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與二弟一起去。正好有個照應。”
趙政沉聲上前,看到家仆如此,那倉盂城的孟家怕是來勢洶洶。
“對,父親,我與兄長一同前去,你的身體如此欠佳,趙家,還得由你來支撐著,今天我們家來了這麼多客人,斷然不能讓大家看了笑話。”
“父親,那倉盂城是孟浩的地盤,我與孟浩還算是有過幾麵之緣,他應該不會與我們趙家撕破臉皮的。”
孟浩,是孟揚的父親。
趙老這番一思量,無奈囑咐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一定要加倍小心。”
趙政與趙學點點頭,隨即叫了一些家仆,一起出門了,趙書寧個子小,沒有人注意到她也一同溜出去了。
趙書寧的精神力斐然,沒用多久,就追上了趙政他們的隊伍,知道父親不讓自己跟來,趙書寧也不敢露麵,隻得亦步亦趨的跟著。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趙政一行隊伍停了下來,他們對麵赫然站著一群人。
趙書寧此時正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之上,凝神觀察。
對麵那群人,穿著青色的衣袍,上麵還繡了一把匕首的形狀。
看樣子,這就是倉盂城的孟家了。
而此時,孟家的身前,有一個身著灰色衣袍的男子,看年齡,應該是二十五六的左右,五官輪廓,與趙政有幾分相像,看樣子,那人便是趙超了。
“兄長,你們怎麼來了?”
趙超的臉上全是淤青,右眼邊腫的很大,遮擋住了那雙原本好看的眼睛,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破碎了許多,滲出不少的血跡。
趙超一說完,那旁邊的青衣男子就不樂意了,一腳踢向趙超的膝蓋,趙超吃痛,雙腳站立不穩,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孟揚,你做什麼!”趙政與趙學,眼看著就要衝上去。
“做什麼?”
青衣男子詭異一笑,掏出身旁的大刀,啪的一下搭在了趙超的脖頸處,那大刀實在是鋒利,隻是這般搭上去,就能看到趙超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趙政趙學見此,立馬都不敢再動一步,生怕惹怒了青衣男子,要了趙超的性命。
“孟揚,你到底要幹什麼?”
“喲,這不是趙家的那個廢物嗎?怎麼,前些年在林家弟子那裏吃的苦頭還不夠,現在還敢逞英雄?”
樹上的趙書寧,手心一緊,銳利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那青衣男子。
他居然敢羞辱父親!
趙政拳頭立馬就握了起來,趙學見狀,連忙拉住了兄長。
“孟揚,你想要什麼盡管說,大可不必這樣做,難道你們不想與我趙家合作了嗎?”
“喲,巧了,趙學,今天我孟某人想要與你說的,就是藥材分鋪,關於合作的事。”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說,你趙家,可以從清輝鎮上滾出去了,以後清輝鎮上的藥材生意,就歸我孟家了。”
好生狂妄的口氣。
“孟揚,你父親孟浩也不過是三階靈藥師,你也堪堪是個二品,你當真欺我趙家無人?”
“你趙家還有什麼人?是趙政這個廢物瘸子?還是你這個沒有長進的趙學,再或者是,我腳下的這懦弱無能的趙超?”
趙超喊道:“兄長,你們回去,不用管我,孟揚這龜孫子有幫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弟弟不用怕,我們一定救你出來。”
就在此時,林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刺耳的聲音,直擊趙家一夥人的腦袋深處,有一些靈力薄弱的,五官七竅竟開始沮沮的往外流著鮮血。
就連趙政和趙學,都抱著頭,痛苦的蹲了下來,不停的哀嚎著。
火狐咒?
不好,這裏有煉丹師!
趙書寧皺起了眉,那火狐咒對她沒有一絲作用,不就是一個一品的煉丹師,也敢在她麵前放肆,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煉丹師?孟家竟然有煉丹師!”
沒多久,一穿著紫衣的男子,從孟家隊伍後緩緩走上前來,他的胸前,掛著一枚精致的銅錢,那是屬於煉丹師的榮譽。
他頭上戴著鬥笠,身形有些消瘦,看起來,和趙政年紀一般。
紫衣?是林家的人?
也是,一個小小的倉盂城孟家,怎麼可能培育出一名煉丹師。
“前輩,我趙家與林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幫助孟家對付我們?”趙政痛苦不堪,咬牙出言。
紫衣男子輕蔑一笑,“我隻是對那依米花感興趣,誰知,趙超這小子竟然不給我麵子,說是給他小侄女的生辰禮物,他不識好歹,我何必給他留有顏麵?”
趙超的臉,被孟揚狠狠的踩在腳下,紫衣男子緩緩取下鬥笠,露出了本來麵目,他的臉上,全是不屑和嘲諷,“再說,趙政,你不認識我了?”
看清了男子的麵目之後,趙政渾身一震。
“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忘了我,畢竟你的腿,當初可是被我打斷的。”
此言一出,樹上的趙書寧,猛然站起。
難怪,父親走路的時候,總是會有些跛。
她神色微寒,雙眼之中迸發出來的冷意,竟使得下方的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
好生強大霸道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