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日的事,如果你們敢說出去,那麼,你們知道結果是什麼。”
趙書寧單手結印。
數萬隻猶如蟬蛹的蟲子,便從天而降,順著那些人的手腕,一一鑽進了他們的身體中。
“這是什麼?”
“蠱毒,也叫噬骨蟲,隻要你們不將今晚的事抖落出去,那就沒事,若是有人違反了規則,蟲子會在你們的血脈之中暴漲數倍,最後,撐破你們的身體,直到你們死亡為止。”
“走!”
眾人惶恐不安,不敢再逗留半步。
終於結束了。
趙書寧鬆了一口氣。
夏卿言上前,已經沒有了往日那驕傲的神態。
“我以為,我喜歡你,你與我成親,是你高攀了我。”
趙書寧皺眉。
夏卿言接著道:“現在我才知道,你的骨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有拒絕我的資本。”
趙書寧無語。
剛想說幾句話懟麵前的這個小王爺。
便又聽道夏卿言輕笑呢喃。
“洛秋,這個名字倒是好聽,就像是話本裏的名字一般。”
趙書寧沒說話。
因為此時,胸口處的疼痛,已經徹底襲了上來。
她伸出手。
剛剛扶住夏卿言,夏卿言心中一喜,下一秒,卻看到趙書寧往後一倒。
然後,徹底沒了意識。
趙書寧暈了。
幸虧是在容家之人走了之後才暈的,要不然,讓那些人看到了,她多沒麵子啊。
葉青鸞連忙上前。
洛昊搶先一步將趙書寧抱在了懷裏。
“請郎中。”
“快!”
說著,便抱著趙書寧往主閣衝去。
經過柳沅的時候,她抱住了洛昊的雙腳,哀求道:“昊哥,我知道錯了,昊哥。”
“滾開。”
這一次,洛昊沒有心軟,一腳踢開了柳沅,抱著趙書寧就上了主閣。
來了郎中,看了病,給她開了藥,聽大夫說她沒什麼大礙,舟車勞頓,加上用了太多靈力,胸前又中了一掌,才會體力不支,昏倒在地。
隻要多加休養,就不會出什麼事了。
因為趙書寧需要清靜,葉青鸞就隻能退出來。
見到葉青鸞出來。
洛昊連忙迎了上去。
“夫人。”
葉青鸞卻是看都沒看洛昊一眼,走向了書房。
洛昊見狀,連忙跟了過去。
到了書房裏,洛昊將那些伺候的丫頭都趕了出去,房間裏,隻留下他和葉青鸞兩人。
洛昊將房門輕輕關上。
他看著麵前的女子,一如最開始那般的癡戀。
葉青鸞尋來了筆墨。
將宣紙鋪平,而後看向洛昊,將手中的毛筆遞向了他。
“夫人——”
“侯爺,紙墨已經備好,你可以動筆了。”
“夫人,先前是為夫錯了,為夫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我的氣,你隨便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對我這般冷漠可好?”
葉青鸞沒說話,將筆又往洛昊身前遞了幾分。
“夫人,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說,你不要使小性子好不好?”
“洛昊,我沒有與你使小性子,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洛昊慌了神。
連忙上前幾步。
“夫人,是我瞎了眼,我沒看清楚柳沅是這樣的一個人,是我誤會了你,我這幾日,整天悶在主臥裏,不管外麵的事,所以今天,當我推開門,看到侯府外麵來了如此多豪門貴族的時候,我才慌了。”
葉青鸞開始研磨。
“夫人!”
洛昊將硯台拿往一邊。
葉青鸞看著洛昊。
“夫人——”
洛昊的聲音變得委屈。
“洛昊,你不要鬧,也不要做出如此幼稚的行徑,我們回不去了,從你不信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回不去了。”
“夫人,我真知道錯了,我跪下來求你,可好?”
“不用。”
葉青鸞不用兩個字剛說出口,洛昊就砰的一聲跪了下來。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也是洛昊第一次朝人下跪,這說明,他是真的慌了。
“洛昊,沒用的。”
葉青鸞看著麵前的男子,再次搖了搖頭。
“夫人,我們在一起,已經快二十年了。”
葉青鸞抬眸,笑道:“是啊,快二十年了,人一生之中,能有幾個二十年?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還有很多個二十年。”
“夫人。”
“洛昊,你還是不了解我。”
葉青鸞掙脫了洛昊的束縛。
蹲下身來,平靜的與他說道:“我知道,你洛家注重子嗣,我不想因為我,斷了你洛家的後,所以,我特意選了你的青梅竹馬,可是洛昊,那不代表,我不會吃醋。”
“我隻是,不想讓你為了這種事而煩惱。”
葉青鸞站了起來。
“其實,我之前與你吵過鬧過很多少次,可我從未動過這種心思。”
“夫人——”
“這一次,就算你抱著柳沅從我身邊走過,我痛苦絕望,也沒有生出讓你休了我的這種念頭。”
洛昊道:“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煙兒。”
“煙兒現在如此強大,會是我們侯府的支撐,夫人,如今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再需要擔憂的了,你為什麼會因為煙兒,想要與我鬧到決裂的地步。”
“洛昊,先前,你不知道煙兒有這種能力的時候,你是如何對她的?”
“我是為了保護她,我怕日後我們不在了,外人會尋到借口來欺負她。”
葉青鸞搖了搖頭。
“不該是這樣的,洛昊,真正的父親,真正的丈夫,不該是這樣的。”
“我小時候,父親的靈力並沒有現在這般厲害,可是當我被等級高的人欺負的時候,哪怕對方是個大家族,我的父親也沒有絲毫畏懼,帶著我就打上了別人的府邸。”
“那是因為嶽父大人本身就有實力。”
“不,那時候我父親,隻是四段靈藥師,他後麵是得了機緣,靈力才會飛漲,才會擁有今天這番成就。”
洛昊低下了頭。
“洛昊,很小的時候,我跟著父親東征西討,可是那麼多年一來,我從來沒有不安過,我的安全感,都是我父親的偏愛換來的,所以,我過得很充實。”
“可是煙兒呢,她害怕這個家,害怕你,別人欺負了她,你作為她的父親,沒有教她反擊,隻是教她一味的忍讓,這次的事,還有很多謎團,她醒來之後,我會將事情問清楚,到時候,希望你像個君子一般,不要攔著我回去。”
“洛昊,這休書,你是寫還是不寫?”
洛昊堅定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