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急忙道:“別擔心,咋們不用親自動手,也有點是人去找那雲氏的麻煩,況且,打擊她的酒樓,也不一定要用我們自己的名頭。”
“什麼意思?”周老板詢問。
張老板嘿嘿一笑,靠近周老板道:“你忘了,咋們原本是跟誰合作的?”
“安家?”周老板下意識回答後,腦子突然閃過亮光,明白了張老板的意思,他笑著道:“看來咋們是得去安家走一趟了。”
……
在貧民街的事後,整整七天,雲若夕都是處於狂躁忙碌狀態,畢竟麻辣燙的方法雖然很簡單,但管理是很大的問題。
好在有周楠在,一次性派出十來個有能力的管事者,雲若夕才能在段時間內,控製住突然遍地開出的十來家麻辣燙。
說起來,這十來家麻辣燙的鋪子,大半還要“感謝”被發配邊疆的齊氏,要不是她當初給了她十多個店鋪,她在短時間內,也弄不到這麼多家店鋪。
雲若夕的麻辣燙戰略很成功,甚至維持拉了大批小酒館入夥,但周楠對此,卻還是有些擔心的:“麻辣燙雖然火爆,但利潤少,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回本。”
“你都說了是短時間,咋們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雲若夕道,“我知道,你想說利潤太低,那咋們就從供應鏈上上手,從源頭解決利潤問題。”
“供應……鏈?”周楠微露不解。
“我這麼給你解釋。”雲若夕讓影七拿了紙筆,就在紙上畫了些線條圈圈,“咋們要想利潤擴大,要麼加價,要麼大量購買食材,將食材的成本價降低。
想要降低成本,就得從產地,運輸,售賣,等一條產業上下手,我們可以打破每家店獨自運營的方式,形成一個統一的品牌店。
不分店家,全部統一購買食材,再各個門店的銷售額,分配食材,開到其他城市,也可以用這樣的方法。”
周楠反應極快,“我明白了,這樣一來,可以用最少的人工成本,做更多的事,食材的價格,也可以談到最低。”
“對,而且為了方便進貨,我們可以成立單獨的運輸部門,要是發展壯大,可以直接承包整個城市的食材運輸。”
雲若夕將快遞公司的理念結合超市,一骨瘤的跟周楠說了,原本隻是簡單一聽的周楠,迅速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大的商機。
因為雲若夕口中的供應鏈,是目前不少人在做,卻都沒做全麵做透徹的產業。
大寧的運輸有漕運,送貨有鏢局,但沒有一個人想過,要把這些結合起來。
“雲老板你,你……”周楠看著還在跟他詳細說經營的雲若夕,兩隻眼睛都在發亮。
雲若夕沒注意到周楠的異常,還在口若懸河般的表示:“咋們千萬不要小看所謂的窮人,就算富人花費一頓的錢,是窮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但窮人數量多啊!富人所占的人數在總人口中實在太少,像周老板他們那樣提供的貴人火鍋,根本就賣不出去多少。
但咋們就不一樣了,那麼多‘窮人’,那麼多張嘴,零零散散,積少成多,不會比所謂的貴人火鍋差的。”
“你說的是!”周楠突然有些激動,“我這就安排人,開始運作,然後盡快把麻辣燙開到其他地方去。”
“不用單獨開,找那些原本屬於咋們的酒樓合作就好。”
“屬下明白。”周楠激動的去了。
等到周楠離開,雲若夕端起茶杯喝下的茶水才突然吐出來,“七,你剛剛聽到了嗎?”
“什麼?”一直在聽商業大計的影七,有點蒙,因為她對經營這塊不是很懂,更不感興趣,所以聽著聽著也就重點去關注周圍有沒有人在偷聽了。
“周,周楠他走之前,居然,居然跟我自稱……”雲若夕咽了咽嘴裏剩餘的茶水,“算了,應該是我幻聽了。”
“……”
主仆二人離開太白樓往回走,因為要回王府,所以雲若夕打算先回去換身男裝,在和影七出門。
然而就在雲若夕回到家中換衣裳的時候,卻發現屋子裏似乎有些異常。
“阿辰?”
她喚了一聲,沒有任何回應。
當即,雲若夕就往門口衝去。
但她反應得太晚,還未大喊出身,嘴巴就被蒙住了。
且全身被定,完全不能反應。
誰!
雲若夕大驚,家裏雖然隻有一個影十二在,但影十二也是有些本事的,到底是誰,居然潛入了她的臥室!?
雲若夕沒機會問了,對方的手上也不知道是塗了什麼,讓她兩三下就失去了意識。
換好衣裳的影七來找雲若夕,可在門口等了許久,也沒見雲若夕出來。
“夫人?”
影七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影七大覺不好,立刻衝了進去,然後便見臥室空無一人,隻有被一件掉落在地的外套。
“十二!”
影七喊了一聲,依舊沒有回應,她上房簷一看,影十二居然昏睡了過去。
這是軟勁香!?
糟了!
影七召集暗影去尋找雲若夕,然後找人通知慕璟辰。
原本在王府裏,教兩個小包子下棋的慕璟辰,聽到雲若夕失蹤,立刻把兩個孩子交給了影九,親自去尋。
夜幕降臨後的北寧城,開始下起了鵝毛雪。
哪怕是燒著炭火的屋內,在隻穿著中衣的情況下,也會著涼,所以雲若夕是冷醒的,且醒來的時候,就打了個噴嚏。
“這是涼著了?”
嬌媚的女子聲音傳來,雲若夕抬頭一看,便是一張紅妝豔麗的臉。
“來啊,給她喝點薑湯,不然傳染給我們的客人就不好了。”
“是。”
女子的話一吩咐下去,當即有人捧了薑湯來,喂雲若夕。
對方不明情況不明,雲若夕自然不喝。
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對方見她不喝,居然強行捏住她的嘴巴,往她的嘴裏灌湯。
湯本就是薑熬的,嗆進氣管裏,比白水嗆進氣管還要難受。
雲若夕痛苦的整個臉都紅了,卻是不忘掙紮道:“你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