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的爆炸之聲。
卻並沒有傳來。
倒是有著防護罩破裂的聲音。
黑衣人相像之中的疼痛也沒有傳來。
他們迅速睜眼。
掀開黑袍。
本以為,應該是主子到了。
卻不想。
他們此時看到的,完全是另外一番光景。
在阿水阿月身後憑空的伸出了兩道光線。
將兩人的身體牢牢固定住。
而且。
隨著光線的移動,水月使者二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歸正常。
“怎麼?”
“怎麼可能?”
他們從未見過有誰有這般的能力,竟然能將兩個瀕臨自爆的人,回歸到正常的狀態。
為首的黑衣人看向那延伸出光線的地方。
雙眼之中,瞳孔猛然縮小。
是邀月樓頂閣的那個神秘人。
“老大,現在防護罩碎了,我們進去,將那人殺了。”
一黑衣人就要衝出去。
卻是被為首之人攔住了。
“老大?”
“不對勁。”為首的黑衣人壓低了聲音。
“老大!”
“住嘴,你們難道沒有察覺到,此人的精神力絕對不低,而且,她現在,顯然是分著心神,這樣的情況下,她都能將水月使者救下,可以想象,那頂閣之人,必定是不凡之人。”
此言一出。
那些黑衣人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啊。
那人的本體都沒出現,單憑這兩柱光線,就將要自爆的水月使者二人變成了正常模樣。
這精神力。
該是何等強大。
“走!”
“可是老大——”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殺了孔曄,他們就能在主上麵前立下大功了。
“走!趁現在還有機會。”
領頭的黑衣人此時的聲音已經明顯的有了慌張。
隻見他身體快速的掠出。
隻是短短一瞬間。
就消失在了邀月樓的半空之上。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正想走。
可是。
從那窗戶之處,開始伸出了數十條的光線觸手。
那觸手的速度。
十分之快。
黑衣人用盡了全部的靈力,卻是也沒逃過光線的束縛。
“倏!”
“倏!”
隨著光線的收縮,那些黑衣人,全部被光線束縛住,而後快速的往回拉。
再隨著砰砰的聲音一看。
那些黑衣人。
已然全部都被光線觸角死死的訂在了樓頂之上。
阿水阿月見到一熟悉的身影從窗戶出快速掠出。
他們還未與那身影說上一句話。
那束身影,便快速的消失在他們眼前。
阿水愣住。
看著趙書寧消失的那個地方。
呆呆道:“寧幫主她這是?去哪?”
阿月舒心的笑了一聲。
“你以為,幫主能去哪?”
兩人相視一笑。
皆是癱坐在地上。
可此時,他們的臉上,已經變得十分從容了。
果不其然。
不管過了多少年,隻要是有幫主在的地方,他們就算再怎麼危險,也可以鬆一口氣。
幫主注定是強者,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絕境之處,她也能獨自開創出一條全新的大道。
“這麼多年,幫主的脾氣,還是沒變。”
“那人,逃不掉的。”
“是啊,幫主最記仇了,在她這般情況下想著偷襲她的人,哪怕她拚著自損一千,也絕對會殺敵八百。”
不過。
那領頭的黑衣人。
不會是幫主的對手。
隻是方才幫主伸出的兩道光線,他們便已經感知到了,幫主如今,她的精神力,應該遠在六品之上,更別說靈力方麵的造詣了。
能在他們二人如此極限自爆的時候,還能將全新的靈力注入他們體內,使他們快速的變得正常,當是這一點,如今他們所遇到的靈藥師,隻有寧幫主一個人能做到。
“刷!”一聲。
阿水阿月相視一笑。
“幫主回來了。”
“嗯。”
下一瞬。
一個黑衣人,就被重重的摔到了樓頂之上。
再看。
那便是先前逃走的黑衣人。
此時。
他已被五花大綁。
從上到下都被光線束縛得極緊。
臉上青筋暴起。
再看他的眼神,盡管是夜晚,他們還是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裏必定全是恐慌。
領頭的黑衣人也沒有想到。
他知道。
邀月樓裏的神秘人必定很強,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強到這個地步。
男子抬起雙眸。
此時。
他方才有機會,見到先前一招就將他製住的神秘人之麵。
趙書寧此時飄在半空,眼神蔑視的看向樓頂之上。
她衣袂飄飄,豔絕天下,隻是一個眼神,便足以讓樓頂之上的人膽戰心驚。
她緩然落下。
拍了拍手。
緩步走到阿水阿月身邊。
兩人半跪,雙手放在胸前行禮。
“寧幫主。”
趙書寧的眉宇之間,似乎還有些怒意。
“以後,這般蠢事,你們萬不可再做了。”
“是,幫主。”
趙書寧的眼眶有些紅潤。
許是。
想起了某一年。
那夕陽西下之時,一個小屁孩,身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裳,紮著一個高高的發髻,跟在她身後,脆生生的叫她淩姐姐。
趙書寧想起了那個小屁孩。
小屁孩季青臨,死的時候,也是這種方式。
她當時遠在天邊,沒有能力阻止他做這等傻事。
季青臨自爆之事。
趙書寧也是後來才知曉的。
如今,就在自己身邊,她斷然不能,再看著阿水阿月兩人死在她麵前。
“幫主!”
“你們先回房,幫我看好孔曄,他如今,需要人照料。”
“是。”
阿水阿月向來聽從趙書寧的安排。
如今他們對幫主的實力也是了解了一二。
這些黑衣人。
不會對幫主造成什麼傷害。
阿水阿月回了房。
趙書寧這才緩緩回過頭來。
看向樓頂之上那些黑衣人。
她厲聲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黑衣人沒有說話。
趙書寧手起。
大紅色的火焰異常閃耀。
它突然分成了十道火焰。
“不說?”
領頭之人見狀,回聲道:“前輩,我雖不知道你是誰,可是,你能與水月使者有來往,就必定是正道之人,對我們使用私刑逼供,不是你們正道之人會做的事。”
趙書寧蹲下身。
彎下腰。
低下頭。
看著那黑衣人猙獰的表情。
她隻覺得好笑。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是正道之人?”
“我最喜歡行的,就是卑鄙之事。”
十道火焰分射而出,沒入十人的眉心,頃刻之間,他們便感覺到,腦海之中的靈根,似乎在焚燒,他們的靈力,開始慢慢的呈現枯萎的趨勢。
趙書寧臉上沒有半分同情。
她冷笑道。
“你們不說,我便燒幹淨你們的靈根,然後,我再慢慢去你們腦海之中看。”
“對了,我是一名煉丹師,你們的記憶,在我這裏,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