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別墅裏,裏麵看起來空無一人,何處的布置還是完好的。看不出來有什麼打鬥過分痕跡。
像這種情況下,絕對是有鬼的!我就不信迦藍能這麼忍的住,就這麼放過了他三番四次出手的李家大宅。
在回來的路上,我分析了一下,伽藍衝著我來的幾率其實不是很大。我隻是一個家,即使之前和鬼界有過接觸,可是那種地步的事情。倒不是我看不起伽藍,這個實在不是他能知道的事。
那麼,剩下來的伽藍的目的就很好猜了。除了這座李家的祖宅之外,我實在不知道在我身邊還能有讓伽藍三翻四次出手的東西。
要知道馴養一個鬼可是要耗費不少精力和財力,還是一個力量那樣強大的剝皮鬼,光是把這個鬼製服隻怕就要耗費不少,而伽藍居然就這麼放手了,被李永消滅了也沒有什麼反應。
這實在是太怪異了。而反常則必定有妖,這個道理不止舒悅懂,我也明白。
我小心翼翼的潛入二樓,躲過了一些來回遊蕩看起來輕飄飄的鬼之後,就猛的發力衝向了三樓。
一樓二樓沒有,那就說明伽藍和舒悅肯定在三樓,說不定三樓就是他們開辟的一塊戰場。
這回我可沒有時間去廚房拿刀子了,誰知道伽藍的怪物在哪裏,萬一在一樓有布置了怎麼辦?還是那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我隨手拿了一個花瓶,順著樓梯走了上去,果然,一到三樓,我就聽見了之前沒有聽到過的打鬥聲,破碎聲,還有劃出傷口的聲音。
舒悅正對著門,手裏麵拿著一把銅錢劍,和那個叫伽藍的人正在哪裏對打呢。伽藍一會兒就丟過給舒悅一個東西。
舒悅怎麼敢接了那東西,拿起銅錢劍都給挑了回去,還找準機會在伽藍的身上捅幾個窟窿眼出來。
但是伽藍仿佛不怕痛一樣,任憑自己怎麼受傷也嵬然不動,眼看著伽藍扔的那東西就要碰到舒悅了,我一時情急,把手上的花瓶扔了過去。
大概就連伽藍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居然和別人打架還有從後麵透析的。也有可能是他當人類當多了腦子有點問題。
咦…這麼黑人類真的好麼?
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伽藍毫不反抗的被我砸中了腦袋。說來也奇怪的是,之前和舒悅怎麼打架都沒有事情的伽藍,現在突然間就弱小了,他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看我,然後“啪嗒”一聲,倒在了地上。
舒悅用自己的銅錢劍戳了戳地上的伽藍,發現伽藍是的確什麼反應都沒有之後,一臉驚歎的看著我,“你還真的是每次都在我意外的時候出現什麼奇跡,這個居然也可以!我簡直就佩服你。”
我可是什麼人!我是你的姐姐桑啊愚蠢的歐豆豆!
我就維持著一臉的得意和舒悅一起把伽藍綁在了椅子上,為了確保我們兩個不受到法律等等的懲罰,以及和無知路人——比如李嬸兒他們的埋怨。
舒悅點開了攝像機,正對著伽藍的臉,我們兩個背對著攝像頭。看起來就像是某兩個怪蜀黍對著一個小姐姐在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
當然啦,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用下巴指了指伽藍,指示弟弟道:“你,去把他叫醒。”
舒悅一臉的不開心,“為什麼啊,為什麼是我!我是弟弟啊,我改受保護的不是嗎!”
“因為你沒有一個哥哥而是有一個受寵愛的姐姐!快去,難道你想看著我被嚇死麼?我絕對不會去叫醒他的!”我義正嚴辭的說道。
舒悅不情願的蹭了過去,這麼短短的一段路程被他硬生生走出了萬裏長征的感覺。等到他蹭過去了,那邊聽著我們倆個談話聽的一臉血的伽藍也醒了,麵目猙獰的對著我們兩個吼道:“我要殺了你們!”
“好好好,你殺你殺。”舒悅就像是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伽藍,然後飛速的跑回我身邊,用臉蹭著我的胳膊撒嬌,“姐姐姐姐,你看我都被嚇成什麼樣了~。”
我一把推開了舒悅的臉,多大個人還撒嬌。可是一想到這是我今天受了委屈的歐豆豆,還是心軟了一下下,就那麼一下下!
把舒悅又拉了回來使勁蹂躪了一下,滿足我心中對於好姐姐的形象之後,我這才有時間去看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伽藍,“說吧,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李家出手?”
