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先前因為趙政的原因,本就和林家不和。
若是趙淮成長起來,必定會為了父親,去林氏家族討一個說法。
宗會的煉丹師,那可是值得四大家族重視的人才。
林楓不會那麼傻,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威脅變成大麻煩。
而林氏家族是四大家族之一,牽一發而動全身,四大家族利益相關,不像煉丹師宗會獨處於四大家族之外。
所以,這一次圍殺清輝鎮,並不僅僅是為了泄私憤,更多的,是為了除後患。
這麼複雜的關係,趙書寧也是花了許多的時間,方才理清楚。
所以張誌,與林家也有著關係嗎?或者說,張家牽扯到什麼更深的利益?
“你們真卑鄙。”
“好了,話也說得夠多了,你們的遺言,到此為止。”
夜色,慢慢褪去,天,亮了。
此時趙家子弟,都在準備著最後一戰,這些人想要殺他們,那就必須撤去隔離罩,就算難逃一死,等一會,他們也要用盡最後一絲的力量,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趙家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要站著死,絕不跪著活。
“飛陽少爺,那我,便開始了?”
“開始吧。”
那隔離罩越來越弱,最後,清輝鎮清晰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可是就在隔離罩卸下來的那一刹那,除開清輝鎮的人,其他人的耳邊,都是響起了一陣刺耳得快要劃破耳膜的聲音,他們周圍的空間,開始慢慢的扭曲變形。
“糟了!火狐咒!”
“煉丹師的火狐咒!”
“是不是趙淮回來了?”
“不可能,趙淮現在在都城長安,絕對不可能回來,大家穩住心神,不要被這聲音所幹擾。”
飛陽與張誌倒是不像其餘那些人般反應劇烈,但是他們的頭,也開始隱隱作痛。
這火狐咒,怎麼不像是二品煉丹師使用的技能?
飛陽手疾眼快,趕忙將懷中的丹藥掏出,飛快的分發給眾人。
“服下,可緩解這暫時出現的刺耳聲音。”
張家和飛陽所帶來的的那些人服下丹藥的時候,便突然感覺背脊一涼,隨即,一強大的防護罩從天而降,將飛陽和張天誌關在了裏麵,除開他們二人,還有著飛陽的締結妖獸邪影玄天猿,這防護罩,是趙書寧用靈力織造的。
因為她隻是三階靈藥師,所以她擔心防護罩輕易就被張誌和極寒殿的飛陽擊破,所以在織造的時候,她還在裏麵注入了精神力。
“怎麼回事?”
“這防護罩成型的好奇怪。”
張誌和飛陽麵麵相覷,也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可思議。
趙家的人,不可能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樣的防護罩,雖然和他們所設下的隔離罩不能相比,可是想要困住他們兩人,也是足夠了。
“老東西,沒想到,你還留有後手。”
張誌直勾勾的盯著趙老的臉上看,想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不過老東西,就算你將我們困起來,又能改變什麼事實呢?就這防護罩,頂多能困住我們一個時辰,而且,我帶了這麼多的靈藥師來,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想要拖住你們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那實在是太容易了。”
飛陽就不像張誌那樣盲目樂觀了,因為他將手放到防護罩的時候,發現了許多奇怪的地方。
不愧是王氏家族的得意弟子之一,雖然品階隻是四段靈藥師的黃階,可這觀察力,卻是很多成年人都比不上的細致。
“張伯伯,有問題。”
“怎麼了?”
聽到這話,張天元連忙低下頭,輕聲的詢問藍衣少年。
“這防護罩,既不像靈藥師布下的防線,更不像煉丹師設置的精神力屏障,做出這防護罩的人,好像真的隻是單純的想困住我們,不像煉丹師的精神力一般限製我們的活動能力。”
或者說,做出這防護罩的人,還沒有能力做到那一步。
趙老此時的雙眼,也是燃起了新的希望。
看這情況,是有高手幫他們了。
可這一次,要麵對的,可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來的這位前輩,能不能搞定。
趙政上前扶住老者,說道:“父親,這位高人,是你請來的嗎?”
難道這就是父親先前所說的辦法嗎?
趙老搖了搖頭,他先前所說的辦法,隻是為了寬慰大家而已,在踏出趙家院子的時候,他便想好了,之後無論對麵敵人怎麼欺辱,他都甘願受著,他要為清輝鎮的村民們,換一條生路,就算這條生路,要將他的自尊狠狠的踩在腳下。
“不是父親做的?大哥,那你覺得,我們趙家,還有誰願意幫我們?有這樣強大的力量,莫不是大哥的孩子——淮兒回來了?”
趙淮那天晚上的戰鬥,眾人都是有目共睹。
雖然那樣的趙淮,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強悍和惡魔,他的形態,也與他們正常人完全不符。
可是趙淮護住了全部趙家族人的性命,無論他是誰,什麼來曆,在他們心裏,他隻是趙淮。
“不是,如果是淮兒的話,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了。”
趙老歎了一口氣,隨即接著道:“就怕這位高人,會被我們趙家拖累。”
此時的趙書寧,在草叢之中,又將防護罩加固了幾層。
若是她一人麵對這所有的人,那肯定會很吃力。
而且還很可能,吃力不討好。
所以,她便重新想了一個新的計策。
“不知是哪位仁兄,可曾出來一見,我是張誌,在延慶城池,和李家齊名,不知高人,可知道我身邊這人是誰?”
“不知道。”
張誌的臉抽了抽,繃著一張臉說道:“他可是極寒殿的飛陽少爺,王氏家族的內門弟子兼得意弟子,這位出手的仁兄,你可得想清楚了,你要與王氏家族為敵嗎?”
趙書寧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一骨碌的從草叢裏躍了出來。
那速度,快如閃電。
之後她嬌小的身軀,準確的落到了清輝鎮眾人的身前。
“就算是與他為敵,那又怎樣?”
稚嫩的聲音,堅定的語氣,再加上女孩那一臉挑釁的表情,那藍衣少年,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