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著趙書寧。
竟然還準備上手，想摸自己的衣服。
女鮫退後了幾步。
趙書寧抬眸看向她。
女鮫頓住了腳步，咳嗽了幾聲，然後道：“你是誰？你來這裏做什麼？”
“趙書寧，來找謝安。”
“嗯？”
“就是這個木牌的主人。”
可惜，清歌並不記得這塊木牌是毒蛇所掉的。
“這是你的愛人？應該已經不在了，姑娘，男子多是薄情之人，他那般性子的人，就是真與你在一起，對你，也不會好。”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姑娘，你看我身後。”
清歌轉過頭，指著那大海。
繼而側過身子，看著身邊的少女問道：“姑娘，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趙書寧揉了揉眼睛。
在那麵前的，還是一片大海，大海之上，還是遊著眾多的女鮫啊，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清歌看到趙書寧的表情，繼續問道：“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大海？”
清歌覺得自己聽錯了，便皺起了眉頭。
趙書寧指著海上的女鮫，又說道：“還有許多的女鮫？”
清歌更加詫異了。
她沒死心，又揮了一下手，繼續問了同一個問題，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
清歌懵了。
就算之前見到的那個男子，他也是可以看到女鮫施的幻術，這般海市蜃樓，沒道理騙不到麵前的少女啊。
“美人兒，你是不是待在這裏太久，悶壞了？”
清歌沒有說話。
表情更加凝重了。
“姑娘，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女鮫啊，我師傅之前帶我見過你們。”
“你見過我們？”
“嗯。”
“我們怎麼不知道？”
“我師傅製造了玄幻之境，將你們這些獸界的都一一幻化成實體，我當年曆練的時候，可是都一一領教過你們的厲害。”
“你師傅，有這般大的本領？”
“那當然。”
女鮫退後了幾步。
回到了海中。
和趙書寧對視著。
“清歌姐姐，這個女孩，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她身上有著聖物護體，看不到我們幻化的東西，隻能像之前那十六歲的少年一般，困在原地了。”
女鮫說完，就要離去。
可她們就要離去的時候，清歌卻感覺自己的腰間，覆上了一柔軟的錦緞，低下頭，果然看到有軟鞭係在了自己的腰上。
順著軟鞭看去。
那握著軟鞭的人，正是趙書寧。
“她怎麼可以？”
清歌話還沒說完，在女鮫族的驚慌失措的聲音中，她整個人就被趙書寧拉回了岸上。
“你你你你，你怎麼可以？”
軟鞭消失不見。
清歌更加驚訝。
這怎麼可能，任何到了這裏的人，都不能動用外界的力量，為什麼麵前的這個少女卻不受限製。
“我都說了，我與他們不一樣，我當初領教過你們了，我師傅在玄幻大境之中雖然創造的隻是你們的虛體，可是你們的能力，可是一點不虛的，我都說了解了，你還要在我麵前開溜，你說說，美人啊，你真是一點不聽話。”
趙書寧說完之後，為了解氣。
還揚起手，對著清歌的翹臀，打了響亮的一巴掌。
清歌的臉。
立馬就紅了。
這這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怪人，不怕女鮫族就算了，還敢公然打女鮫族族長的屁股？
看到清歌微醺的臉龐，還有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美人，你的本事我一清二楚，我的來曆你卻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別和我耍性子了，告訴我，這木牌的主人去哪裏了？”
“死了。”
“啊？不可能，毒蛇那小子，雖然能力不如我吧，可是你們女鮫的這些幻術，對他還是沒有致命的誘惑力。”
清歌掙紮了一下。
發現麵前少女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這靈力，卻是實打實的黃金境七界靈藥師，與她作對，的確是沒什麼好果子吃。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人是誰。”
趙書寧連忙點點頭。
“是我疏忽了。”
趙書寧揚起手來，在清歌和女鮫的麵前，就出現一幅畫像，那是毒蛇的模樣。
“是他？”
清歌黯然出聲。
“你認識吧？”
趙書寧手一揮，那畫像就消失了。
“他在對岸，他是為了另外一個少年進來的，姑娘，首先聲明一點，我們沒有要害他們的意思，那些進來的人類，是他們貪心不足，所以才會中了女鮫的幻術，他們死在了自己的貪欲之上，和我們沒有關係。”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清歌忽然想到了什麼。
一把扯下了趙書寧的麵紗。
果然，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眾位女鮫的麵前。
“真的是她！居然是她！”
當初按照毒蛇的想象幻化出來的女子，實在是美豔至極，之前女鮫族的族人都討論過，這樣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存在。
現在，她們總算是見到真人了。
在那男子的心裏，這姑娘應該是一襲月牙白的華裳，然後舉止溫柔的女子啊，怎麼這前後反差，竟然如此之大？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沒事，姑娘，你，你是趙書寧？”
“你認識我？”
“之前，在別人的腦海之中見過你。”並且，不止一人。
一個是葉星辰。
另外一個，就是謝安。
這兩個人，都是女鮫見過不貪財，也不好色的男子。
在這海遊城的秘海之中，留住他們的，是對朋友的牽絆，還有對喜歡女子的傾慕，以及血緣的牽絆。
“你便是男子口中的前輩仙子吧。”
“你說的是小安吧，他曆來這樣，叫順口了。”
趙書寧嫣然一笑，模樣甚是明豔動人。
“走吧美人，帶我去找他們。”
趙書寧知道，女鮫擅長抓住那些男子心中所想的事物進行放大，也不知道，牽絆住小安的，會是什麼？
清歌沒有辦法，麵前這少女實力強大，她根本沒有說“不”的機會。
“怎麼？我和你們想象的不一樣？”
許多女鮫立馬點頭，隨即又猛然搖頭。
隻是，女鮫族所見到那少年腦海之中的女子，是溫柔大方的，與她們麵前的這個女子，除了相貌一樣之外，其它沒有一點對得上。
趙書寧不知道的是，接下來到了對岸之後，她會看到怎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