伽藍冷哼一聲,沒有說話。我也不生氣,畢竟這也算是一個小boss了,人家要有自己的尊嚴。
那麼我替他說好了,“你一開始指示那些鬼仆埋伏我們,後來又製造陣法妄圖把我坑殺在陣法裏,最後,就是現在。你唯一露了一點的地方就是沒有想到我還有外援吧?要不然你就把我殺死在那個陣法裏了。現在作為失敗者,你的感覺怎麼樣啊?伽藍…又或者祁楠兄?”
伽藍臉上的表情不但沒有發生變化,還是之前的那副表情,隻不過語氣變的嘲諷起來,“你真的以為我現在就沒有後手了?你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勝券在握了?”
舒悅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裏,陰慘慘對著伽藍說道:“你可以試試。”
我一點都不著急,我知道這個人所謂的後手是什麼。什麼?你不知道?還問我為什麼知道,是不是作者給開了金手指?
這怎麼可能麼,讓我們把時間往前調,調到我車子被石子壓倒的時候,我怒氣衝衝的下車那一秒。
從下車的那刻起,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說我也是跟著玄冥道長叫師傅,一些靈力的波動我還是能夠感知到的。
從腳下開始,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籠罩著整個小別墅。如果有人能看見這個陣法,大概就像是整座別墅被蓋在了玻璃罩裏的感覺是一樣的。
而伽藍這個陣法絕對不僅僅隻是一個玻璃罩而已,這個陣法的作用是,殺了除了陣法的施法者之外的所有人。
我當時隻是覺得很危險,很困難,也沒有想其他的。但是陣法這種東西,我自從上次吃了這個的一虧之後,就開始對這種東西開始產生抵觸。
於是我把用來擺放陣法的幾個石頭調換了位置,還用其他石頭來替換這些石頭。這樣一來,陣法不容易被發現破壞了,而且不容易被伽藍發現。
之後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我靠在背後椅子上,裝作自己很酷的樣子開始叼根煙擺姿勢,然後看向了伽藍,“坦白從寬,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把事情說出來。”
伽藍因為有那個陣法在,所以顯的格外有持無恐,他裂開了一嘴的白牙,仿佛就像是日本民間傳說裏的裂口女一樣,嘴角都要開到耳朵根了,輕飄飄的說到:“我勸你最好還是放開我,不然一會兒我點燃了那個陣法,你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哦~”
我和舒悅誰都不相信,舒悅問道:“要知道這裏麵除了我們兩個,還有李岩一家子,你就這麼放棄他們了?一點情麵也不顧?”
伽藍認真的說到:“主人的大業,誰的犧牲都是可以忍受的。包括李嬸兒他們。為了更加光明的未來,這完全是一些應該有的犧牲。”
舒悅都被氣樂了,“誰告訴你是應該有的犧牲的?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隨意審判一個人的生死的?你也隻是一個小小的人類而已!”
伽藍並沒有所動的樣子,他隻是冷冷的看著我和舒悅,然後他渾身上下開始冒起靈力來,我用肉眼都可以看到,伽藍身上的靈力注入了地麵。地麵上有石頭拚接起來的圖案開始發光,伽藍發出了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哈哈哈!你們都要為我主奉獻上自己的生命!”
可是,發光也隻是發光而已,在短暫的發光之後,突然間,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接著,伽藍露出來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的麵上露出來及其痛苦的顏色之後,猛的吐出來一口血。
見伽藍這個樣子,我和舒悅慶祝般的擊了一個章,臉上帶著滿滿的嘲諷看著伽藍,叫你熊,“繼續我主啊,繼續殺人啊,繼續熊啊!”
我想來對那些肯定威脅不到我的人開嘲諷點毫不留情,尤其是眼前這個多次試圖殺死我的人,那更是毫不留情,“還說什麼死去的人都是為了主,那我現在殺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說為了讓你見到主?要不要現在試試?”
伽藍被氣的一口氣沒有緩上來,哇的一口,鮮血就吐到了地上,整個看起來萎靡不振,就連英俊的容顏都失色不少。
這個時候,房門卻打開了,李岩和李嬸兒默默的走了進來,李嬸兒一直在哭,眼淚順著她充滿滄桑的麵旁留了下來。
看著我的時候,本來想跟我說幾句話,但是卻哭到說不出來,還是離開了。李岩神色複雜的對我們說道:“真是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伽藍居然是這樣人,我…我現在真的沒臉見到你了!”
我其實還是能體諒這個端正的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