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是誰?”秋心棠笑著看向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包子,笑著眯了眯眼睛,“乖徒兒,還不給你們娘親介紹介紹本尊?”
“誰是你徒兒。”小長樂率先開口,“你不是不想收我和哥哥為徒嗎?”一開始連先生都不讓叫,現在倒好自稱為師了。
“師父?”雲若夕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麵容俊秀,舉手投足間卻散發這一股邪氣的男子,立刻想到了一個名字。
“你就是阿辰給兩個孩子請來的武學師父?”雲若夕驚詫道,“曾經的魔門門主秋心棠?”
“什麼叫曾經。”秋心棠不開心的癟了癟罪,“你和你丈夫怎麼一樣不會說話。本尊再次重申,本尊即魔門。”
他在,魔門就在,他還沒死,魔門自然不能叫曾經。
雲若夕沒有說話,秋心棠的事,她已經在慕璟辰那裏聽過看,秋心棠的脾性,她也有所耳聞。
慕璟辰說秋心棠脾性不定,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做任何事,都隻憑自己的喜樂,隻能說,算一個性情中人。
但真性情,並不意味著對方就是一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慕璟辰說,如果他和秋心棠同時遇到追殺,且隻能兩個活一個,秋心棠一定會拋下他,選擇自己生。
更甚至,他可能還會回頭插他一刀,讓他死得更快。
所以——
秋心棠的真性情,是真的很性情,他的一切行為,就是隨著他那不定的脾性,不定的心情,以及不定的狀態來的。
他唯一能讓人摸的準的地方,大概就是他對武學的癡迷了。
而慕璟辰也真實拿著這點,才極大程度上將秋心棠拉進影樓裏替他當大長老的。
“本尊很小的時候,就聽過雪神教的事。”秋心棠吃完一塊糕點,又拿起了另一塊,一邊吃,一邊說,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外人。
“在本尊之前的以為魔門門主,也是和你們雪神教的人打過交道的,不過他並沒有占到上風,對方隻用了三招就擊敗了他。”
雲若夕聽著秋心棠的這些話,下意識的去尋找相關的記憶,最終找到了青萱,也就是她祖母少女時期在中原的一段記憶。
那個時候青萱還很年輕,跟著母親璃落到處尋找昭媛,在遇到魔門弟子作惡的時候,她們出了手,招惹上了魔門。
魔門和江湖上的其他組織其實沒什麼兩樣,都是下麵的打不過,就找上麵,上麵的還打不過,就找上上麵。
總之,最後是魔門門主親自出馬,找到了青萱和璃落。
結果是顯然易見的,青萱背著藥簍站在一邊,而她的母親璃落隻用了三招,就把魔門門主打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這段記憶很在少女時期的青萱心中,是很深刻的,再加上涉及到魔門的人,所以才會被當做有用的資料留存下來。
秋心棠吃完兩個點心後還想再吃第三個,但想起自己來的要事,拍了拍自己的右手忍住了。
他很是興奮的看向雲若夕:“聽說你現在繼承了你母親的宮裏,是雪神教武功最高的人,怎麼樣,要不要和本尊切磋一下?”
雲若夕笑了笑,既然知道對方是秋心棠,她自然也就多了一絲感激和客氣,“秋門主想和我比試,自然是可以。”
秋心棠見雲若夕答應了,立刻開心的起身道:“是你自己的答應的,可不能算是本尊趁慕璟辰那混蛋不在欺負他女人。”
雲若夕聞言一笑,“對,是我答應的。”
“那咋們現在是去外麵還是在屋裏?”秋心棠見雲若夕一口答應,毫不忸怩,對雲若夕這女人不由多了些好感。
隻是他這個人不喜歡女人,所有女人在他眼裏,都是要遠離的對象,即便對雲若夕多了好感,那也隻是從負一百變成了負三十。
“當然是外麵。”雲若夕看向外麵的夕陽,“在屋裏打架,打壞東西就不好了。”
“那你等一下。”秋心棠聽得出雲若夕這是要和他動真資格,不由喜上眉梢,“本尊去讓影十三他們把王府的人都驅散。”
免得看到王府的人看到他們的世子妃娘娘跟一個男人打架,到處喊有刺客。
更重要的是,他們既然要動資格,那就不能有人打擾,被王府的人看到是小,誤傷了闖入的人,就不好了。
秋心棠雖不在乎殺人,也不在乎給慕璟辰添麻煩,但這些年在影樓的養老生活,已經完美的腐蝕了他。
說實在的,他還真就想在影樓待著不走了。
大概也是因為他內心的這個想法,被慕璟辰洞察到了,所以他才會被慕璟辰拿捏著,做了兩個孩子的武學師父。
原本秋心棠待在慕璟辰身邊,是想等慕璟辰徹底恢複後,和他再來一次對決,但這次慕璟辰去雪神教還是沒有治好雪髓毒。
且他自己還似乎有了置之不理的架勢……
秋心棠抑鬱了,自己到底啥時候才能和慕璟辰正麵對決?
本以為這夢想,要真成夢想了,卻沒想到來了個雲若夕。
秋心棠想得很簡單,和慕璟辰打不了,和另外一個絕頂高手打打也是不錯的。
至於雲若夕,她想的就更簡單了,秋心棠癡迷武學,想找人比試,並不是什麼壞事,對方又對兩個孩子有恩惠。
她作為孩子的母親,對方要求比試,她成全一下也無可厚非。
再者,她自打繼承了聖女功力,就隻是單純的使用了輕功和內力,並沒有和人打鬥過。
秋心棠算是當世數一數的絕頂高手,和他對打,可以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程度,也順便做一下練習。
“娘親,加油……”小長樂從雲若夕那裏學了不少現代話,發現娘親要打這個折磨自己和哥哥的師父,當即舞著小拳頭加油。
小長安倒是露出了擔心的表現,“娘……”師父秋心棠的武功,他和小長樂都是見識過的,影十三他們在他手裏,基本沒走過三招。
雖然他們已經聽娘親說,她繼承了外祖母的功力,已經變成高手了,但娘親之前的表現還在他的原始記憶裏,他不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