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家逼著他把臉露出來……
看到那樣的的臉蛋,羅圖商隊的那些渣渣們,定然是要瘋的,錢老板反而會處在一個更危險的情況。
不行,不能說。
莎莉亞捏緊了胸前的手。
有人看莎莉亞這副樣子,當即道:“從剛才我就想說了,你們兄妹到底是拿了那錢家商隊什麼好處,一直都在給錢家商隊的人說話。”
“可不是,剛才三娘他們拿錢家商隊的時候,你們兄妹就在這裏嘰歪,福多領隊你別忘了,你是我們藍伽商隊的領隊,做什麼事都得替我們大家考慮!”
“沒錯,你這樣子,還有領隊的樣子嗎?”一個中年漢子冷聲道,“你要是不想做了,就直說,我們也好重新選人。”
……
剛才討論下地窖問題的時候,福多就失去了不少公信力,現在合並在藍伽商隊裏的其他商隊,為了讓自己可以下地窖,開始爭奪藍伽商隊的領導權。
他們完全忘記了最初為了搭上藍伽商隊的隊伍,他們對福多拍了多少馬屁。
福多麵對這樣的情況,皺著眉頭,卻是並沒有疾言厲色,畢竟他自己也是商人,見機行事這種事他也是做得很好的,何況他們麵對的又是能不能下地窖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
隻是商隊的領隊,不僅有領導全隊的權利,更有分配利益,定價貨物的權利,對方想奪走他的領隊權,怕並不僅僅是想爭取下地窖的權利,而是看上了他們藍伽商隊的貨物。
“如果你們覺得我領導得不好,可以選擇退出藍伽商隊。”福多毫不忌諱道,“當初是你們要死要活要加入我們藍伽商隊的。
現在遇到問題覺得我這個領隊不合適,要退出,可以!但把注意打到我藍伽商隊的頭上,哼,做夢!別忘了,我藍伽商隊背後,是誰在撐腰!”
福多的話,讓剛才那些還在叫嚷的人,頓時氣焰小了不少,現下雖然是個封閉的環境,但大家都是想著要活著離開的。
而隻要活著離開,就不可能和外麵的世界斷掉聯係。福多背後的藍伽家族,是鳴沙城三大家族之一,在這條道上和費洛家族有諸多合作。
不然福多不會在封關令前拿到出關的位置,而他們也不會為了這出關的位置,沒臉沒皮的纏著福多要跟上。
現在和外界隔絕,他們可以跟福多叫嚷,要是出去了,還是得尊著福多的,所以福多這麼說了後,不少人都歇了聲音。
但還是有那麼一兩個人表示,“福多領隊,不是我們不服你,關鍵你和你妹妹的作法,實在讓我們憂心啊。”
“沒錯,你是我們整個大商隊的領頭人,做什麼都應該為整個商隊考慮,但你們卻幫這些可能是盜賊的人說話。
之前你們想邀請他們入商隊一起走,還可以解釋說,你們不知道他們的可疑之處。
但現在封老板娘點名了他們有問題,你妹妹卻還在給他們說話……你要跟我說你們沒拿他們的好處,我打死也不相信。”
“沒錯,你們兄妹倆的作法也太可疑了。”
“行了,福多領隊是什麼人,我們這些領隊是再清楚不過,他應該隻是因為心善,才被錢家商隊的人蒙蔽了。”
“但就算如此,福多領隊也不能因為你們兄妹的個人原因,就置我們這麼些加入藍伽商隊的人於不顧啊。”
“可不是,要是錢家商隊的人是通緝的大盜,我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說著,福多和莎莉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而花無意也暫時沒有做出反應。
就在這個吵吵鬧鬧的當頭,做出反應的,居然是拓跋焱。
“吵。”
嗯?
雲若夕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剛在嘰歪福多兄妹的幾個人,倒飛了出去,而在場人中,隻有拓跋焱寬大的紅邊白袍動了一下。
“……”
現場突然冷寂,沒有一個人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等他們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幾個倒飛出去的人,居然隻剩一口氣後,他們才倒吸了涼氣,看向了剛剛那個隻發出了一聲“吵”的男人。
“你,你……”
有人看著拓跋焱顫抖出聲,隻是他還沒抖出什麼完整句子,拓跋焱的白袍就又動了一下,然後那人便慘叫著飛了出去。
在重重撞上柱子前,大家聽到拓跋焱十分淡冷的來了一句:“再吵,殺。”
刺果果的威脅,刺果果的震懾,卻是刺果果的有用,當即,所有想要嗶嗶福多莎莉亞的人,都閉上了嘴巴。
隻有封三娘和紮羅微微蹙眉看向了拓跋焱,有些不明白,這人跟錢家商隊不是有仇嗎?怎麼卻幫起福多他們了。
他們哪裏知道,他們的西梁明帝陛下這般,壓根不是在幫福多,而隻是因為那些人礙到了他的耳朵。
至於為什麼沒有像他之前的作風,把那些讓他不悅的人徹底殺死……他看向雲若夕,大概是因為某個蠢女人,並不太喜歡見人死吧。
慕璟辰見拓跋焱盯向了雲若夕,立刻將雲若夕拉到身後,擋住了拓跋焱那勢在必得般的侵占的眼神。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當即周圍的氣壓就低了幾分。
花無意扶額頭疼,這是又要打起來的節奏啊!他趕緊給雲若夕使了個眼色,傳音入密道:“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雲若夕也不是傻的,現在前有風暴,後有黑店的,拓跋焱這個原子彈一炸,其他人如何她不知道,反正他們“錢家商隊”是肯定會出事的。
何況慕璟辰的傷還在調養中,哪裏經得起拓跋焱的消耗。
“你說你們兩兄弟,怎麼見麵就吵呢。”雲若夕戲精上身,立馬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不就是家裏那些個財產嗎?
都是兄弟,就算爹娘分得不太公平,坐下來來好好談就是,非得這麼打打殺殺的,讓別人看了,指不定怎麼笑話。”
雲若夕完全不好解釋拓跋焱是來搶她的,便編了個理由,說他們是兩兄弟,為著家產才這樣箭弩拔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