛瞳孔突然放大:“難道小專家你的意思是那個內鬼就是在這些新來的保安裏麵藏著了?”
“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是這樣的。”少爺我肯定地回答道,“因為無論從時間上還是從對錢老板你的出行作息,還有對房間的整體構造的了解,以及所有其他在錢老板你所居住的別墅裏工作的其他人員的換班和上下班的時間都能摸排得一清二楚,同時還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由出行其中的人自然也就隻有錢老板你在四個月前新雇傭過來給你的老婆當保護擋箭牌的新保安了。”
“哼!那個吃裏扒外的王八羔子!”因為實在是氣憤,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錢東海緊跟著說道:“那小專家現在知道是哪個保安做的好事嗎?”
點點頭,少爺我揚起的嘴角露出一絲自信桀驁的微笑,旋即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黃昌局長他們說道:“黃局長如果不介意的話,你現在就能吩咐你的人手立馬各就各位了。我們這一次來到錢老板的家裏處理這件禁止咒術的事情,估計那個內鬼保安已經得到了風聲,現在正想著要不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