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花廳和賀風晏他們看歌舞表演的慕璟辰,一聽小女人主動來找他了,頓時站了起來。
歌舞不看了,酒也不喝了,一腳踹了拉著他還要喝的朱銳,滿麵春風的衝向了挽月閣。
路過的下人們看到那張眉眼帶笑的傾國麵容時,都有些震驚和恍惚,自家世子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禍國殃民要人命。
不過他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自家世子會怎麼高興?
難不成是郡主回來了?
可郡主不是還在函關嗎?
下人們麵麵相覷,慕璟辰卻是揮手趕走了所有人,走進臨水閣樓後歡喜的喚了聲:“阿夕。”
雲若夕轉過身Laura,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冷梅香襲來,整個人都被紫色華袍的男子抱在了懷裏。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
“……”
雲若夕被慕璟辰抱著,心中那股莫名的焦慮,瞬間得到了撫平。
她主動伸出手,環上了男人的背,“慕璟辰,你說錯了,這是我第二次主動找你。”
“嗯?”
“第一次找你,是我才來京城的時候,那個時候你不在,是小九裝扮的你。”
“……”
在***吃著新鮮出爐大包子的某九,突然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殺意。
“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慕璟辰鬆開雲若夕,抬手撫上她的脖頸。
當初雲若夕太過傷心憤怒,把血玉砸在了地上,後來誤會解除,慕璟辰便在她睡覺的時候,偷偷的把血玉重新係在她的脖頸。
雲若夕醒來發現後,也沒有還回去,算是原諒了慕璟辰。
“沒事。”雲若夕主動依偎進慕璟辰的懷抱,“慕璟辰,我這次來找你,一是因為想你了,二是因為,我想嫁給你了。”
慕璟辰身形微頓,然後便收攏雙手,將懷中抱得更緊了些。
“好啊。”沒有多餘的話語,她想嫁,他便娶,僅此而已。
雲若夕抬頭看向他,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竟像裝滿了星辰的夜空,美得驚心,好似多看一眼,便會沉淪下去。
她癡癡的看著他,問:“慕璟辰,你,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改了主意。”
“為什麼要問。”慕璟辰凝眸看她,好似滿眼星辰,隻為她一人璀璨,“你的思路一向和旁人不太一樣,若是問了,你一反思,後悔了怎麼辦。”
他可是好不容易等到她這句“我想嫁給你”,緣由再多,都不如最後的結果重要,他不在意原因。
雲若夕聽後沒說話,隻是突然像個小女生一樣抱緊了慕璟辰,“慕璟辰,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你以後可不能欺負我!”
雲若夕一口氣說出這番話,臉都要紅成猴屁股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般小女生的時候,和過去那個風風火火的人民醫院二把刀,相去甚遠。
這大概是,戀愛的力量?
被小女人驕橫表白的慕世子,唇角遏製不住的上揚,抱緊她,認真道:“雲若夕,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所以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
“嗯。”雲若夕心髒砰砰的狂跳,抱著慕璟辰的手更緊了。
兩個人在冷風吹過的臨水閣裏膩歪,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冷,等到慕璟辰摸到小女人懷裏一塊硬硬的東西,雲若夕才想起,自己其實還是有一件事要跟慕璟辰說的。
“對了慕璟辰,這個,這個就是我之前讓你找的玉牌。”雲若夕不顧某人明顯幽暗的眼神,強行拉開兩人膩歪的距離。
“慕璟辰,我覺得安老夫人今天對我說的話,非常奇怪。”雲若夕把安老夫人給她玉牌的過程,全部說了。
還沒吃夠的慕世子,雖然很想繼續剛剛的行為,但雲若夕拿出來的這塊玉牌,卻也是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這上麵的文字,不是中原的文字。”慕璟辰拿過那玉牌,順著光,眯了眯眼睛。“這是大離文。”
“大離文?”
“大離是北方一個神秘部落的文字,後來北方雪國統一了北方上百個部落,這種文字就基本失傳了。”
“那你怎麼認識?”雲若夕好奇。
慕世子挑了挑眉,“因為我曾在影樓的藏書閣裏,看到過關於的大離的文獻。”
“哦,那你知道這上麵的文字,是什麼意思嗎?”
慕璟辰簡單看了看,“隻是一首詩歌,歌頌他們大離部落信仰的雪神,很常見。”
“這樣。”雲若夕拿過玉牌,看了看,“那安老夫人為什麼會有這大離部落的東西。”
“有這種東西並不奇怪。”慕璟辰從腰上取下墨笛,在她麵前對比,“製作這塊玉牌的墨玉,和製作我手中這支墨笛的材料一樣,都是產自北方的雪國,十分稀有,堪比翡翠中的帝王綠。
有錢人都喜歡收集些稀罕好看的東西,這種墨玉稀少,想來有人買來送給老夫人,或者老夫人自己喜歡買下,都很正常。”
雲若夕點了點頭,“那安老夫人為什麼會把這玉牌送給我?”
慕璟辰星眸暗轉,“我也很在意,安老夫人對你說的那些話,明顯有別的意思。”
重蹈覆轍?
離開京城?
“安老夫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你說這些。”慕璟辰瞧著雲若夕,“安老夫人應該是知道這京城中,有誰想要害你,所以對你做出了警示。
可你得罪的人裏,最大的就是漕幫,漕幫想要對付你,跟你離不離開京城是沒有關係的,所以安老夫人讓你防備的是誰呢?”
雲若夕見慕璟辰眸光幽凝,知道他在思索,便也安靜的不動,去想自己得罪的人裏,是哪些在她離開京城後,就不會動她的。
未等她想出,慕璟辰就拉起了她的手,“阿夕,我們去找一下安老夫人。”
“啊。”雲若夕還沒反應過來,慕璟辰就已經讓影七送來了黑袍,然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她就被慕璟辰抱著,再次回到了安府。
可他們還是來晚了。
安府裏已經傳出了哀哭的聲音。
安老夫人去了。
最後守在她身邊的,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