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落下。
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張攝人心魄的傾城臉蛋。
當是第一眼看到趙書寧身穿紅衣，麵覆紅紗的模樣，夏卿言便呆住了。
再看到那雙眼睛，他的心猛然跳得極快。
趙書寧笑著說完那句話之後。
對著眾人淺淺的行了一個禮。
而後回頭，看向淩若，說道：“淩若長老，我遲到了，有什麼懲罰，我都受著，可是這柱香還沒燒完，就不能算我離院五日，不能將我開除。”
女子說話的時候，雙眼直視淩若。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慷鏘有力。
淩若倒是有些欣賞這股傲氣。
比起那動不動隻知道哭泣的小女子好多了。
“周長老，你檢查一下她的功課。”
白發長老硬著頭皮走了上來。
淩若長老這不是故意的嗎，明知道資質最愚鈍的內門弟子，就是洛緋煙了，還讓自己檢查挑人，到時候，落下的也是笑話。
自從趙書寧出現之後，吳璿的臉上先是驚訝，又是懊悔，再看到夏卿言看著台上女子的表情時，她的心裏，就隻剩憤恨。
周長老走到趙書寧身邊。
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等會，便早點認輸吧，我給你挑學院內門弟子中最弱的青兒與你比試，不過，你不會是她的對手，到時候，我會讓對方讓著你一點，你不會輸得太難看。”
趙書寧愣了一下。
然後點頭道：“好。”
剛剛到內門弟子的地盤，還是先隱藏鋒芒的好。
看到台上兩人低語。
吳璿心裏也能猜想個大概，便低下頭，和身邊的那女子說了幾句話，沒過多久，那女子便不見了。
而後，又回來了。
她對著吳璿點點頭。
那意思，便是事情辦妥了。
趙書寧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招式，她是站在上帝視角的五百年後人。
身上又有著強勁的精神力，對於身邊這些內門弟子的實力，她隻是淡淡一瞥，就能了解個大概了。
別說這些內門弟子，就算是親傳弟子，亦或者是那些隨行長老，他們都不會是趙書寧的對手。
白發長老宣讀了一遍規則之後，便退下了高台。
按照常理，青兒上台之前，得先從周長老那裏接過令牌，方才可以上台比試，可那青兒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接過令牌之後，她沒等周長老說話，就猛地朝周長老鞠躬，大聲說道：“周長老放心，青兒一定會努力，絕對不會對緋煙心軟，爭取激發出她全部的潛能。”
聲音之大，自然引得淩若長老注目。
“不錯。”
這兩個字，是淩若所說。
她覺得，學子天賦固然重要，可是後期努力，更加值得別人尊重。
趙書寧覺得莫名其妙。
簡簡單單的一個測試功課。
瞧著青兒的架勢，怎麼就想要去赴死一般壯觀。
周長老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再明目張膽的說些什麼。
青兒上了台。
對著趙書寧鞠了一下躬。
“洛小姐，我不會手軟的。”
“啊？”
“你不要怪我。”
“沒事，我不怪你，你盡力就好，我努力，嗯，我努力不傷到你。”
這青兒與她沒有仇，她沒必要對人家一個小姑娘凶神惡煞的。
簡單行禮問候之後，青兒便開始出了手。
青兒靈力不錯，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內門弟子，可是比起趙書寧來，那差的，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青兒攻勢迅猛。
趙書寧輕輕一閃。
她閃躲的時候氣流帶動周圍空氣，青兒差點被這股強大的氣流引下高台。
趙書寧連忙出手拉住了她。
青兒回首，一把利劍從上劈了下來。
趙書寧蹙眉。
怎麼好心搭救這小娘子，她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呢？
不悅歸不悅，也犯不著將這麼年輕的小姑娘送上斷頭台。
趙書寧的手順勢一滑，將青兒扯到台上，她的手放開，隨之飛退數米。
隻是一招，青兒就已經有些招架不住，氣喘籲籲。
反觀趙書寧，她氣定神閑，呼吸平穩，剛才青兒的進攻，好像對她沒有半點影響。
一旁的吳璿被這一幕晃了眼，低頭道：“青兒怎麼弱成這樣，還有洛緋煙，她怎麼會輕功了？”
雖然長得同一張臉，可是台上女子此時的表現，與先前的洛緋煙，就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不對。”
“怎麼了公主？”
“這人不是洛緋煙。”
“啊？可是這張臉？”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女子，氣息，身形躲避，和之前的女子完全不一樣，還有，五天前她傷的那般重，就算這幾天她將傷養好了，也定會留下傷疤或痕跡。”
吳璿的手握緊。
在最後一點香燃盡之前。
趙書寧輕鬆的製服了青兒。
陪人演戲，在眾人麵前示弱，比讓趙書寧真正打一場，還要吃力。
青兒氣急敗壞，退下了高台。
趙書寧笑笑。
環視一周。
見之前見過的那位男子此刻就在台下貴賓席內，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趙書寧回之一笑。
再往旁邊看去，那一臉陰沉的女子，應當就是洛秋口中的天璃國公主吳璿了。
趙書寧一躍下了台，雙手拱起，對主座之上的淩若行禮。
“淩若長老。”
“你這進步，倒是挺快，”
前段時間還說這少女不能修習，如今看她使用的招式雖然簡單，但是的確也算是有精神力了。
趙書寧拍馬屁道：“這幾天，我一直潛心鑽研，希望找到自身進步的方法，我天賦不夠，可我覺得，後期的努力能夠成就我，所以今天，方才來晚了一些，還請淩若長老見諒。”
“你有此等恒心，已經屬實不錯。”
趙書寧連忙道：“先前我贏得僥幸，之前沒怎麼使用靈力，青兒姑娘可能對我本身實力不太了解，所以我才鑽了空子，這算不上贏。”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這倒是不錯。”
趙書寧將頭低下。
史書上可是記載著這位淩若長老的往事風采，隻要抓對了位置，就沒有拍不好的馬屁。
不過也是奇怪，自己將拍馬屁這門功課修的爐火純青，怎麼就是打動不了自己那萬年冰山的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