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這雙不安分的小手在胡亂抓撓,穆玄景簡直快要瘋了!
天知道他現在用了多少定力才能克製住自己。
然而眼前這個不知危險的小女人還在四處惹火……
一旦動情就會心痛如絞,穆玄景一邊克製著心裏的火焰,一邊還要強忍著痛楚,這種煎熬快把他逼瘋了。
可眼前這個小醉鬼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穆玄景連忙小心地壓住了顧青辭的兩隻手,“別動了,我去倒醒酒茶。”
天知道這個南羌的烈酒是有多烈,他可第一次看這小女人喝成這樣!
然而就在穆玄景安頓好顧青辭要轉身去倒茶的時候,他的衣擺又被某人一把揪住了。
還不等穆玄景反應過來,顧青辭哇的一聲吐了。
頓時,穆玄景的衣角和顧青辭的衣袖全都濕透了,酒氣熏人。
穆玄景擰緊了眉,一低頭卻又看到顧青辭可憐巴巴地眨著那雙眸子。
她很少會流露出這樣的目光,仿佛在撒嬌一樣,穆玄景心底又再多的不適也被融化成了一池椿水。
他怎麼舍得對她說半句重話。
於是穆玄景連忙給顧青辭將弄髒的衣服脫了,“這衣服髒了,別動,我幫你脫下。”
因為要幫顧青辭脫衣服,穆玄景低下了身子,這樣的動作卻方便了顧青辭施展。
於是顧青辭胡亂地扯著穆玄景的衣服,一直扯到他衣襟都大開了。
顧青辭喃喃道:“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意識到顧青辭想幫他脫衣服,那雙手觸碰到他的時候,穆玄景的意誌力幾乎要崩了。
穆玄景的呼吸越來越重,“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顧青辭迷茫而清澈的眸子看著穆玄景,開口道:“衣服髒了,脫衣服。”
穆玄景一陣心痛,停在了原地,就這樣,他外衣已經被顧青辭脫下來大半了。
兩人交纏之際,顧青辭胡亂擺動的手指無意間劃過穆玄景的喉結。
這仿佛是一點火星,徹底點燃了穆玄景心底的火,下一刻他就將顧青辭直接幹脆地放倒了。
聽到穆玄景忍著痛的悶哼,顧青辭迷蒙的眸子緩緩睜開,伸手按在了他緊鎖的眉頭,“疼麼?吹吹就不疼了。”
可她根本沒辦法很準地吹到,氣息都噴灑在穆玄景的耳後和脖頸處。
穆玄景咬緊了牙,因為強忍而額頭滿是汗珠,他快被這把火燒光了理智和痛覺,他想要完完全全地擁有這個女人,就此刻。
曾經兩人之間的美好都鐫刻在他腦海,可因為那場禍事,這女人忘了所有。
隻有他記得那些糾纏至極的一幕幕,她的體溫和長長的睫毛,全都是最溫暖的畫麵。
他想再次擁有她,甚至和她再有一個孩子,這一次他要用性命去保護他們……
然而就在穆玄景要吻下去的瞬間,他卻發覺剛剛怎麼都不肯安分的小女人突然不動了。
抬起頭,穆玄景十分無奈,哭笑不得地撐起半個身體。
此時的顧青辭已經睡了,和方才掙紮扭動的人兒仿若兩人,此刻的她寧靜安詳,好像一個漂亮的瓷娃娃,讓人不忍去觸碰,生怕破壞這份美好。
穆玄景默默地後退至床尾,連忙運氣讓自己心裏的悸動平複下來,這樣他的心痛之症才會好轉。
這一夜,穆玄景在床尾半靠坐著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就怕顧青辭半夜醒來會難受。
但這酒的後勁實在太大,等顧青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床一有動靜,穆玄景就睜開了眸子,果然他看到顧青辭捂著額頭坐了起來。
“渴了?”
顧青辭暈暈乎乎地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你怎麼來了?”
說完這句話她覺得自己嗓子有點啞,“我的喉嚨這是怎麼了?”
穆玄景哭笑不得,他要不要告訴她,昨晚她是怎麼死纏爛打地哭喊笑鬧的,這麼一來嗓子能不啞麼?
他倒了杯溫水遞過來,“先喝點水。”
喝完水顧青辭的腦海裏出現了部分片段。
她拉著穆玄景百般調戲,折騰他,好像還吐了他一身,簡直就是……為所欲為!
水杯裏都沒水了,她還是沒放下杯子,隻是偷偷抬眼看了下穆玄景,“昨晚是你照顧我的,謝謝……”
穆玄景理了理衣袖,“你我是夫妻,無需言謝。”
顧青辭咳了一聲,“我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吧?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穆玄景掃了她一眼,“過分的話倒沒有,隻是總要脫我的衣裳,算不算過分?”
顧青辭差點把嘴裏最後一口水都吐出來,艱難地咽下去後,她皺緊了眉,“不會吧?!”
穆玄景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你說呢?”
顧青辭移過臉,很想揍自己一頓,沒事在南羌喝什麼酒,這裏的酒簡直就是開了掛一樣,按理說這個時代是不會有多烈的酒的!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想著出了這麼大的洋相,要是不把這釀酒配方要回來,她得虧死!
喝完水,顧青辭看穆玄景怎麼看都覺得心虛,最後幹脆杯子一甩就要出門,“我……我找懷清有事,先走了!”
穆玄景看顧青辭躲閃的目光還有倉促的步子,被這小女人難得的羞澀逗笑了。
出了屋子,顧青辭敲了敲自己還在犯暈乎的腦袋,“喝酒誤事。”
正說著她就和懷清碰了個正著。
懷清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圈,神秘兮兮地在她耳邊問道:“昨晚皇兄對你溫柔麼?”
顧青辭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她記得自己是被扛進去的,可要說不溫柔的話鬧成那樣都沒被穆玄景趕出來,這夠容忍她的。
懷清忍俊不禁,在她耳邊偷偷說道:“沒想到你和我皇兄偶爾還喜歡喝酒助興。”
說完,懷清笑眯眯地跑開了,留下顧青辭一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什麼叫喝酒助興?根本沒有這回事啊!
顧青辭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來純瑤郡主的聲音,“顧姑娘,你醒了嗎?”
顧青辭打開院門,果然看到純瑤郡主在人攙扶下走過來。
純瑤郡主臉色還是很白,但勝在身體好,這會兒還能被攙扶著出來走動。
見顧青辭出來了,純瑤郡主說道:“我剛剛進宮,帶了消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