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
“你放心,你既然是夜玄的後代,夜家發展到現在,變成這般小門小戶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不過你放心,你太祖父既然是夜玄,那麼以後你的精神力,我必定會指教一二。”
趙書寧說完這句話。
那邊的老頭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
趙書寧索性怒吼一聲:“老潑皮,你倒是說這麼多,不見你累的啊!”
老者停下。
趙書寧又道:“你們黑市的人聽好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們那佘老大,我是沒有聽說過,想來隻有兩個原因,一來,他根本不是水雲生的人,二來,就算他是水雲生的人,隻怕也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囉羅。”
“今天,我不僅要將他們幾人帶走,就連你們黑市的那些違禁品,我也會全部清除,將你們的快樂建立在無數家庭的痛苦之上,你們這些黑心商販,也早該付出代價了。”
趙書寧語罷。
纖纖細手起了陣法。
五顆丹藥懸浮空中,猛然飛到那倒在地上的五個少年口中。
隻是片刻。
他們身上乏力的感覺全然消失,精神也變得無比豐沛。
“你們若是能走,就自行走出這裏吧,剩下的,交給我。”
夜星睿還想說話。
五名少年對著趙書寧抱拳行禮:“還未請教,前輩是?”
趙書寧嫣然一笑。
“說起來,你們應該喚我一聲師姐。”
師姐?
她也是水雲生畢業的人嗎?
為什麼他們從未見過,看這前輩的年齡,與他們明顯相差不大啊?
“前輩,你是哪一屆畢業的師姐?可否籠統告知?”
“畢業?嚴格來講,我並沒有從煙雨樓畢業”。當然,更沒有參加什麼畢業典禮。
“什麼?”
六人麵麵相覷。
這麼說,麵前的師姐,也隻是一個半吊子了?
那她怎麼還敢說出這樣的大話。
難道?麵前的師姐也是水雲生幫派的人,之前聽樓主說過,多年前的師哥師姐們,大多是都成為水雲生的幫眾。
“師姐也是水雲生的人嗎?”
“曾經是,現在來說的話,不算是。”
曾經是。現在又不是?
難道這師姐,是被水雲生驅逐出幫派的人嗎?
“你們還走不走?現在煙雨樓培養的這些小屁孩,怎麼一個兩個,話都那麼多呢。”
幾人更是不自在。
夜星睿道:“師姐,我留下來陪你。”
“我們也留下來陪師姐,師姐既然是煙雨樓的人,那我們斷然不能讓你留下來善後,要死就一起死。”
趙書寧看著身後的這群孩子義薄雲天的模樣。
覺得那孔大小姐雖然脾氣挺大,但是好在,她教出來的學生,這秉性都是良善的。
“誰要與他們一起死。”鳳凰嘀咕。
趙書寧也是會心一笑。
“誰要與你們一起死,若是你們留下來,那才是真正的送死,走吧,待會我比較忙,顧不上你們幾位了。”
“這——”
“好吧——”
幾人商議了一番,再次抱拳,對著趙書寧的背影鞠了一個躬,說道:“師姐,我們回去通知樓主,她定然會來救你的。”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
幾人往出口那裏走去。
還有人想要攔住他們。
趙書寧隻是說了一句不自量力,那些阻攔他們的人,身體便立馬倒下。
“我幫不了你們那麼多,剩下的,還得你們自己來。”
“是,我們明白,師姐。”
幾人拔出了腰間的大刀,拿在身前。
這一次,黑市與煙雨樓,算是徹底的撕破臉皮了。
之前。
煙雨樓派出巡邏隊伍的時候,黑市的那些人,還像模像樣的將那些違禁的東西收起來。
可這一次,發生了如此大的矛盾,還是頭一次。
若不是這黑市背後有人授意的話,他們隻怕沒這麼大膽。
趙書寧剛好要去尋孔詩霜,正好,等她將這黑市處理好之後,便去煙雨樓問問,那名叫佘侍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到底是不是水雲生的人。
若他真的與水雲生脫不了關係的話,那麼謝安這幫主,當得就確實有些失職了。
水雲生也有著自己的心血,她便正好替水雲生清清蛀蟲。
若這佘侍與水雲生無關,卻打著水雲生幫派的旗子招搖撞騙,收兵買馬,敗壞水雲生名聲的話,更好,趁著這個機會,殺一儆百,讓那些不走正道的煉丹師看看,不是什麼關係都能攀附的。
“鳳凰,去。”
趙書寧肩上的那隻小鳥飛到了各個商鋪,趙書寧便一直跟在它身後,隻要它在某樣貨品上停留的時間過長,趙書寧便將那東西銷毀幹淨。
隨著一聲聲的爆炸聲響起。
那些黑心商販,各個都捂緊了胸口,心疼得不行。
可是。
他們卻沒有絲毫辦法。
連閆啟都不是這瘋丫頭的對手,更別說他們了。
將各個店鋪都巡視了一番,該銷毀的東西,也都銷毀得差不多了。
趙書寧正想離開黑市,去那煙雨樓尋孔詩霜。
卻是在她轉頭的時候。
五六個人,從那小巷門口被扔了過來。
趙書寧定睛一看。
那幾人,便是自己先前救下的夜星睿一行人。
趙書寧連忙運起靈力,將幾人從空中接住,然後慢慢的放了下來。
再看那幾人的臉色。
如今已全部變成青紫之色。
趙書寧把上他們的脈,筋脈俱碎。
若不是先前趙書寧喂他們吃下了那幾顆丹藥吊著命,隻怕現在,他們連呼吸都沒有了。
看這下手的力度。
陰狠至極。
並且,不像是新手。
白凡說過,煙雨樓死在那人手上的,不計其數。
“就憑你們煙雨樓的這幾個小角色,也敢在我的地盤鬧事!”
一陣狂妄的聲音傳來。
趙書寧此時蹲下來,連忙為那幾人服下新的丹藥。
夜星睿此時的雙目,也已然沒有了光芒。一片灰暗。
“好狠。”
趙書寧將眾人都喂了丹藥之後,起了身。
她看向遠方。
在那裏,有一灰袍中年人正緩緩走來。
從他的氣息判斷,他應當是六元靈藥師。
一個小小的山樺州峰,出了這樣的一個靈藥師,的確是稀有至極,難道他如此囂張。
可是這一次,他似乎,招惹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