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伏在黑虎的背上,從一片黑暗中穿過一層無形障礙,飛到湛藍高遠的天空中。這熟悉的一幕讓楚離月想起第一次見到黑虎的場景。

一晃已經是兩年多過去了,楚離月俯身趴在黑虎背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黑虎的尾巴纏在她的腰上,尾尖輕輕搖晃著,五朵金焰在身邊噴發著細小的火光,表達著他無法掩飾的喜悅。

【我們去哪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離月才起身坐好,發出詢問。

【當然是去找人算賬。】那個豬哼哼害得他的小姑娘一個人受了這麼多苦,他之前無法脫身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已經能夠自由活動,還找到了他的人,接下來自然是要去跟海族好好算算這個賬!

楚離月想起當初恍惚中看到的情景,黑虎麵對著她背對著黑洞掉落下去的畫麵,怎麼想怎麼恐怖:【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點小傷。】黑虎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輕描淡寫。

楚離月才不會被他騙過去:【一點小傷你會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她找不到黑虎是因為她修為低,見識也少,可是如果沒有原因,黑虎怎麼會找不到她?所以她才越來越急躁,擔心他處於危險之中自己卻毫無知覺。

【快說,快說。】楚離月俯下身作勢要揪他的毛。【連主人的話都不聽了?】

“主人”這個詞似乎刺激到了黑虎,他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嗚聲,突然向下飛速降落。

楚離月驚叫一聲雙手抱緊了黑虎的脖子,感覺到耳邊風聲呼嘯,眼睛都睜不開了。

黑虎在半空中一個盤旋,向著一處山林中飛了過去。

已經是初秋時分,腳下層林盡染,漫山紅遍。黑虎在山中小溪邊的一塊巨石上落了下來,轉身就化作了人形,將猶自閉著雙眼的楚離月抱在了懷裏。

楚離月的頭發被風吹得已經亂了,清輝伸手將她的發簪釵環都取了下來丟在一旁,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上去。

在大墓中見到她的第一個想法,其實就是將她緊緊扣在懷裏,揉入自己的身體裏,讓這個人永遠都無法離開自己的身邊。她的淚水更是讓清輝的心都痛了,那一刻,他真想把她抱起來,飛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好好疼愛自己心愛的小姑娘。

偏偏她還不知死活地親了自己一口就去叫別的男人,更是讓清輝心中的火焰高漲。

如果不是考慮到地點不對,當時清輝就想把她辦了。

如今又抓著他的毛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真當他是不吃肉的老虎嗎?

楚離月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張熟悉的俊臉突然變大,一下子壓了過來。這個男人霸道起來,真的是不容絲毫抗拒。

男人霸道的和她擁吻在了一起,等到一個吻結束,楚離月不停喘息著,她不甘心地靠在男人肩膀上問道:“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她不相信以她現在的身體素質,會連一個長吻都經不起!這一定有問題!

清輝垂著長長的睫毛,黑眸中滿是愉悅,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主人,因為你和我的關係是不同的啊。”那份主仆契約將他們兩個緊緊聯係在一起,那是超越了肉身的神魂契約。因為他的關係,這份契約對於他們的神魂影響可能會極度無力,也可能是另一個極端——產生極度的共鳴。

他當然會選擇後者。

說起來,當初那些猥瑣男人告訴他,和女人親近如何如何快活,他都不相信。他隻要看見那些眼睛冒著綠光的女人,就覺得惡心反胃,毫無興趣。更不要說想到和她們親近的畫麵了。

可是現在,他卻無師自通地選擇了神魂共鳴來加大自己的吻對楚離月的影響。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控製她,讓她乖乖聽話,如今他自己卻也覺得樂在其中。

想到這裏,他緩緩坐在石頭上,將楚離月摟在懷裏,讓她的脊背靠著自己的胸膛,兩人麵對著山石小溪、霜林紅葉坐了下來。

楚離月思考了半天,才大致明白了清輝的意思是說,他們之所以每次親近效果都這麼強烈,是因為他們之間主仆契約的關係?

懷疑地側頭看著清輝:“難道你最初和我簽訂契約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意圖?”不是吧,那也太猥瑣了……“呀,那夙涼會不會也知道這種事情?”

清輝剛想正色回答她這個問題,就被她跳躍性的思維逗得哭笑不得。看樣子,她根本不曾把他當初是處心積慮選擇這樣一種方法來控製她的可能放在心裏啊。

他伸手敲了一下楚離月的額頭:“你瞎想什麼啊。臭狐狸是你的獸奴。”雖然都是主仆契約,也是要分檔次的。他和楚離月之間就是羈絆最深的神魂契約,是他主動發起的。這種契約,不管是對人族還是獸族,一生都隻能有一次而已。

更重要的,當然是他本身的特別之處。

“說起來,從濱江城之後,就一直沒見到過夙涼,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情況如何了。”楚離月感覺了一下,發現雖然還是不太清楚,卻有了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至少夙涼還活著。

“他能有什麼事情?”清輝根本不想浪費時間談論別的雄性,他直接換了一個問題,“告訴我,你都遇到了什麼?怎麼會突然衝擊成珠?為什麼通身的血煞之氣如此濃烈?”為什麼會有一個與他氣息如此相近的神魂,要他好好照顧她?

