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傷重昏迷

慕璟辰見此,輕笑著挑了挑眉眼,“你不想知道安安樂樂的來曆了?”

這有了新要挾,某世子居然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來用了?

某小女人瞠目結舌,大罵對方無恥之餘,卻似乎隻能——從了?

麻蛋!

感覺自己以後都被吃定了,是腫麼回事?

雲若夕內心小憂傷的張開雙手,嗯哼一聲就把臉別了過去,一臉傲嬌的“我是鹹魚你隨便”的樣子。

某人見此,第一次忍不住笑出了聲,眼裏心裏都是滿滿的笑意。

他的小女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

站在挽月閣庭院外的鳳儀長公主,本是聽說那個狐狸精到中午了,還纏著自己的兒子沒出房間,才著急趕來教訓人的。

可當她聽到暖閣裏傳出的,這如初春暖陽般的清朗笑聲,她不由頓住了步子。

“長公主?”李嬤嬤看向神色愣怔的鳳儀長公主,猶疑的問了句,“老奴這就讓人去敲門?”

鳳儀長公主回過神來,漂亮的眸子裏,垂落複雜的思緒,“不用了,我們回去。”

“回去?”李嬤嬤微微疑惑,都走到庭院了,長公主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不去了?

可聽著那笑聲,她卻是明白了什麼,順從的攙扶起長公主,轉身離開了。

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們已經很久沒聽到世子爺這般開懷的笑聲了。那個叫雲若夕的女人,還真的挺有本事。

其實吧,也幸好她們及時離開了,不然雲若夕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們。

因為慕璟辰在幫她上了身上的藥後,居然不顧她的害羞和排斥,強行給她隱秘的傷處上了藥。

啊啊啊啊……

雲若夕覺得自己要瘋了,但內心深處湧出來的,卻是幸福的感覺。

完蛋了!

她也要成為“真香”體質的人了!

……

昨夜小雪,今朝縱然天晴,空氣也依舊冷了三分。

文濤跪在庭院裏,整個身體都快凍成了冰塊,但麵對顧夫人的質問和盛怒,他始終不發一言。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在這裏給我跪到死吧!”顧夫人憤怒的甩下一語,便重新的走進了青宣築內。

看著床上毫無血色,始終昏迷的寶貝兒子,顧夫人哪怕身在暖室之內,心也猶如在冰天雪地,冷顫不已。

要不是文濤送回來得及時,她兒子的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顧夫人坐在床沿,心疼之極的握著顧顏之的手,一夜沒睡的眼中,絲絲泛紅。

到底是誰!?

居然敢傷她兒子!?

不過比起對方的身份,她更在意的是,顧顏之為什麼會穿著夜行衣身受重傷?

他昨晚不是和三皇子在一起嗎?

難不成是去幫三皇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因涉及皇子,顧夫人根本不敢伸張,隻能連夜請了大夫,隨意扯了半路歸家遇到盜賊的解釋。

可誰都知道這是天子腳下,再猖獗的盜賊,也不敢在京城***,劫的還是顧家的馬車。

不敢京城回春堂裏的這些大夫,都是常年在貴人府裏走動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股溜門兒清。

顧夫人這般說,大夫也就順著罵了幾句盜賊猖獗,然後表示:“七公子雖然性命無憂,但元氣大傷,需好生看護,三個月內不可再動拳腳。”

當然,大夫也友情提示道:“貴府和我們東家交情匪淺,正巧少主還在京城之中,夫人若是不放心,可請我們家少主來看看。”

顧夫人讓人把大夫送出了門,等到快到響午的時候,才讓人去請了白月軒。

不是她不想第一時間就請白月軒來給顧顏之治療,而是白月軒給人看病的規矩太死了,除了天子這等直接攸關國家的人,其餘人士,無論平富貴賤,親近疏遠,都得患者親自去白府外候著。

且還得先被回春堂三個大夫診斷,治不好的才能送進白府。

她自覺自家兒子受傷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然也就沒有去找白月軒,不然,豈不是讓那些等在白府外的人都知道了?

好在白月軒一般隻在上午看診,中午休息去請他來吃頓飯,倒是一個好理由。

顧夫人白夫人都是京城貴女,自小就互相熟識,但因彼此的性情問題,一直都是麵和心不和。

若不是嫁入了世代交好的顧白兩家,又因為同時和安晴芳交好,她們本應該是打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顧夫人微微皺眉,這一次,她又得欠那白謝氏人情了,不過為了自家兒子,人情算什麼。

“從今天起,綠衣,你就留在七少爺的房裏,伺候少爺。”顧夫人從小培養的得力的丫鬟,總共就三個。

鴛鴦負責保護她,珍珠要為她外出做事,思來想去,也隻有被她用去監視顧延章的綠衣最為合適。

她現在也不是年輕的婦人了,比起監視丈夫,保護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是。”一身青綠衣衫搭碧色棉夾褂的綠衣鄭重的點了點頭,便同樣擔心著急的瞧著床上神色蒼白的人。

一上午過去,顧顏之才勉強睜了睜眼睛,隻是未等顧夫人等人高興,又閉上了。

顧夫人心中著急,“白月軒怎麼還沒來?”

“回夫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鴛鴦回到。

顧夫人不悅,卻也隻能耐著性子。

好在白月軒聽到顧顏之受重傷後,很給麵子,冰沒有任何耽擱,在鴛鴦回報沒多久,就抵達了顧府。

等到簡單的查看傷口,並檢查之前大夫開的藥方後,白月軒淡淡道:“閆大夫說的診斷和治療都沒有問題。”

言下之意,顧顏之確實性命無憂。

“那會留下什麼隱疾嗎?”顧夫人擔心,她可從沒見過顧顏之受這麼重的傷,背上衣服上全是血。

“不會。”白月軒直言道,“傷他的人避開了要害,他身上的傷除了留疤以外,不會有什麼隱疾。”

隻是這內傷——

白月軒微微沉吟,“我再給他開一個方子,伯母可叫人製成丹藥,服用一月,或可好得更快些。”

“好。”顧夫人讓人去拿紙墨。

白月軒提筆寫方子,床上的顧顏之再一次睜開了眼睛,這一次,他沒有立刻閉上,冰冷的雙眸,似乎略微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