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雲若夕擔心道,“那會不會查出我們有問題?”
“我們有什麼問題?”慕璟辰輕笑反問,眸子裏流露的柔光,似乎比車窗外那已經春回大地的三月暖風要溫柔。
雲若夕不由看著這樣子的她癡了一下,等到對方發現她的走神,紅唇勾笑般的緩緩靠近,她才反應過來般的羞紅了臉。
“你,你幹嘛?”雲若夕往後挪了一些,“咋們現在正在排隊檢查呢,要是突然有官兵過來開車門看到了……”
就要羞死人了……
看著自家小女人一臉害羞的樣子,慕大世子心情愉悅,他得寸進尺般的俯身,靠近雲若夕的麵頰,直接在上麵親了一下。
“被人看到又如何,夫人是本世子當著整個京城人的麵,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嬌妻。”坐在車上親一下又如何?
何況他在京城的荒唐名本來就一大堆,現在多一個白日宣銀也沒關係。
“你……”雲若夕羞得去瞪慕璟辰,可她知道,慕璟辰不要臉的時候,比她還不要臉,他又喜歡在這方麵逗弄她。
且她越是害羞,他越喜歡逗弄,要換做之前,雲若夕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認“倒黴”的,可現在不一樣了。
眼瞥著懷裏的奶娃娃,睜大了眼睛,在她和慕璟辰身上看來看去……
雲若夕紅唇一勾,直接把孩子放在了靠近她的慕璟辰懷裏,“孩子醒了,一直在看著你,估計是想讓你抱抱了。”
“是嗎?”以前雲若夕抵不住調戲時,會塞他一個軟枕,現在確實塞一個孩子,且別說,塞孩子比塞軟枕好用。
軟軟襦襦又奶香奶香的小寶寶,落在手上,就像有什麼極易破碎的珍貴之物,落在了他的心上。
慕璟辰不禁直接把身子坐了回去,用讓孩子最舒服的姿勢,抱住了小長寧。
這段時間,小長寧已經沒有像最初那樣把慕璟辰當一個陌生人了,慕璟辰身上的味道,她似乎也漸漸的開始喜歡。
雲若夕抱累了想要脫手的時候,基本隻有慕璟辰能接,除此之外,大概也就隻有影七可以幫雲若夕抱一下了。
至於慕璟辰在藍都城裏找來的專業乳母,那是壓根沒法靠近小長寧,在小長寧第一次厭棄的眼神裏,被慕璟辰用金子辭退了。
雲若夕起初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影七是自己人,乳母是外麵請來的人,小長寧不喜歡,那定然是她天生聰慧,知道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不能信任。
這對當媽的雲若夕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可當小長寧在看到花無意的時候,大眼睛呆呆的,仿佛看到了什麼絕世美景一般,一動不動……雲若夕開始嘈心了。
因為她突然想起了,這孩子這幅樣子,好像隻在父親謝堰,以及曲伯伯來看她的時候出現過。
哦,對,之前一念來請教她的時候,小長寧也盯著一念看過。
雲若夕又細細回想,在她接手女兒以來,到底都有誰可以靠近這孩子……然後,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自家這個還不滿一歲的小妮子,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顏控!
還是晚期無救了的那種!!!
當媽的雲若夕很是嘈心,因為這顏控不是問題,問題是顏控可能會影響到基本的智商。
這世間,可不是每張好看的皮囊下都有一顆值得托付的心的,萬一這孩子將來……不行,得讓她多見見美人。
等到眼界提高,至少可以減少不少受騙的次數……
“嗯,看樣子,寧寧想我了。”慕璟辰不知自己妻子的嘈心,在看到小長寧對自己笑的時候,他竟也情不自禁的跟著笑了起來。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雲若夕在自己的父親那裏沒感覺出來,但慕璟辰對長寧的好,她卻是看在眼裏的。
起碼,比對安安和樂樂要細心溫柔得多。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慕璟辰對安安樂樂不夠好,隻是安安樂樂遇見慕璟辰的時候,已經是十分懂事的樣子了。
慕璟辰對他們,自然也就沒有像對長寧這樣,把屎把尿,哄勸逗鬧。
再加上安安樂樂本身是男孩子,若是讓慕璟辰對他們,像長寧這樣哄抱親親……估計樂樂願意,安安大概率也是不願意的。
不過雲若夕還是忍不住的勸道:“阿辰,寧寧現在小,你可以偏疼她,但等她漸漸大了,你可不能太疼她了。”
雲若夕覺得父母寵孩子不是一件壞事,她自己就受了不少沒父母疼愛的苦楚。
可要是太寵,這對孩子來說,就不是一件好事了。畢竟這世間,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父母那樣,容忍孩子不好的脾氣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慕璟辰看向憂心的妻子,溫和道:“再說了,有你這麼好的娘親做示範,寧寧不會學壞的。”
說著,慕璟辰抱起小長寧,微微的將其高舉,小家夥立馬就開心的笑了起來。
雲若夕輕笑著搖了搖頭,“除了怕她被寵壞,還有別的原因。”
小長寧不僅是她和慕璟辰正兒八經在一起後生下的孩子,更是跟著雲若夕曆經艱苦,差點來不到這世上的孩子。
再加上他還是個女兒,慕璟辰會對她偏疼,一點也不出乎雲若夕的意外。
這一路上,沒有其他孩子在,慕璟辰對小長寧嗬護備至,沒有問題,但等到回了京城,見了安安和樂樂……
雲若夕覺得,慕璟辰的心絕對不能太偏……否則,兩個兒子會受傷。
“你是想說,如果太疼愛寧寧,安安和樂樂會不開心?”慕璟辰心有玲瓏,雲若夕隻是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碗水端平,才是治家之道。”雲若夕道,“我會盡量公正,你也要做到盡量公正,不能因為性別和年齡的問題,就一味的偏袒女兒。”
“嗯,夫人說得有理。”慕璟辰笑道,“為夫聽令。”
就你嘴皮!
雲若夕心裏碎了一句,這時,馬車外卻傳來了官兵的聲響,“這裏頭坐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