楚離月竟然歎了口氣,靠在清輝的胸前,將自己落在雪神山之後的經曆一一講述了一遍。

清輝一隻手伸到前麵環著楚離月的腰,一隻手握著楚離月的手,從後方將麵頰貼在楚離月的麵頰上,時不時輕輕吻一下她的臉,聽著她講述別後的一切。

楚離月的聲音一會兒低沉失落,一會兒憤怒不甘,一會兒沉重壓抑,一會兒戲謔冷笑。

清輝聽得一會兒心疼,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沉默,一會兒冷哼。

聽到厲昺在星環城外的所作所為時,清輝的磨牙聲連楚離月都聽得清清楚楚。他低聲在楚離月耳邊說道:“主人,我幫你殺了他好不好?”一個小小的成珠修者就敢這樣對待他的小姑娘,他去將星環城整個踏為齏粉,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楚離月哼了一聲道:“我如今不過十八歲,也已經是成珠境界,難道我還追不上他嗎?我發過誓,總有一天要將他對我所做的一切,都百倍奉還!你等著看我自己收拾他。”

清輝笑著抬起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嘴:“難道讓他給你生一百個兒子?那我可是不會同意的。”

一吻結束後,楚離月再次無力地依靠在他的懷裏,氣呼呼地叫道:“你這樣還聽不聽了?”

“不生氣啊,乖寶貝。”清輝安撫地在她胸前揉搓著,“其實就是因為你和我神魂之力相差太遠,你才會總是被衝擊成這樣。”

楚離月有氣無力地一巴掌拍在他明顯是四處揩油的手上:“怪我咯?那以後不許親我,等我修為高了,神魂強度夠了再說吧。”

清輝的臉呆住了,連忙說道:“不,不是這樣的。”

楚離月已經轉過頭去,哼了一聲,繼續將自己的經曆講了下去。

尤其是講到紅袍子的夜清輝和雪山神女慕清溪之間的糾葛的時候,她還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清輝說道:“方才走得急,倒是忘了告訴你,那個鼻青臉腫如同豬頭的,就是你和慕清溪的後人,寒漠國未來的國主慕熙宸。”

這個鍋可堅決不能背!清輝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在這方麵也不是什麼專家,卻也有著男人最基本的本能。

“不可能!”他義正辭嚴地予以否認,“我又不是傻子,自己有沒有和別的女人做過那種事都不知道!”他俯身貼著楚離月的耳朵說道,“我的第一次,是留給主人的。”

楚離月被他呼出的熱氣和說出的內容撩得耳朵發燙,臉頰發紅,心髒狂跳。自從這個男人和她有了幾次親近行為之後,那個神秘高貴的麵具已經片片碎裂,連強力膠水都粘不起來了!

她恨恨地伸手擰了一把清輝離自己最近的肉,滿意地聽到他低呼一聲。然後,一隻大手就伸了過來,握住了她擰人的手在自己被擰的地方揉搓起來。

楚離月揉了兩下,才發現不對,這,這分明是那人的大腿!

啊呸!又借機揩油!

楚離月翻身而起,把這個越來越沒有節操的男人按在石頭上一通亂揍。

清輝一邊笑著一邊躲閃,兩人扭打成一團,不知道怎麼的,楚離月就被清輝壓在了下麵。

兩個人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小溪潺潺的流水聲,山林裏的鳥獸們的動靜,似乎都變得特別清晰。

楚離月仰麵朝上,雙手撐在石頭上,上半身坐起,兩條腿卻被清輝的長腿壓製著,無法動彈。

清輝兩隻手從楚離月兩側按在石頭上,一條腿壓著楚離月的雙腿,本來是在和她鬧著玩的時候把她禁錮起來的,隻是這一刻這樣的姿勢突然就變得曖昧起來。

清亮的鳳目和深邃的黑眸無聲相遇,空氣中仿佛都燃燒著令人心跳加速、體溫升高的小小火苗。

清輝慢慢低下頭,一寸一寸地接近。

這樣緩慢的動作,似乎將那種心跳和期待的過程拉得更長,讓人心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劇烈起來。

包裹在海棠紅色交領上衣下的圓潤,上下起伏的幅度和頻率越來越明顯,讓清輝不由感到喉嚨幹澀,本能地咽了口口水。

楚離月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上了,全身顫栗卻無處可逃。

在那貪婪渴望的眼神中,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都不禁瑟縮了一下。

隻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就仿佛刺激了那頭饑-渴已久的猛獸,他猛地將獵物撲倒在地,粗魯凶狠地對著獵物施為……